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奉和沈未闲神神秘秘的戴着帏帽出来,有些人更是不满,“董大夫,您可让我们好等啊!”
“是啊…”
“是啊!”
人群骚动。
董奉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高声道“大家听我说,我有个事情得上报官府,接下来由沈大夫为大家问诊,她的医术不在我之下。”
人群里有人就问了,“哪个是沈大夫呢?”
“是我。”沈未闲站了出来。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吗?戴个帏帽就以为我们认不出来了吗?”
“是啊,这董大夫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开玩笑呢。”
……
各种议论声层出不穷。
董奉哪里有功夫和他们费口舌,怒道,“各位,不看的请回,董某不强求。”
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董奉便出了门。
时疫这件事关系重大,多耽搁一会儿可能就多出一个人命。
沈未闲看着那些人又怀疑又不想走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声道,
“愿意看病的这边排队,不看的便请回吧!”
城里的人听那些前两天在永春堂里看过病的人说起过有个天才女郎中,很是年轻,看到沈未闲,心里也是有了底。
他们纷纷在沈未闲面前排成队伍,沈未闲都一视同仁,一一诊治过来。
…
董奉从医馆出来,就一刻不停歇的来到白杨城府衙。
他的名声远近闻名,门口的衙役自然是认得董奉的,对他也是十分尊敬,拱手道,“不知董老先生来此有何要事。”
“有劳官爷替我向县令大人通传一声,我有要事禀报。”
“那您稍等。”
谁人没有个头痛脑热的,董奉说的话衙役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没多久,那个通传的衙役就出来了,对董奉道,“董老先生,我们大人请您进去。”
“多谢。”
董奉道了一声谢,便随着衙役进去了。
只见县令刘大人刘永正斜靠在高堂椅子上,眯着眼睛,指头轻扣案板。
董奉走上前去,直直的跪下,“参见刘大人。”
听到董奉的声音,刘大人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他一眼,拉长腔调,“有什么要事要禀报给本官啊?”
“大人,草民乃永春堂的大夫,今日来了许多问诊的城外的村民,草民以为,当下时疫已经传播开了。”
“什么?时疫?”听到此话刘永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管辖的这一片区域,这三年来百姓安居乐业,好不容易快熬满任长,想着能往上进一步,这老头跑过来说这里发现了时疫?
他走到董奉面前,道,“你先起来吧!”
似是没有看到刘大人的失态,董奉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道“谢大人。”
刘永有些心烦意乱,挥了挥袖子,“行了,行了。”
就算如此,董奉该说的还是得说,“刘大人,依草民之见,当下最重要的是派官差去把染上时疫的人给隔离开来,以免疫情扩散开来,让更多人染上时疫。”
刘永踱步来踱步去,看起来是想着董奉的话,其实在心里已经盘算开了。
自己还有三天就可以离任,时疫这件事情必须得先压下来,等新的县令上任再说,这样的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他才懒得管。
但是眼前这人,自己可得安抚好,不能让这件事宣扬开来。刘永遂换了一副态度,笑盈盈的问董奉,“老先生,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不曾。草民发现此事,第一时间就前来禀报大人,想请大人出面解决。”
直觉告诉董奉,他不能把沈未闲供出来,于是他就一人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