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诏诸王明日朝会!”
吴公公躬身问道:“陛下,蒋王、越王等是否传诏?”
“传!”李世民正声道,“既是朕之子嗣,责无旁贷!至于赵王、代王不必传了,其他人一律传诏,朕也想瞧瞧他们意欲何为!”
“唯!”吴公公躬身告退,转身便去了内侍省,立即与内谒局郑公公交接,郑夕川立即着手安排官员前往各王府传达敕命。
与此同时,各大王府也陆续接到皇上的诏令,命他们次日上朝入殿参与朝会。众人大喜过望,他们虽有亲王身份,并无任何官衔,也就意味着朝政大事与他们无关,明日朝会能参加如何不高兴?
“明日朝会?”李宽听闻诏令,心中万般不不愿意,他是真的不愿意参与朝政之中,要不然也不会挂着官衔几乎很少参加朝会,奈何这次朝会是皇上传诏,李宽不去也要去。
传诏太监恭声回道:“回殿下,此次朝会非殿下一人,其他诸王均会参加,还请殿下明日莫忘了时辰,小的告退了!”
“等等!”李宽诧异道,“其他诸王也参加?”
传诏太监木讷的点点头,他是实话实说,不明白李宽为什么满脸的诧异?李宽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便命人取来赏钱,传诏太监哪敢要这钱,他不过是职责所在,跑跑腿罢了。
但是,李宽还是让他收下,传诏太监当即眉开眼笑,说话更加恭敬了,悄悄的收下,小声说道:“殿下,明日朝会怕是有事发生,具体是什么事小的也不清楚。”
“谢谢提醒!”
李宽道谢一声,命人送他出门,如今他就在大安宫居住,距离皇宫较近,故而他是第一个接到传诏的亲王,待他离开以后,李宽哭丧着脸,喃喃自语:“这是闹得哪一出?”
即便传诏太监不提醒,李宽也觉得此次朝会绝非那么简单。若是想要打听什么事情,李宽轻轻松松就能知道,可他没有这么做。只要被发现,那就犯了大罪了。
“怎么了?”看着李宽满脸惆怅的模样,武珝也跟着紧张起来。
“没什么!”李宽苦笑的摇摇头,将传诏他明日上朝的事情说了一遍,武珝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道:“你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上朝难道不是你应该去的吗?我看你就是在家休息的时间太久了,自己都忘了职责所在。”
李宽尴尬不已,回想起他的确许久未上朝了,至于其他诸王也参与朝会的事情并没有提及。对他而言,其他人参加与否都与自己无关,总之做好自己就是。
“你们俩以后要是学你父亲,当心我打你们屁股!”武珝苦笑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告诫李熹、李暾,两个小家伙莫名其妙的被母亲训斥一顿,满头雾水的互相对望一眼,乖巧的听着母亲的教诲。
李宽满脸的尴尬,暗道:“幸好他们不懂,要不然糗大了!”
翌日,朝会准时开始,不过这次朝会事宜与众不同,准确来说是气氛不对劲。
李宽与李道宗、长孙无忌等人站列一排,吴王李恪、魏王李泰等人站列一排,他们是亲王身份参与其中,不像前太子李承乾,他是有权在太极殿站着,每个人都时不时的看向李宽。
纵然李恪、李泰等人是亲王,可他们并无官衔,最多也就是领个都督的头衔,无法与李宽相提并论,使得他们所站位置在第二排,还是独立出去的。既不在文臣之列,也不在武将之中。
遵照朝会的惯例,众人俯首参拜,李世民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接着说道:“自大唐立国以来,历经二十余载好不容易换的天下太平,然居于漠北的薛延陀部狼子野心,对我中原虎视眈眈,两国多次交锋之下,朕念及旧情不曾赶尽杀绝,可薛延陀部贼心不死,屡屡侵我边关。”
“前不久夏州都督乔师望、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合力抵御住薛延陀部军,大挫敌军锐气。如今薛延陀部夷男病重危矣,怕是命不久矣,其子嗣争夺汗位,使得内部极其混乱,想必之前入侵我边关敌军也只是其中之一。”
“既然薛延陀部贼心不死,朕也不想再与这等狼子野心之人为伍,故决定出兵攻打薛延陀部,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李积作为兵部尚书责无旁贷,而且他们几人早有算计,第一个站出来躬身说道:“回陛下,臣以为此时攻打薛延陀部怕是有些不妥。虽说薛延陀部屡屡侵犯,着实背弃盟约,我军挥师北上亦是师出有名。但,入秋将至,此时发兵攻打薛延陀部,所耗费财力、兵力等增加,臣以为此时不宜出兵,待来年时机正好。”
“诸位以为如何?”李世民点点头,又扫视众人。
“臣等附议!”长孙无忌、岑文本等人心知挥师北上是不容改变的事实,看情况皇上心中有数,他们肯定不会反驳,还是兵部尚书李积开了口,意味着这场仗可以打。
“既如此那便依照懋功所言,明年正月挥师北上攻打薛延陀部。”李世民接着又问,“大唐铁骑也该出来练练手了,朕问你们可愿意为国立功?”
李恪、李泰等人一愣,慌忙回道:“臣愿意!”
“攻打薛延陀部,此战必定进入漠北才行,漠北是个贫瘠苦寒之地!”李世民淡淡地说,“你们是朕的子嗣,肯定不能落后于人,今日朕给你们这个机会,此次挥师北上你们可愿意带兵作战?”
“臣等愿意!”李恪、李泰等人早就有此想法,眼睁睁的看着李宽风生水起,他们哪敢落后于人,恨不得立即准备出发攻打薛延陀部,说白点就是争取功绩,好让自己在争夺皇储时有底气。
“镇国大将军李赟,你可愿意?”李宽愣了片刻,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地说:“陛下,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李世民乐了,其他人也觉得好笑,李道宗、魏徵等人则是摇头苦笑。
“先说好,实话实说您可别生气啊!”李宽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反倒是很认真的望着李世民,等待他的回答。
“啰嗦什么!”李世民哭笑不得,面对这样的儿子,他的心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