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忙碌的时间过去,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
山区的景色已然是傍晚的光景,微凉的秋风吹来,让人有种清醒而舒服的感觉。
席朵朵和严若星一同走入了孤儿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内,吃完晚饭后的两人在夜色里散步着,踩在软绵绵的草坪上,席朵朵低着头看着脚下那被自己踩得时高时低的草丛,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整顿完之后两个还要在这里过夜一晚,明天再去另外一个孤儿院后再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回去。
“刚才吃饱了吗?”
严若星同她一起并肩走着。
“吃饱了,你以为我是猪吗?”
席朵朵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明天去你以前待过的孤儿院,心情怎么样?”严若星问着。
“挺好的啊,我还想去看看院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回应着说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严若星的脚步刻意地放慢着。
“朵朵,我们玩一个游戏,你先闭上眼睛。”他在她身边说道。
席朵朵奇怪地看着他笑了笑。
“你是不是要给我惊喜?”她脱口而出地问道,不用他说她也能够猜得出来。
严若星只是淡淡地笑着,也没有回应她惊喜是什么。
“听话,闭上眼睛。”他柔和地说道,声音像是夜风般令人舒适。
席朵朵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严若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之后拿着盒子的的东西缓缓地戴上了她的手指上。
席朵朵只觉得手指有个凉凉的东西套了上去,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徒然发现一个银色的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戒指上那一颗小小的细钻正在夜色里散发着晶莹的光亮,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这是给我的吗?”她怔住了,抬起头看着严若星问道。
有那么一刻她整个人是呆住的,就连呼吸都有点暂停了。
“是,这枚戒指我选了很久,当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
严若星的眼眸带笑,望着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又那么静谧深沉。
她的心都快要化在他的眼眸之中了。
“若星,我——”
席朵朵望着手上的戒指久久会不过神来。
戒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的意义很是重大,他主动把戒指给了她,该不会是想要和她求婚吧?!
“其实这枚是订婚戒指,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你暂时不要还给我,这段时间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严若星走上前,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
他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让人不禁沉醉,犹如漫画里的白马王子般那么迷人。
两人一同住在一起的日子,她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照顾,那些点点滴滴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天冷的时候他会替她泡柚子茶,起床的时候会亲手做好早点,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时也会让她动心,而且若星是那么有爱心的一个男人。
“其实也不是,但是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席朵朵小声地问道。
就算是订婚的话,是不是也跨过了他们的关系一大步。
“那你可以先当我女朋友吗?”严若星小心翼翼地问道。
前面几次的表白都未曾成功,这一次可是他花了好多时间又一次的准备,他等待着她的回应,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紧张。
席朵朵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这个还是可以的,我可以考虑一下。”她垂着眼睑忽然抬起眼眸看向他说道。
“真的?”
严若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眸里充满了光亮。
她的回应已然是快要答应的状态。
“嗯,真的!”
席朵朵冲着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不过手上还戴着订婚戒指的她有些不自然,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敞开心扉。
也许和若星在一起也不错,能够有这样的男朋友也会过得很幸福才对。
两人互相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在宁静的夜色里,两人牵着手并肩走了一路,直到走到之前定的旅馆才松开了手。
“那个,我先进房间了。”
席朵朵向着他挥了挥手。
“明天见。”
严若星笑着看着她走入房间后才转过身去。
这一次他就快要和朵朵在一起了,只要她可以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他都可以无所谓,仿佛心中所不能释怀的怨恨都可以逐一解开似的。
走入房间后的席朵朵看着手上那一枚戒指本应该觉得高兴,可又有点高兴不起来。
她真的可以忘记严若文,然后重新和若星开始了吗?
席朵朵看着那一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戒指有点迷惘,不过有时候也确实要是逼自己一把才可以真正放手吧。
她把戒指小心地脱下来之后放在了戒指盒里。
半个小时后,席朵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总会想起一些不应该想到的人和事情,打开灯起床的她顺了顺乱七八糟的头发,拿出手机的她还是不由地打开了手机相册。
一张张的照片里,她看到了他和严若文在游乐园的那一次合照,也是他们两人唯一一次合照。
是时候应该删掉这张照片免得自己怀念了吧。
席朵朵的手指点击着删除,但是在最后那一秒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
也许以后她会有勇气删掉吧。
席朵朵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睡不着的她漫不经心地在外面走动着,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阳光福利院外。
没有路灯的星光下,席朵朵看着福利院门口,心中竟然有些轻松。
当她走到福利院的小院子里的时候,蓦然地发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孤身一人地站在秋千旁边,那样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甚至是让人觉得有些孤独。
“严若文,你怎么会在这里?”席朵朵走进他,在身后试探地叫道他的名字。
严若文转过身来。
漆黑的夜色里,唯有月光的光芒隐约地照出他的五官轮廓,那么坚硬而分明。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他冷冷地望着她,以着俯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