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两口坐的马车走远后,沈未闲便关上了房门,落了拴,才安心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该有的都有,家具之类一律全被老两口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她不用费什么心思,便能直接入住。
后院屋子有三间,她选了正中央,也就是最大的那间屋子住了进去。
大爷和阿婆应当也是睡这个屋的,从床上铺着平整的棉被可以想见。
沈未闲从小到大,贴身的东西都不会用别人用过的。
于是她退出这个屋子,去了旁边的屋子里面。
两间侧屋一间是杂物房,还有一间空落落的,只有一张木板床。
“那就住这间小屋了。”沈未闲心里道。
主屋里有桌椅,她分了几趟把它们搬到自己的小屋里。
又简单的拾掇了一下,沈未闲还想着把药箱还给董奉,便出门了。
…
永春堂门前今日也是人满为患。
医馆里的伙计看到沈未闲,如同见到了救星,“沈姑娘,你可来了。”
沈未闲点了点头,“嗯。这是董前辈的药箱,劳烦小哥放回去吧!”
“好嘞。”
“对了小哥,今日怎么还有如此多的病人。”
“最近几日都是城外村子里面的村民为多。”
“咳咳咳。”
“咳。”
“咳咳。”
……
此时沈未闲注意到,人群里有几个人的咳嗽声不是很正常,而且面色潮红,同时有一个人董奉正在给他号脉。
看到董奉脸上表情很是凝重,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沈未闲脑海里响起,“时疫!!”
“董前辈。”沈未闲上前唤董奉一声。
董奉看到她着急的样子,问,“丫头,何事?”
“我们去后堂一叙。”
“好。”
刚好董奉也有这个想法,他觉得今日的病患非比寻常,类似时疫,正想和沈未闲一起探讨。
见董奉被沈未闲叫走,有些从老远的村子赶来的人,是不知道沈未闲的,很是不满,
“这小姑娘谁啊,把董大夫叫走,没看我们排了很久的队伍了吗?”
“是啊,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看着像认识的,也不好走后门吧。”
……
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沈未闲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也不在意这些。
和董奉在后堂的椅子坐下,董奉道,“丫头,我也正好有一事和你说,我今日诊断了不少病患,我怀疑,不少人已经感染了时疫。”
“前辈也如此认为?”
“莫非丫头你也看出来了?”
沈未闲直视董奉的双眼,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
中医向来是宁愿柜上药生尘,但愿人间无疾苦。
听到沈未闲也如此说,董奉叹了口气,“时疫,是要死人的啊!丫头,你可有什么办法?”
公元两千零三年的时候,沈未闲亲身经历了一场大瘟疫,身为医者,成年后她又详细的了解过那场瘟疫的始末极其过程,她觉得对这次的疫情很有借鉴意义。
略一思索,沈未闲回道,“我觉得,最要紧的事情应当是把感染时疫的人群隔离起来,正常的人与他们接触皆应蒙上面纱,熏艾消毒等等,前辈,具体用药和具体事宜我们还得一起斟酌。”
“丫头你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得先行禀报官府啊,也只有官府的人才能出面进行大规模隔离。”
沈未闲很是认同,补充道,“前辈,还需你亲自走一趟,更有说服力。”
没想到沈未闲小小年纪,考虑事情如此周全,董奉很是欣赏,应下,
“好,丫头,我这就去,现在此事还不能声张,馆里的人丫头你帮忙稳住。”
说着董奉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尘封的维帽面纱,一个递给了沈未闲,一个给自己戴上,其它的交给了伙计和药童。
沈未闲同样接过维帽戴上,应承下来“好,前辈,你放心去,医馆这边,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