医生检查了一下,告诉顾战,她就是难受,过了这一夜,明天就会好很多。
顾战从何暖身上收回视线时,又不经意的看到了她的锁骨。
何暖的锁骨很好看,纤柔修长的天鹅颈下,两边锁骨微微凸起,锁骨上面两个小窝塘,很是性感迷人。
但是现在,她的锁骨被穿透了,就算是做了处理,上面也是触目惊心的伤。
他修长五指放上去,问了句,“医生,她的伤口用的是美容针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病人都快要痛苦死了,你还在这儿美观不美观。
这眼神,让顾战无地自容。
他胆怯的落下视线,完全不敢再看医生。
“是美容针,不过可能还会留疤,但好在有医美。
回头如果觉得不够美观,做个医美就行了。”
说完,他又嘱咐护士两句,便离开了。
直到他们走了好久,顾战才抬眸看何暖。
一夜,何暖睡的都很不安稳,她挣扎着,呻吟着。
粗嘎的声音从她纤细喉管发出来,像小蛇吐舌头一样,滋滋滋的。
她夜里还发了高烧,小脸烧的红扑扑。顾战叫她,麻醉劲儿过了,她意识恢复清醒。
她睁开眼看看顾战,又疲惫的闭上眼,不再看他。
再后来,不管他如何叫,她都不再睁眼,也不再理他。
次日上午九点,何暖醒来,看脸色,她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看到顾战守着她,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吃惊,淡淡的,很稀松平常的表情。
顾战问她饿不饿,她摇头,开口道:“那群人是冲着你的。”
顾战掀眼皮看她,“我知道。”
何暖咳嗽几声,咳嗽牵动身体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完全忘记了表情管理。
“一个男人,大约一米九,是个左撇子。
长着一张汉人脸,但是开口,却有些洋人的味道。”
顾战没有吱声,因为这些,都可以伪装,说不上什么典型特征。
“他们是乘船离开的,有备而来。”何暖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顾战起身,将手放到她额头,她的额头还有些烧,但不是很厉害。
何暖疲乏眼眸怔怔看着天花板,想到自己那日被那群男人那么屈辱的绑在椅子上,就浑身不自在。
“我是替你受的苦,你得替我报仇。”
顾战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饶了他们。”
“那你现在就去。”
顾战掀眼皮,“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
“查不出来?你会查不出来?”何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顾战办不到的事。
“但是你放心,我一直派人在查,总有一天,会把他们揪出来,百倍千倍的加诸到他们身上。”
何暖两只眼涣散的盯着天花板,对于顾战这样的答案,她不是很满意。
想起针一根根进入她手指头,她疼的浑身是汗,身体痉挛,就恨不得将那个可恶的男人塞进嘴里,用牙将他咬咬。
顾战将一个枕头垫到她身后,拿着粥到她面前,“吃一点儿吧!”
何暖摇头,“我不饿。”
顾战又让了一下,“吃一口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何暖将头扭向窗外,粗嘎着嗓子说了一句,“我不吃。”
她的脾气近来越发的执拗,执拗到顾战跟她在一起,都难免被她气势压倒。
他将饭放到一边,慢慢说了一句,“你饿了叫我。”
“你走吧!”她慢慢闭上眼,觉得对他说一句话都多。
不知为何,顾战脑海里冒出周楚暮的话,说等她病好了,他要带她离开这儿。
他霍然起身,怒气由脚底出发,贯穿四肢百骸五官九窍,他就要朝何暖发怒,可是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他怒气顿时消减一半。
他搬着电脑离开,并在门口坐下,开始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