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打针的过程都很痛苦,原主不仅身体很是娇弱,她的神经系统更是十分的敏感,只要稍稍一点过分的接触对原主来说都是放大好几倍的痛苦。
平时打针她都会拼命地隐忍,塞伯尼也会在旁边牵着她的手默默地陪着她。
可今天沈晚清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有些疼,但是心里的喜悦却盖过了今日的疼痛。
将针头拔了,捷克医生替女孩贴上了医用小胶带的创口贴。
捷克医生起身,他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工具,一边道:“现在情况才刚刚开始好转,虽然可以开窗小小透气了,但是时间不宜过长,十分钟便已经是极限。塞伯尼,你在莱伯莎小姐身边伺候她,这一点时间一定要掐好。”
闻言,塞伯尼点点头,“嗯,我知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捷克医生背上医药箱便离开了卧室。
等到捷克医生走后门关上了,塞伯尼突然走到了沈晚清的面前,沈晚清眨着眼对他说:“塞伯尼,你听到捷克医生说的了吗?我可以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塞伯尼面无表情的纠正:“是开窗看窗外的世界。”
沈晚清瘪嘴,“不都一样的嘛……”
“不一样。”他平静道。
沈晚清不和他继续斗嘴了,“好好好,不一样,我不去外面看好吧,我就在卧室里面看!”
说着,她起身推推站在面前的大高儿,“你让让,你堵着我啦!”
长这么高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仰着脑袋,费力的用大眼睛瞪着塞伯尼。
塞伯尼眉眼低垂,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突然伸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修长,被包裹得手指骨节的曲线描绘得干净纤细,线条极为流畅。
“把手给我,主人。”
沈晚清愣了愣,怎么又是主人了呢?
她没说话,却还是乖乖的把手放在了对方的手掌心中。
塞伯尼牵着她的手,指尖突然从腕骨上滑,滑过了纤细的手肘,来到了小臂上。
她的手背,小臂都有都有许多的针孔。有些是以前好了快要消失的针孔,有些是最近新扎的针孔。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种满着凌乱千穿的针孔,令人害怕又感到心疼。
塞伯尼俯首在女孩的小臂上落下轻轻一吻,清冷的嗓音温和的询问:“还疼吗,主人?”
他的动作温柔无比,从她的角度里正好能看到青年低垂的长睫,阳光从窗外投射过来,渡在青年的侧脸上,那浓密卷翘的睫毛仿佛是渡了光一般,让人呼吸一滞。
低喃着的嗓音让她从中似乎听出来了一丝关心,他的神情是那般的虔诚。
沈晚清愣了愣,而后轻咳一声,摇摇头:“不疼了。”
他垂眸望着她,看着青年漆黑如墨的瞳仁,沈晚清摇摇头,道:“真的不疼了,这些都是之前打的针,有的过去很久了,有的过去好几天了。只有打针后的左右两天疼,过了两天就不疼了。”
“哦那个我还有件事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