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迟墨过的额外的自在,每天都在认认真真的当三好学生,按时按点的完成系统颁布的三个三好学生的任务。
除了闻人止这个阻碍她认真学习的不确定因子外,迟墨可以说是每日醉心于学习了。
这次月考完,迟墨的成绩又往前爬了不少,按照她的计划,下一次考试她将会进入年级前两百,她收好书,站起身正准备回家。
“墨墨,你今天不和我们一块去玩一下吗?我们都好久没有聚了。”红橙黄绿几人的成绩在这段时间内都有提升。
这次月考下来,他们都达到了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心情十分的好,正准备出去聚聚餐放松放松。
她们巴巴的转头看向迟墨,委委屈屈的样子,大有她不同意就哭出来的架势。
迟墨捏捏眉心,有些无奈,勉强点点头同意下来。
“耶!”红橙黄绿几人高兴的叫出声,开心的像是小孩子,她们提起书包:“那我们先回家,一会在老地方见面!”
迟墨点点头,不紧不慢的收好东西,走出教室,在楼梯的拐角碰到了低垂着头的周晓笙。
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丧,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她抬起头,看见迟墨后脸色一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说什么。
半个月前在晚宴上的那件事让她丢尽了脸面,差一点被学校开除,现在欧阳夜被欧阳家关了禁闭,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而南宫冀则是一直躲着她,不和她见面。
就连她的发小沐青都对她避而不见,很久没来上学了。
学校里的人大多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一直对她指指点点,看她笑话,甚至背后议论她。
一瞬间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她所珍视和可以经营所得的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些都是拜迟墨所赐,就是因为她这个贱人,她差点连书都没法读。
可一想到迟家,周晓笙又迟疑害怕起来,没有欧阳夜南宫冀撑腰的她,拿什么和迟墨作对?
她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周晓笙只能恨恨的盯着迟墨,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迟墨便直接越过她走了下去,看也未看她一眼,冷淡至极。
周晓笙咬咬唇,看着迟墨离开的身影,咽下到嘴边的话,沉默下来,神色阴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迟墨慢慢悠悠的走过花坛,向校门口走去,今天的阳光格外的灿烂,带着秋天的微凉,照在人身上并不算热,温温的很舒服。
她微眯起眼,神情惬意,如果每个世界都能像这个世界一样省心就好了。
她正感慨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慌慌忙忙的向她跑来,脸上带着淤青和血迹,他抓着她的手,眼中的惊恐尚未消退,支支吾吾的乞求她:“墨姐,小杨他们被围住了……”
“那帮小混混…让你去找他们…还说…还说如果你不去的话,就…就打断小杨的腿。”
迟墨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他的印象。
系统凉凉的提醒她:这是上次被收保护费的那个小山,这才多久啊,你就把人给忘了。
见迟墨无动于衷没有要帮忙对打算,系统轻咳一声:好学生可不会见死不救啊,更何况这还是你之前帮过的……
眼看系统又要开始碎碎念,迟墨不耐烦的一抬下巴,示意小杨带路。
系统察觉到迟墨的不耐烦,给她灌着鸡汤:墨墨啊,你看我们都坚持到这个时候了是不是?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放弃的话那就太……
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迟墨就直接切断了和它之间的通讯频道。
“墨姐…咱们不叫些人吗?就就直接这样去?”小杨带着迟墨往那群小混混所在的地方走,看她懒洋洋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些迟疑。
虽然说他知道迟墨很强,但是那可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今天他们可是又叫了不少人,各个都凶神恶煞,拿着钢管武器,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咱们不用做什么准备吗?”小杨有些忧心忡忡,害怕到时候小山没有被救出来,反而把迟墨给搭进去了。
迟墨环视了一圈,在路边随手拿了根废掉的板凳腿,在手中颠了颠,板凳腿是铁的,有些锈迹。
“够了。”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神色淡淡,并未将小杨的话放在心上。
“是…是吗?”小杨嘴角微微一抽,一根板凳腿?这也太敷衍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也去捡了一根板凳腿拿在手中,咬咬牙。
算,算了,不管了,墨姐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磨磨唧唧的!
他莫名燃气了斗志,挺胸抬头的往前走。
周围的人熙熙攘攘,迟墨出来的比较晚,现在学生基本都已经回家了,或者是准备开始上晚自习了,街上没什么人。
他们两人一人一根板凳腿,走在街上有些显眼。
不远处。
东方曜推了推正在点烟的闻人止,抬起下巴:“诶,那个是不是嫂子啊?”
嫂子?
闻人止的动作一顿,咬着烟抬起头看去,在马路对面,迟墨和一个格外瘦弱的男生走在一块。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吐出烟雾:“不乖啊。”
“你说什么?”东方曜没有听清闻人止在说什么,他盯着他们,好奇的问他:“嫂子这是要去打架吗?怎么都拿着东西?”
想到迟墨那小胳膊小细腿,东方曜眉头皱了起来,不是他瞧不起迟墨,而是她那小胳膊小细腿的,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虽然没有风一吹就倒那么夸张,但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迟墨大家的样子。
她拿着那铁棍足有她的手臂粗,怎么看怎么不和谐,他都担心那铁棍把她的小细手给弄折了。
“打架?”闻人止低笑一声,两指夹着烟,若有所思:“好学生可不会打架。”
他声音微低,带着几分慵懒和笑意,却无端地透着寒。
“真是……”
“一点也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