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在芦苇丛里急的转圈,顾战在岸上急的来回踱步。
水里岸上,一狗一人,莫名和谐。
他一开始只是着急,但真的看到何暖没入芦苇丛里,他也走下来,来到水边,大声呼喊,“何暖,何暖……”
何暖亦步亦趋,一走一试探,好不容易来到月饼身边,月饼激动、高兴、委屈……多种情绪杂糅一起,都唤做了叫声。
何暖轻声安抚,“姐姐过来救你了,我们马上就安全了。”
月饼扑到何暖怀里,像孩子拥抱妈妈一样,很乖很乖。
何暖伸出手,细心为月饼解狗链子。
狗链子和芦苇紧紧缠绕,有好多都被勒断了,可想而知,在被困的这段时间,月饼是如何苦苦挣扎。
何暖努力解着,似是狗链扯疼了月饼,好几次,它都发出痛苦呻吟。
但它一直很乖,就是窝在那儿,完全没有乱动。
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何暖决定改变方法,伸手解月饼脖颈间的链子。
那链子是纯金打造,徒手根本弄不开。
何暖觉得再这样,自己就要彻底喂蚊子了,便安慰它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叫顾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她一走,月饼就狂吠起来,何暖又要安慰,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水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好似是冲着她们来的。
顾战不会来,因为他怕水,他根本不可能下水。
想及此,何暖抱紧月饼,蜷缩在水草里,就想着危险物离开了,再起来。
月饼还要叫,她直接用手捂住它的嘴,不让它发出任何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好似还带着怒意,远远地,何暖就感觉嘭溅的水珠落到自己身上。
她抱着月饼更深的隐匿起来,月饼也很怪,看着她,一双狗眼,炯炯有神。
四目相对,何暖是害怕,而月饼更多的则是好奇。
“躲着干什么,就那么想喂蚊子。”男人冷冽声音传来,何暖倏地起身,松开了月饼。
她吃惊的看着男人,没想到他竟会下水。
顾战睨了她一眼,脸色阴沉,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他走到月饼身边,拉着狗链子看了几下,直接拉着那几株芦苇,往上拔。
芦苇根系十分发达,成年芦苇根大约长两米以上,他这么拔,徒劳无功。
果然,顾战拔了一下拔不动,便将手伸到水下,将那几根芦苇都掰断,拿着芦苇,喊了一句,“月饼,走!”
何暖怔怔愣在原地,她怎么就没想到。
顾战步子大,月饼跑得快,两个没一会儿就到了岸上。
何暖身材娇小,又是穿的裙子,她走了好久,才回到岸上。
顾战浑身水湿,裤腿上满是泥巴,他嫌恶地看了看自己,又不悦的看了看何暖。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症,办公桌上有一点儿水迹他都难受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想而知今日这个局面,他该崩溃到什么样子。
何暖瞄了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暗思忖刚才为什么没有一只癞蛤蟆,再恶心恶心他。
暗笑间,何暖看到顾战脱了自己的衬衣,她眸瞳睁大,以为他要玩什么刺激,她吓得后退一步。
谁知道,顾战一把拉过她,将她拉到他跟前,在她震惊中,将衬衣系在她腰上。
她下意识,意识到什么,赶紧低头看自己。
果然看到血红印子从自己大腿根处出发,一直蜿蜒到脚踝处。
不该啊,不该这么早来。
她伸手掀裙子,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看看打底裤有没有染上。
顾战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能不能有个女孩儿样。”
“不是……”
“什么不是,这么多人晨跑,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掀裙子?”
他说完,何暖只觉得一阵疼痛,但疼的却不是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