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第三日,静海县所有账目好的先生也很整时的出现在沈浪他们所住的客栈。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仿佛有种要下雨的感觉,似乎也是在对世人揭示着人间不公。
沈浪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气得的很早,可能他的人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
而夜风烛今天却显得有些奇怪,平时他是罪喜欢谁懒觉的,因为她认为睡觉可以美容养颜,同时还可以养精蓄锐,让人一天都能精神饱满,感觉不到疲惫。
但是,今天他却已改往日的慵懒,和沈浪一前一后的起来,时间上并不相差上多少,没有人知道到她为什么会一改往日的情态,是因为知道今天有人要来这里算账吗?我想不是的。
所以沈浪见到她今天差不多和他一起来,也和我一样感觉到奇怪,“风烛,今天你怎么会起的那么早?”
沈浪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话,让夜风烛的脸颊微微的感觉有些发烫,因为沈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太过亲昵,听在外人的耳中,一定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也让夜风烛一时间感觉有些尴尬,“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对我们说的话,我仔细的想了两夜,觉得我还是应该回一趟沧州将阴前辈他们试图三人请过来。
因为,我们在静海县这边的事情,我想并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的,光靠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将阴前辈他们师徒三人请过来,也多一份力量,要解决静海县这边的事情也相对容易一点。”
沈浪想了一下,“这样也好,不过你一个人前去我有点不放心,你让你的师妹陪你一起去吧!路上如果遇到叶雨荷和她的两个帮手,不要恋战,直接逃往沧州。”
夜风烛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前往冷秋的房间去叫冷秋月。
沈浪转身看向楼下大厅内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的二十几人,缓步的走下楼,“诸位。”
沈浪的声音一出现,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沈浪想他们略微的点了下头,表示敬意,“今天我沈浪代表朝廷感谢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帮忙,今天如果哪位能在账面上找出问题,朝廷必有重赏,如果不嫌这静海县的司仓和司农的官职低,就地任职也是可以的。”
人中虽然都是一些账目好的掌柜主薄之流,但是,不是没有人对朝廷的官职不垂涎的,虽然,静海县的司农司仓还有司户只有从九品官职,但是,对一个一心想踏入仕途却没能踏入仕途的人诱惑力还是非常大的。
因为,只要一入朝廷,不管官职大小,只要你表现的好,又对黎明百姓有功绩是可以升迁的,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只要你有手段,有方法,走入朝堂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些人在听到沈浪说只要能够在这账本中能找出问题,就有可能称为静海县的司农司仓还有司户时,就有人说道:“不用算账,我们也知道静海县县令这些年为静海县的百姓没办过一件好事,除了每年将农民的税赋加了三层,就连商户的税赋也都加了三成。”
他们说着件事事情,沈浪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觉得没有必要的深讨下去,笑了笑,柔声说道:“大家还是先算账吧!算完账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不迟。”
说完沈浪将他们带上了楼,因为前天他将粮食金银珠宝还有账本弄回来之后,将机箱金银珠宝和账本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将粮食分批的放在了客栈附近的住户家中。
现在他带人算账的人上楼,是到自己的房间去取账本,因为,静海县这些年的来的账本实在有些多,他一个人根本一次拿不下来,所以,他才带他们上楼。
进入他的房间之后,他让他们将所有的账本抱下楼,至于那机箱的金银珠宝则还是留在他的房间。
沈浪和前来算账的人将所有的账本弄下楼之后,便开始进入了清算状态,因为,这条街道比较偏僻客栈平时也没有多少生意,今天,开客栈的掌柜夫妇索性将客栈关了,加入了沈浪和夜风烛他们请来的算账队伍。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也从楼上了下来,和沈浪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客栈,骑上他们来时骑的马,直奔沧州而去。
天空的晨露飘然落下,洋洋洒洒展示它的妖娆,行路的人策马狂奔,完全不顾它的凉爽,也不管将会被淋湿的衣衫,宛如天地间两道靓丽的风景,悍然决绝的驰骋在风雨飘摇的道路上!
风起了,没有可以得凋零的树叶,却悍然摇动的树梢的纸条,柔软的柳枝随风摇摆,发出“啪啪”的响声。
农田中的麦苗,在风雨的滋润下嘚瑟,就连菜园里的蒜苗,都在张开双臂贪婪的接收着雨水的亲泽,拥抱着风的温柔。
时间渐渐推移,天渐渐地暗下,雨停了,风住了,一直在埋头算账的人有的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和合上了账本,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时候,客栈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静海县的县令也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人都带走关进大牢,将所有的账本浇上火油烧毁,把这间客栈也烧毁。”
穿着铠甲的士兵一听立刻就开始抓人,有的士兵已经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还有士兵从静海县的县令身后窜出来手中提着火油,这一切好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样。
沈浪算账的人群中飞了起来,踹倒几名正在抓人的士兵,“静海县县令,你这是妨碍朝廷钦差办公,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朝廷也不会怪罪于我。”
静海县的令,讥讽的一笑,“钦差办公应该光明正大的去我县衙,你躲在一个犄角里的客栈,算是哪门子的钦差?”
沈浪看向静海县县令,冷冷的道:“我在哪里办案,还轮不到你一个七品县令来指手画脚。”
静海县县令看向沈浪冷冷一笑,“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
沈浪轻蔑一笑冷冷的道:“这天下哪里来你的地盘?都是国家的地盘,都是大唐的地盘,你只是我大唐地盘上一个地方的小吏而已,谁给你的胆子在一个钦差面前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