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上床来抱住她:“小丰,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睡醒了我们再出去活动……”
被子掀开了一点,她的身子立刻变得冰凉冰凉的,他脱了衣服,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亲吻他的嘴唇。心里浮起一股久违的酸楚的激动,他紧紧搂住她的腰,比她还要急切,两人许久不曾有过的缠绵。激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时,她咯咯笑着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忽然看见他**的身子,她一声惨叫,像见了鬼一般尖叫:“不,你不是叶嘉……你滚开,你是谁?”
叶嘉抱住她,焦虑而痛楚:“小丰,你怎么啦?小丰,你醒醒……”
她狠命地推他打他抓扯他:“你不是叶嘉,你滚开……你是骗子……”
他更紧地抱住她,心疼欲裂。她拼命推搡一会儿,眼前一黑,又睡了过去。
冯丰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叶嘉的小别墅早已门庭冷落,短暂的热闹烟消云散,即便叶夫人、林佳妮、姗姗等常客,也一个个不知去向。这屋子里只有叶嘉,他天天在家里,已经接近春节了,他休了长长的年假,足足两个月的年假。
仿佛把一生的年假都休完了。
冯丰整天躺在床上,好像一个永远睡不醒的人。叶嘉想尽办法哄她起床,带她出去走动走动。很多时候,她都很听话,叫她吃饭就吃饭,叫她看电视就看电视。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出木桥的范围,天天穿着同一身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肯换,连澡也不洗,整个人如蓬头垢面的女乞丐。
不能爱,那就病吧,仿佛消极怠工的懒惰者,她不知是在抗议时间还是在抗议人生。
叶嘉常常试图给她弄得整洁一点儿,给她洗脸、梳头,洗澡,尽力让她换衣服……每当他做这些的时候,她总是拼命反抗,有时,反抗得累了,她就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常常看到中途,就迷惑了,仿佛考研时的英语卷子——一个单词也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