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小蝙蝠点点头,委屈巴巴的,“是啊……很快呢……到时候脖子一歪,啪嗒一声倒地上就死了。”
说着,桌上的小蝙蝠还爬了起来,生动形象的给科瑞斯特尔表演了一番。
科瑞斯特尔微微蹙着眉间,淡雅平和的眉眼间敛上了一抹不忍,“你为什么不进食?”他顿了顿,又道:“……之前。”
“因为他们的血都不好喝啊,我一点都不想喝。”小蝙蝠趴在琴盒上,说这话时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自己的小翅膀。
“那你……”教皇冕下突然微抿着唇瓣,漂亮绯薄的唇瓣又张了张,长睫轻轻颤了颤,安静的垂首没有说话。
沈晚清却明白了科瑞斯特尔要说什么,她眨巴着绯色的眼睛,盯着眼前圣洁干净的教皇冕下,说:“他们的血我都不想喝,我只想喝冕下的。”
教皇冕下长睫微颤,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他也没藏着掖着,抬着眉眼,望着对方,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笑着挥挥小翅膀说:“因为冕下您的血很香甜啊!”
科瑞斯特尔的指尖一顿,他微微侧过眼眸,长睫纤长,泪痣冷淡“我的血……很香甜?”
“对啊!”
沈晚清说着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了青年的身上,雪白干净的教袍柔软无比,裹在青年清瘦的身子上,很适合生,干净不染。衣服的花纹设计很特别,袖扣以及领口上都纹着用金丝勾勒出来的云朵。
两肩都垂着金色流苏,每次伴随着青年身形微动时,那金色的流苏便会轻轻地摇晃,宛如湖水荡漾起了圈圈波纹一般。
西方教徒所穿着的教袍领口都是微微敞开的,或许是和西方文化有些关系。可科瑞斯特尔的领口也严严实实的紧拢着,除了能够看到一节雪白的肌肤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可越是这样,越是遮得严严实实,越是能够激起人内心的蠢蠢欲动。
让人恨不得上去将他的领口给扒拉开,打破他平日里的庄严禁欲。
望着那一节雪白的肌肤,沈晚清蠢蠢欲动,尖尖的獠牙更是发痒,只想露出来狠狠要在对方的脖子上,尝一尝那滚烫香甜的血液。
沈晚清垂涎的咕咚咽了咽口水,舌尖轻舔着獠牙,难耐的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她突然对上科瑞斯特尔浅色平静的眼眸,她舔着獠牙,笑着说:“或许冕下没办法闻出来,但是我们血族天生对气味敏感,对血液更是如此。有一些血液就算是隔着肌肤也能闻到它的香甜,就比如……冕下的味道,很是甜美。”
女孩的嗓音懒洋洋的,有女孩的娇软,却又有些散漫的戏谑,像是轻佻。
她戏谑的看着圣洁无比的教皇冕下,反正教皇冕下单纯不会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的。
再说了她又没动手动脚,口头调戏几句不犯法不犯法~
科瑞斯特尔顿了顿,他垂首,指尖慢慢的敛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