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秦善道居然峰回路转的抱得美人归,李达勒斜视着春风得意的秦善道,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嫉妒,在他看来秦善道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茫茫人海中相遇许下誓言,基本上是私定终身,又有忠贞不渝的虞慧为他默默等待五年之久,反倒是秦善道寻而不得时放弃了。若非虞慧便是当年少女,兴许他也不会再提及懵懂年纪时曾经与人的誓约。
“明日你便让有道随你前往虞府提亲,至于三书六礼也得准备齐全,争取与张冲他们同时成婚!”李宽拍拍秦善道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秦善道疑惑不解的问道:“殿下,难不成这段时间不见他们人是因为这事?”
李宽笑着点头,算是承认秦善道的猜测,秦善道不忘之前李达勒对自己的幸灾乐祸迅速的转动脑筋,指名李达勒,道:“为什么李达勒不用跟他们一起?殿下,依我看来他肚子里坏得很,给他寻一门亲事对他而言兴许是好事!”
李达勒气得不行,当即指着秦善道鼻子,张口就是大骂:“好啊,你这个秦老三居然公报私仇!别以为你找到意中人,就可以在我面前嘚瑟,你跟我比还差了远,我家子女都六七岁了,你连个毛都没有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个球啊!”
“有子女就了不起了?至少我有妻子,你呢!”秦善道反唇相讥,还故意的上下打量李达勒,挑衅道:“孤独终老,这辈子就你一人,你是无法体会到有妻子的感受的!”
“妈的!”李达勒妻子早逝,膝下仅有一子一女,这是他的寄托,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甚至当着府中侍卫的面直接与秦善道动手,其他人见李宽作壁上观,他们也不敢上去帮衬,任由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切磋起来。
“殿下,真的不管管?”其中一人小声说道。
李宽微笑的摇摇头道:“不用管他们,咱们先回府便是!”
说完也不管李达勒、秦善道当街动手,径直带人离开。李达勒、秦善道你来我往的交手,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纷纷罢手。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李宽已经领人先行离开,李达勒狠狠瞪了一眼秦善道赶紧追了上去,秦善道得意洋洋的转身回府,并未随同李宽回大安宫。
正如李宽所言,明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所以他必须回府跟自己两位兄长商量一下。多年心愿完成,秦善道心里美滋滋,人逢喜事精神爽,精气神都与众不同,时不时的傻笑出声,沿街两旁的百姓狐疑地看着纵马远去的秦善道背影,低声细语:“傻子也能出门骑马?”
当李宽回府以后,武珝就迫不及待的追问结果,李宽当然一五一十的告知,武珝闻言也是感慨万千,含情脉脉的望着李宽,笑道:“没想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像是我们俩一样!”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李宽感叹一声。
“不过他们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的老公就是最好的!”
武珝又想起李宽说到他们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得意洋洋,因为她知道李宽绝不会背叛自己,两人经历了太多事情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这份感情不是谁能破坏的。
“你不怕老公被选中了?”李宽见武珝满脸得意,忍不住调侃道。
武珝坚定不移的说:“不怕呀,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留不住。”
“小傻瓜!”
李宽深情地望着武珝,两世为人的他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理。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武珝坚挺的鼻梁,疼得武珝翻了白眼,李宽更是觉得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恰好被李熹、李暾两个儿子瞧见了,当即被两个儿子叫嚷着李宽远离母亲身边,理直气壮的说李宽不疼自己母亲,看那模样都快哭了,搞得李宽欲哭无泪。
武珝见两个儿子泪眼婆娑的委屈模样,嗔怪的白了一眼李宽,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对自己都十分呵护,从宫中上下均是以她为主,女主内外这是在当时鲜有的事情。
“老公爱你哟!”
武珝突然对李宽做了比心动作,嘟着小嘴,明亮的双眼犹如桃花似的,李宽感觉心脏都骤停似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呼吸都有些粗了,双手不受控制的在武珝身上摸索起来,武珝自己都懵了不就是一句话至于这样吗?不过看着李宽压抑许久的神色,她还是小声地提醒道:“等晚上!……”
仅仅三个字就把李宽刺激的不行,看看天色已晚,当即牵起武珝的手,柔情似水贴在武珝耳边小声说道:“现在就是哟!”
顿时,武珝呆如木鸡的看着李宽那要吃人模样,哭笑不得,想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小脸不禁一红,低着头跟着李宽回房……
李熹、李暾大眼瞪小眼,母亲刚刚还陪着自己,怎么转眼间就跟父亲走了?两个小家伙想要追上去,却被其他人拦住了,好说歹说之下这才作罢,这可苦了府中的下人,面对两个鬼点子多得世子,他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哄两人不闹腾。
翌日,李宽一如既往的上朝,退朝以后便去了尚书省,六部二十四司奏报的事宜他粗略的审查一遍没什么问题便送至秘书省。简单来说就像是送报表似的,交给秘书省,在转呈给当今皇上批阅。
做完分内工作以后,李宽便出了皇宫,而他出入皇宫是不必通报的,这也是他的官职带来的便利之一。出了皇宫的李宽并未回大安宫陪在妻子儿子身边,反而是从朱雀门出来继续沿着朱雀门北大街往南大街方向走。
半个时辰后,李宽右转进入安业坊及丰乐坊之间的街道向西走了近数里又转进崇德坊北门放在停下脚步,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吴王府’匾额。李宽的目光阴沉的扫视着吴王府前的石狮子及五开府门,还有红色高达三米的院墙,冷冷一笑,喃喃自语:“有些账该收了!李恪,就从你开始!”
接着,李宽迈开步伐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