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身为江湖前辈居然暗中偷袭,还要不要点脸了!”
狄阳面色苍白的被陈家的保镖扣住了双手,抬头看着通伯,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通伯闻言,却是司空见惯,他淡然一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自己太自以为是,怨不得旁人。”
“这次我认栽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堂堂的a县太子爷,居然是忘恩负义之辈,算我杨敌瞎了眼了!”
狄阳眉头一挑,眼中带着几分仇恨目光看向陈风。
“爸,依我看,您还是放了他吧,再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一次……”
在狄阳的目光注视下,陈风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他平时虽然做事混账了一些,但是也还算是恩怨分明,杨敌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他真把杨敌杀了,那就真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你放心,我没说要杀他,不过这会我正当是用人的时候,所以也只好先委屈他一下了。”
陈文忠拍了拍陈风的肩膀,站起身来走到狄阳,居高临下的看着狄阳道:“杨敌,你放心好了我陈文忠是惜才之人。只要你肯为我们陈家效力,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呵,说的倒是好听,你要是真的惜才,那不如让这老头将我气海的银针取出来,我跟他单对单打一场,输了我认命就是了。”
狄阳面色虽然苍白,但是语气却极为桀骜。
杨敌并不是狄阳凭空捏造的人物,而是实实在在的暗榜杀手,只不过在三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了鬼影的手里。
但是,杨敌身死的消息,只有鬼影知道,所以,狄阳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因为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倒是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的修罗针一旦刺入气海,你十成的修为就去了九成,你最好想清楚再说!”通伯老神在在的说道。
“砰!”
狄阳一听,顿时怒气上涌,不顾气海被封,体内的内气瞬间爆发,直接将那些扣押住他的保镖给震飞了出去。
“放肆!”
站在远处的通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低哼了一声,干瘦的身躯瞬间如同游龙一般,几个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狄阳面前。
“咚!”
通伯双脚猛地向前一踏,发出一声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
随后他整个人靠在了狄阳的身前,后背发力如蓄满的弓弦一般,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劲。
“砰!”
猝不及防之下,被通伯近身的狄阳,在那股气劲爆发的瞬间,整个人直接被一下震飞了出去,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八极—贴山靠!没想到……你居然是内家拳高手!”
狄阳捂着胸口,挣扎的站起身来,一脸戒备的望着通伯,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桀骜。
通伯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气喘的说道:“年纪大了,爆发力终究不行,不然我刚刚这一下,你不死也得重伤!”
“杨敌,通伯已经顺你的意和你交过手了,这下你应该死心了吧?”陈文忠凝声道。
狄阳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咬牙道:“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陈文忠见狄阳服软,顿时仰头大笑道:“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明天晚上有一场拳赛,我想你上场,替我赢下这场拳赛!”
“要我参加拳赛没问题,但是我现在气海被封,恐怕……力有不逮!”狄阳惨然一笑道。
“你放心,明天你的对手,修为在内气三层左右,比赛之前,我会将修罗针移开寸许,让你能发挥出七成实力。”
通伯说着话,直接走到狄阳面前,一掌拍在了狄阳胸口。
“嗡!”
狄阳心头一颤,体内原本运转不畅的内气,顿时恢复了不少,虽然运转起来依旧有些晦涩,但是也勉强能够运用。
“修罗封气海,神仙也难逃,没有我的独门手法,你断然取不出这修罗针,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原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通伯,此时却如同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一般,释放出令人胆寒的煞气。
狄阳见状,顿时低头束首道:“愿赌服输,从此以后,我杨敌就是陈家人,所有对陈家不利的人,我都会赶尽杀绝!”
“说的好,风儿,你先带杨敌到隔壁的别墅去休息,明天我另有安排。
陈文忠摆了摆手,对陈风嘱咐了一声,
“杨哥,走吧,我先带你去休息,既然你已经是自己人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陈风最好的兄弟!”
陈风拍了拍狄阳的肩膀,忌惮的看了一眼撕下伪装的通伯,带着狄阳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
“通伯,你确定你的修罗针能制住杨敌这个暗榜高手?”
等到陈风离开之后,陈文忠才松了口气,开口询问。
通伯淡然自若的点头道:“老爷您放心,我这修罗针一旦命中,除非是先天武者,不然绝不可能逃脱我的控制,这杨敌虽然是暗榜杀手,但是只是运气好而已,论实力他远不是老奴的对手!”
御龙湾,陈家别墅旁。
狄阳脱了上衣,盘膝坐在二楼卧室,脸上的刀疤虽然狰狞,但是他的神情却极为平静。
“嗡!”
骤然,原本寂静的空气中无端泛起涟漪,而狄阳的胸前,一根泛着寒芒的银针,正一寸寸的脱离他的身体。
狄阳虽然未入先天,但是凭借自己雄浑的内气,硬生生将修罗针从气海给推了出来!
如果通伯在这,他一定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狄阳打脸的速度,绝不是一般的快!
“叮!”
一声脆响过后,银针落地,而狄阳也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这老头以为用一根破针就能控制住我,简直可笑,什么狗屁修罗针,我看叫绣花针还差不多。”
狄阳一脚踩碎了掉在地上的那根银针,带着刀疤的脸上,露出了一股不屑。
刚刚那一切,不过是他为了迷惑陈家父子,演的一出戏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