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幅拍品有点特别,是孤儿院的一个孩子画的,起拍价是一万,不知道在场的有没有人愿意拍下这幅画?”司仪介绍着说道。
台下的众人一片宁静,这幅画看似简单,而且并且不值钱,并没有引起在场的人的关注。
席朵朵愣愣地看着那副童真而简朴的画,不由地想起了从前的过往,当她回过神之后,身旁的若星已经在低声询问她。
“朵朵,怎么了?”他见发呆的样子不由问道。
“你不觉得那副画很特别吗?虽然有那么多华丽的拍品,但是我真的觉得那副画很特别。”席朵朵望着台上那幅画脱口而出。
她明白在孤儿院里的那种感受,可是看着画中的场景那是明媚而充满生机的,并不是孤独和绝望的,不禁地触动了她的心。
“你喜欢对吗?”严若星淡然地一笑。
席朵朵露出腼腆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时候,寂静的台下忽然有人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
“72号,一万!”主持人看着台下的牌子宣布说道。
台下的众人都往着72号的方向看去,那人正是严氏公司的二少爷严若星,倒是都有些没有料到他会打算拍这幅出自小孩子的画。
“若星,你要拍下吗?”席朵朵同样惊讶地看着他,尽管她坐在他身边但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喜欢吗?”他淡淡地说着,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着些许宠溺的目光。
席朵朵微微一愣,他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也而打算拍下,不管怎么样,仿佛是被人所在意的这种感觉让席朵朵有种暖暖的感觉。
“不过这个价格有点贵哎,你因为我帮忙拍下真的可以吗?”她稍微靠近他,低着头在他旁边问道。
“这次本身就是一场慈善拍卖,这件的起价并不贵,我也想献出我的一份心意,所以你就不要在乎价格了。”他为了让她心安,于是解释地说道。
台下的观众席上。
第三排的位置上,严若星的视线随着众人而去,席朵朵正亲密地凑在严若星旁边说话,不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又不时看着台上那一副展示的图画,似乎对那副画很感兴趣。
他漆黑的眼眸在光线并不明亮的台下变得幽暗。
随后转而看向台上那一副画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副孤儿院的孩子画的图罢了,不过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小时候被那个小女孩所救的场景。
董思卉看到席朵朵和严若星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按照严若星之前找她谈话的态度,他们两人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忧席朵朵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若文。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一起出席,若星和朵朵还真是般配,若文你说是吗?”她回过头,正坐着说道。
严若文脸庞冷酷,穿着黑色西装的他更显出一种冷峻的气息。
“配吗?不觉得。”他语气冷淡地说道。
董思卉一时间回不上话来,他这样的意思是并不认可他们两人,她都已经从他的家中搬出去了,难道他的心中还没有放下席朵朵?
“还有没有人要叫价?!没有的话——”主持人在台上拉长着声音说道。
众人都毫无反应,这种毫无悬念的东西居然还需要报价,简直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不过就在下一秒。
台下的70号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然而这个人却是严若文。
“两万。”
他举起手里的牌子报价,全然无视着周围的人的目光。
席朵朵听着声音只觉得有点熟悉,仔细往前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居然是严若文,仿佛是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三万。”
严若星同样举起牌子提高价格。
席朵朵愣了愣,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响亮地说着,“三万,三万还有没有更多的!”
严若文同样毫不示弱地举起了牌子,两人在无形之中似乎有种竞争的味道。
经过几轮的叫价,这幅画的价格已经在十万了,但是却还没有停止。
“看来这幅拍品还是人欣赏的,也不知道这幅画会落在谁的手里,还真是让人好奇啊。”主持人继续看热闹地说道。
台下的观众席上早已经有议论的声音了,无非不是在说这场慈善晚宴上严氏两兄弟,如果说是要有意在这次活动上显出他们对慈善的态度的话,未免也太过了。
“若文,你什么时候对这样的画有兴趣了?这个不过是个小孩子画的图而已。”董思卉忍不住地问道。
毕竟这幅画是严若星起先开拍的,可他的竞价却是带着一种竞争的意味,莫说这样的竞争只是表面上的,更多的应该也是因为席朵朵的原因。
“你也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难道没有感同身受吗?”严若文突然问道。
仿佛身边的女人和他没有同样的感受。
董思卉神色顿住了。
对于孤儿院那个让她嫌恶的地方,这辈子她是永远都不想去回忆了,更别说是这样的慈善晚宴她都是敷衍应事,但是严若文却这般认真。
她好几秒之后她才故作圆场地说道,“呵呵,其实这么多的拍品最后卖出去的钱也都是捐献给福利机构的,所以这幅画也是,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和若星争。”
争?
严若文倒是并不觉得他这是在争。
“二十万。”他举起手里的牌子再次说道。
这一次和之前的报价足足多了十万的价格,而并不是一万万的起拍,很明显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身后的位置上,席朵朵眼看着严若星要再次举起牌子,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再叫价了。”她劝说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严若文究竟是出于什么用意,但是席朵朵不愿意看着严若星继续竞价下去。
“没事的,只不过是一副画罢了,我哥说不好也是因为慈善的缘故才和我叫价。”严若星微笑地说着。
此刻他的心里却是有种想要一争高下的意思。
如果非说要比的话,他平时是毫不在意的,可现在的状态看来他是故意要和他争他所想要的东西,让步的话他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