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夜云岚像是听错了一样，一脸懵逼的呢喃了声。
“爹爹！抱抱！”
小黑蛋亲昵地蹭着殷枭脸蛋，蛋壳上长出的短手短脚，吃力抱着他颈脖，萌让人心都化了。
“臭黑蛋！谁是你爹，别乱叫。”
殷枭嫌弃的想把它从脸颊上扒拉下来，奈何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无论他怎么拽它，就是纹丝不动。
小黑蛋蛋身一歪，像极了人类歪着脖子好奇的样子，嬉笑道：“可你就是鹅爹爹呀 ～”
“我不是你爹。”
殷枭再次严肃纠正，一双手试图想再次把它搬开，并且连灵力都使用上了，但依旧无能为力。
这小黑蛋比黏皮糖还黏人，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这让他有些惊讶了，虽说他现在是个小孩状态，可实力也是大神境界，竟然连颗蛋都扒拉不开。
“嘻嘻～不嘛 ～不嘛～你就是鹅爹爹，鹅绝对没有感觉错。”
小黑蛋嘻嘻一笑，再次亲昵地蹭了蹭殷枭的脸。
如果有舌头，估计它都想伸出舌头来舔爹爹了。
只是奇怪了，明明爹爹岁数已经很大了，为什么还是个小孩纸模样？
殷枭：“……”
他被丑女人调戏就算了，现在连她的灵宠，也敢来调戏他？
“爹爹～”
小黑蛋继续蹭着他的脸，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
殷枭满脸黑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连续试着几次想把这货扒拉开，但都没用，只能泄气的放弃，任由它蹭。
要不是这臭黑蛋是丑女人的灵宠，他真想一巴掌把它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爹爹抱抱鹅嘛～”
小黑蛋感觉到他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蹭着他的样子逐渐温柔下来，语气撒娇道。
现在它心里有很多个为什么，于是又问：
“为什么爹爹你是个小孩子，娘亲却是个大人？
“为什么爹爹不喜欢鹅？”
“为什么爹爹不抱鹅？”
“为什么爹爹不开心？”
它诸多为什么，让殷枭无语到双眼直接翻了几个白眼。
还问为什么？
你一上来被人，不是，是被一只丑不拉几的黑蛋抱着叫爹爹，你心里爽？
你心里开心？
夜云岚此时站在一旁，忍不住的捂唇轻笑。
她真的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笑笑这么无奈，这么憋屈。
见到殷枭这般无奈，夜云岚上前轻轻地抚摸了下蛋蛋的头顶，柔声道：“蛋蛋！笑笑真的不是你爹爹，他还是个孩子呢，顶多只能当你哥哥，知道吗？”
“当鹅锅锅？”
小黑蛋满脸问道，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说爹爹是锅锅。
“对啊，你看看笑笑才五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当你爹爹，是吧？”
夜云岚再次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瓜。
真怕蛋蛋把笑笑惹毛了，会直接给它摔地上，砸个稀巴烂。
“爹爹才五岁？不对呀～”
小黑蛋很是奇怪，抓了抓头顶蛋壳，疑惑的抬头问殷枭：“爹爹！为什么你是小孩子模样，为什么娘亲说你才五岁？你不是已经……”
意识到小黑蛋后面要说什么，殷枭连忙伸手抱着它，咧嘴一笑，用手抚摸着它黝黑光滑的蛋壳，笑着问：“你叫蛋蛋是吧？为什么会认定我是你爹爹？”
蛋蛋被他抚摸得昂起了头，一副舒服极了的样子，声音软糯极了，嘤嘤道：“因为我感觉你就是鹅的爹爹呀！”
“就凭感觉？”
殷枭惊愕不已。
夜云岚也奇怪了，满脸好奇问道：“难道你叫我娘亲，也只是凭感觉？”
“对呀！对呀！爹爹和娘亲真聪明。”
小黑蛋鼓起手掌，赞扬着她们的聪明。
殷枭和夜云岚两人顿时无语。
殷枭怕它说漏嘴，于是一手摸着它的蛋壳，手中趁夜云岚不注意时，凝聚一丝神识注入到蛋壳里，威胁道：“小臭蛋！你若还想唤我爹爹，就不许把我的年龄告诉你娘亲，知道吗？不然……本尊就把你敲碎煮来吃了。”
小黑蛋脑海中感应到他的话，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委屈道：“爹爹不要吃鹅，鹅是你的乖宝宝，你不能虎毒食子。”
殷枭嘴角狠狠地一抽。
这小家伙，还没破壳，懂的东西倒是挺多。
还虎毒不食子？
他这辈子，从未碰过女人，何来子？
他再次用神识传话给它，“总之，你叫我爹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把知道的秘密藏在心里。因为我现在在你娘亲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知道吗？”
小黑蛋一听殷枭同意自己叫他爹爹，高兴得在心里手足舞蹈，“好的爹爹，鹅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绝对不会说你是个活了千年的老男人。”
嘻嘻～
看，它多聪明呀，会帮爹爹保守秘密了。
殷枭听闻，差点气得暴走。
这臭蛋，简直目无尊长，竟然说他是活了千年的老男人？
看来，找得机会得狠狠地收拾它一番。
夜云岚看拍卖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很晚了，而她还没回家收拾东西搬去宿舍，于是说：“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家了。”
“嗯！”
殷枭淡淡地嗯了一声，一脸镇定，似乎刚才和小黑蛋之间什么也没说。
“娘亲抱。”
小黑蛋很喜欢夜云岚，于是终于松开殷枭的颈脖，跳到她怀里。
“蛋蛋！我怎么感觉你长大了一圈？”
夜云岚出了拍卖行以后，发现它似乎比在寒潭底部见到的时候大了一些，但不是很明显，于是问着它。
小黑蛋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娘亲空间里的灵气很浓郁，鹅无聊的时候看到一处山洞，就溜进去玩。结果看到一只漂亮的小蝴蝶，在奶白色灵泉旁边吸收灵气，于是我也跟着它学，结果就长大了一丢丢。”
“蛋蛋……”
夜云岚从它说起空间时，就下意识地捂着它的嘴，想让它闭嘴，不要再说了。
哪知蛋蛋现在除了是个蛋，以及幻化出来的四肢，眼睛鼻子和嘴巴耳朵，啥都没有。
她……捂了个寂寞。
殷枭又不是傻子，听闻后，微微眯起眼眸，抬头看向夜云岚：“空间？山洞？灵气？灵泉？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