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为何这小子对你特殊?”马嘉运是唯一的例外,两人见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没想到会如此熟悉,李宽心情郁闷的望着马嘉运,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马嘉运意味深长地笑道:“佛曰:不可说也!”
“说不说?”李宽咬牙切齿地逼问,马嘉运说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太多,这让李宽很无奈,使了眼色让武珝帮忙询问,奈何被无视,武珝心想:“儿子喊我就行!”
李宽又看向李道宗,李道宗同样撇过头去,暗想:“这事我不便插手!”
王槐、赵谦、钱武三人同样郁闷,整日照顾他们俩,到头来直接被李暾无视了,在他眼里仿佛只有活生生的大美女,除了异性外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似的。
“马博士!”李世民突然发话,谁让他也被李暾给无视了呢,咳嗽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马嘉运见李世民开口,要是故作清高或是置之不理,对自己不利,想了想这才说道:“或许这便是缘分,两位公子与我有缘,至于具体是什么愿意我也说不清。”
马嘉运之后闭上嘴不再答话,不是他不想说,是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他与李熹、李暾的师徒缘分使然,要不然解释不通,嘀咕道:“长大后必定是风流人物,日后的桃花缘分必定不少,真乃怪事也!”
声音虽小,众人还是听得七七八八,站在身边的李宽低头沉思,自己明明用情专一,李暾居然不随自己,这让他很郁闷:“这小子会是多情种?我这么专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生下风流的种?”
“这么说你是在怀疑老二不是你的种咯?”武珝笑眯眯的说着,眼里的怒意忽隐忽现,仿佛是个被点燃的炸药桶。
顿时,李宽心里一阵颤抖,浑身打个个激灵,险些祸从口出,陪着笑脸尴尬地说:“当然是我的种!”
“是吗?”武珝声音压得很低,脸上的怒意未消,可见李宽刚才这话是真的惹怒了她。
李宽求生欲瞬间高涨,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道:“当然是了,只是有些奇怪!”
武珝懒得与他多说,转身离去,吉时已到,周岁宴自然要开始了。
马嘉运倒是听见两人的悄悄话,走到李宽身边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奉劝一句:切莫与女人争论道理,尤其是在你理亏的情况下最好闭嘴不说才是上上之策!”
马嘉运像是过来人似的安慰之言,李宽嗤之以鼻道:“马兄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你懂什么,这是夫妻间的情话!”
马嘉运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李宽真的很郁闷,自己明明是专情之人,为何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是风流的种,低头沉思许久,他觉得应该是隔代遗传,灵魂是来自现代,身体可还是原来的身体,流淌的血液与基因都是李世民的,这样想李宽郁闷的心情好多了。
身为当今皇上,又是两个孩子的祖父,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自然是上首,其次是荣国夫人杨氏,再次是马嘉运,接着才是李道宗,最后才是李宽、武珝,至于王槐三人则是作陪。
李熹、李暾被李世民、长孙皇后抱着上了桌,通常来说女子是不能上桌的,武三妹则与肖秋水、肖怡等人一桌,张冲、史锐等八人一桌,距离自然是稍远点。
此时只论家族身份,不谈君臣之别,故而张冲、史锐等人方才有资格在稍远的地方落座。李世民自然率先站起来敬酒,以祖父的身份宣布开席,作为东道主的李宽自然得敬酒。
席间,李宽与马嘉运对饮三碗,遵守之前的约定,之后一一敬酒。凡是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全都敬酒,而楚王府中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李世民、长孙皇后、李道宗、马嘉运四人大为吃惊。
“这成何体统?”李世民、李道宗如此想道。
“这样挺不错的!”长孙皇后如此想,她倒是不会说什么,要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然会说叨一下,李宽一直都是随性而为,说多了有些不妥,顺其自然的心态让她放得开。
“真性情也!”马嘉运默默地赞叹一声,对李宽更加佩服,他也是不拘小节之人,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那么多约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请他担任老师却从未答应的原因之一,约束太多让马嘉运很不习惯,他也为今天亲自来到楚王府而高兴。
酒足饭饱以后,李熹、李暾俩就被送下去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衣服,他们俩的衣服是杨氏与武三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就连两人的鞋子都是。当初长孙皇后赐予两人的玉扣一直佩戴在身上,刚好落在衣服外面,长孙皇后深感欣慰。
接下来便是周岁宴中最重要的抓周礼,抓周所备之物赵谦自然都准备好了,张冲、史锐等八人亲自去拿,器物有算盘、书、钱币、笔墨、印章、木剑、金银七宝玩具等,共计十八件,大小适宜抓取,又以罗锦垫之,围成一个圆圈。
抓周开始前,李熹、李暾俩均会放在圆心处,十八件器物的距离圆心约有两米远。若是李熹、李暾看中何物就会抓起来,以此预测其未来的人生方向,当然不可能百分百准确,相当于一种仪式。
“再加一件!”
李世民看着已经布置好的抓周礼场地,顿时提出自己的意见,众人自然不会阻止,李宽、武珝则是满脸诧异,吴公公躬身走了出来,从怀中取出一件用赤黄色丝绸包裹的物件,放在单独的位置,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别扭。
李宽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丝绸包裹的物件,像是一枚印章又有些不像,不过李世民既然如此要求,他也没说什么。接着,李世民看着李宽,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道:“我知你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能否解开看他们自己,或是看天意如何决定!”
顿时,众人都不有些明白,李宽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道:“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