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提前去省城
接到潘辰电话的时候，苏楠还在车上。
听见这货询问漂亮姐姐，他好笑地训斥：“高淼嘴巴大就算了，怎么你也八卦起来了？”
不等潘辰反驳，苏楠继续堵他的嘴：“网站做的怎么样了？说好明天出1.02版本的，再不去干活，你是想拜我做义父了？”
挂掉电话，开车的江雨燕鄙视地瞥了一眼：“你们男人怎么喜欢当别人爸爸。”
“嘿嘿，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为什么要以后？”江雨燕哼了一声，猜到他又是开了什么不正经的玩笑，没再理他。
回到公寓楼，坐下听完编曲，苏楠把记在纸上的十几点修改建议念了一遍。
“唔，是这个音吗？”江雨燕一边拖拽音频文件，一边询问。
两人碰撞了一个多小时，才确定好要修改的点。
江雨燕把邮件发给公司，又去电给音乐总监反馈了一下问题。
“王总让我们去趟省城，一次性把细节过掉，这样传来传去的效率很低。”
江雨燕捂住话筒，小声和苏楠商量。
“大后天高考出分，我要填志愿，最快也要等到28号毕业典礼结束才能动身。”
“王总说太晚了，公司想月底把歌放网上试听。毕业季是分手季，这歌的热度一下就能上去。”
“......”苏楠扶额叹息：“你们公司还挺有运营能力的。”
“怎么办啊？”江雨燕眨着大眼睛埋怨：“真是的，你怎么才是个高中生，明明都这么成熟了。”
“那就今天走呗，2天时间把编曲搞定。”苏楠出了个主意。
于是，测试偷菜网1.02版本的时间，又往后推了两天。
被放鸽子的潘辰极为不爽，叫嚣让苏楠必须交出他姐姐的qq号，否则休怪大义灭亲。
“行，行，行，我可以给你。不过先说好，你加不上别赖我。”
苏楠满口答应，随手注册了个新qq，然后把江雨燕qq的资料复制过去，打造出伪娘小号。
很快，咳嗽声响起，闪闪红星发来添加好友的申请。
“你太坏了，做你朋友真倒霉。”
江雨燕开始还以为这人要出卖自己，没想到却是欺骗他朋友。
苏楠一脸懵：“怎么了？我是在保护你好吧，你做我朋友怎么倒霉了。”
“我是说潘子，他不是你朋友吗？”
“潘子怎么会是我朋友？我是他义父啊，爸爸骗儿子，能算骗吗？”
说完苏楠点击同意好友申请，给闪闪红星发送过去第一条消息：[你是谁？]
江雨燕饶有兴趣地看他聊qq，很快便被嫌弃。
“你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行吗？中饭都没吃，我还要回家拿衣服。去江华要开400公里，晚上开车不安全的。”
“哼。”江雨燕只能悻悻然去房间收拾东西。
换洗衣服、化妆品、护垫、防狼喷雾......
女人出门总是很麻烦，等她收拾完已是下午1点了。
先把大行李箱放进车里，再去楼底吃了快餐，然后赶去玻璃厂家属区拿衣服，2点半开上高速。
瞥了眼打瞌睡的苏楠，江雨燕把音乐声音调小。
相处十几天，她对这个大男孩的观感越来越好。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被他气到！
但江雨燕相信，经常笑嘻嘻的苏楠，内心肯定藏着许多无奈和辛酸。
否则才18岁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写出爱情买卖这样的歌？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江雨燕轻声哼着歌，心思飘到十天前的晚上。
那天真丢人啊......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胸口犹如小鹿乱撞。
瞥了眼正揉眼睛，勉力不让自己睡着的大男孩，江雨燕柔声劝道：“想睡就睡一下吧。”
“不行。”苏楠强硬拒绝：“女司机开高速我不放心，万一错过路口，你倒车逆行怎么办？”
“怎么可能！”江雨燕瞬间将刚才涌起的好感抛至脑后，把音响声音调到最大。
宝马车里立刻变成蹦次哒次的迪吧。
今天周五，省城堵车严重，7点半下高速，快9点才开到佳行娱乐附近的酒店。
停车、吃饭、办入住。
一人一间大床房，没有大家喜闻乐见的酒店客满事件发生。
苏楠前世出差的次数不多，不过他在酒店开房的次数却不少。
毕竟很多事都需要在酒店解决。
酒店提供了网线，他把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上网搜索起了资料。
前世偷菜游戏盛行的时候，苏楠在学校玩过一段时间。
他对开心网成功和失败的原因有一些了解。
域名之争、抄袭山寨，是当时媒体总结开心网失败的主要原因。
但在苏楠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互联网更新换代速度太快，而开心网转型的动作太慢。
经历过移动互联网时代，苏楠清楚互联网制造热潮的能力有多强。
同时他也深知，被时代抛弃的速度更加恐怖。
短时间蹿红的互联网公司很多，红火过后消亡的更是数不胜数。
当下流行的快播，死在同行举报。
举报胜利的乐视，死于生态化反。
一度撼动微信地位的陌陌，转型直播被后来者干趴。
抛弃了小商家的掏包，被同样是山寨路径起家的拼夕夕打的满头包。
20多年的国内互联网史，书页里写满了野蛮竞争和潮起潮落。
城头变化大王旗，始终屹立不倒的也只剩下了寥寥几家巨头。
互联网时代唯一不变的，就是始终在变。
一如变态的生活，经常欺负那些按部就班的老实人。
苏楠查了一通域名，发现好名字早被人抢光了。
tianmao、zhihu、weibo、douyin、kuaishou、toucai......双拼域名统统不剩。
不过查了好一阵，他有了个新发现。
开心网现在的域名是kaixin001，而最应该使用的kaixin.的域名，在国内一个自然人手上。
但这个人目前还没有建立kaixin.的网站，去和开心网进行山寨竞争。
苏楠略一思考便放弃了截胡的打算。
虽然抢先买下kaixin.的域名可以趁一波免费引流，但不可避免也会引来很多麻烦。
况且开心网现在名声不显，使用kaixin.的域名并不能带来超额收益。
只是......偷菜网到底应该用什么域名？
是买toucai.，还是自己另外注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