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雨丝如线,迷迷蒙蒙。雾气蒸腾,将整个绥州城笼罩成一个雾的囚笼,人身在其中,却很难辨明方向,沈浪和乔思南他们几人并排走在雾气之中。
雨丝洒在身上,有些湿湿的,潮潮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乔思南破口骂道:“绥州这是什么破天气,天天下雨,真希望早点完成这里的事,离开这里,离开这破天气!”
木灵儿微微一笑,“这绥州的天气啊!就是这样,三天一大下,两天一小下,让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晴天,反正我和父亲在绥州住那么多年,见到太阳的时候没有几天。”
燕儿随口道:“天什么时候晴,什么时候下雨,那时老天爷的事,我们又能怎么样?就算感觉再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乔思南不愤道:“忍着,忍着,要忍到什么时候啊!这样的天气真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很烦躁。”
沈浪停下,“商会会长胡富贵的家到了,我们准备一下,准备进去,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他们三人一个倾国倾城的富家千金,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一个病态柔弱的女孩。
老人道:“待会进入胡富贵的家,一切听我的,按计划行事。”三女听后点头。
几人从拐角转出来,走向胡富贵家的正门,他们终于看到服装铺老板所说的那两对石狮子,说是石狮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像是石头所刻。
因为,四个狮子,两样颜色,一种是翠绿色,一种是灰褐色。翠绿色狮子,通体剔透,里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韵,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
灰褐色的狮子,上面微微露出一点洁白之色,洁白的光韵被灰褐色表层覆盖,眼睛若不像鹰爪一样锐利,是很难发现的。沈浪知道这对灰褐狮子的材料应该是上好的白玉,只是因为还没有开发出来,所以,他的价值被隐藏。
看到这些,沈浪也不得不感叹,胡富贵不愧是绥州城的首富,还没有进他的家门,就让人知道他的家底有多么的身后,哪怕有一天,他家破产了,只要把门口的这四个狮子卖掉,也可以保证他家人几代衣食无忧。
沈浪他们开始往胡富贵家的大门走,在门口被四个看门伙计拦住,“今天,我们老爷在家休息,不接待任何人,几位如果是来找我家老爷的话,请改天再来吧!”
沈浪身体微躬,伸手拉过身旁的乔思南,声音苍老,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位兄台,请你高抬贵脚,进去通报一下,就说他在沧州朋友的女儿前来拜见,请他行个方便。”
看门的怒道:“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怎么滴,我都说了,我们家老爷今天休息,不接待任何客人,是任何客人,你懂了吗?”
沈浪无奈,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今天,你们几人,谁能说服你们家老爷见我们,这十两银子就是我给他的赏钱。”
看中沈浪手中的十两银子,几名看们伙计眼神中露出了贪婪的绿光,仿佛是几头已经饥饿了很久的狼,忽然见到了猎物一样。
但是,他们也知道,对他们来说十两银子有多么的诱人。因为,十两银子对当时一些经济不富裕的地区,是普通人家两年的生活开销,对他们来说也可以胡吃海喝的过上半年,他们是在绥州城首富家看门,每月包吃住也就五钱银子。
这就仿佛,一个人走在路上,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一百万砸在他的头上,虽然,这一百万通过自己自生努力也可以得到,但是,没有人会在遇到这种幸运的时候,而轻易的放弃。
因为,钱在你面前的地上,你总是要弯下腰,伸手去捡起来,现在的道理就是这个样子,只要他们之中谁能说服胡富贵见他们,谁就会成为这个幸运之人。
四名看门人员在经历过劲烈的挣扎和思想斗争后,其中一个抬手说道:“我去。”说完便转身进了大门,半刻钟后他从里面出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沈浪见他满脸的兴奋之色微微一笑,“怎么样?你们的老爷愿意见我们了?”
看门的伙计点了一下头,“老爷在书房,让我带你去见他。”说人转身走向大门,走在大门内看门伙计继续说道:“几位进入院内一定要跟紧我,老爷家的院子很大,每一处景物和摆设都差不多,对院内景物不熟悉的话,很容易走丢。”
沈浪将十两银子交到看门伙计的手中,“你尽管在前面带路吧!我们会紧跟着你的,保证不会走丢。”
看门伙计“嗯”了一声,"这样最好。"
忽然间,沈浪感觉有些好奇,看门的这个伙计是用什么方法说服胡富贵见他们的?便再次开口,“你是用说明方法,说服你们老爷见我们的。”
看的的伙计“呵呵”一笑,“我骗我们家老爷说,你们是杜夫人派来的,说有事情找他商量,他就答应见你们了。”
沈浪仔细一想,低声笑语道:“原来是竟然这样?”
看门的伙计道:“是啊?就是这样,老爷和杜夫人的事,在外面可以说是人竟皆知,但是,在胡家的这个宅子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要是夫人知道的话,老爷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还有你们不是杜夫人叫来见他的事情,你们千万别跟老爷说呀!不然,我就要被老爷给赶出去流浪街头了。”
沈浪“呵呵”一笑,“你放心吧!你帮过我们。我们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看门的伙计沉下脸,“我可没有帮过你们,我是看在十两银子的面子上。”
沈浪淡淡一笑,“好,你没有帮过我们,行了吧!”
看门的伙计没有说话,带着沈浪他们几人,经过七拐八绕之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好了,老爷的书房到了,你们自己敲门进去吧!我就先退下了。”
沈浪点了点头,“好,你去忙吧!”看门的伙计没在说话,转过身,走向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