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翻窗离开的孟杳杳听到了闵珍珠的提醒。
孟杳杳也是醉了。
究竟是什么人,为了抓她这样大动干戈?玄夜不是说,高丽王不会再对她轻举妄动了么?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孟杳杳那边的情况,闵珍珠也是焦虑不已,脑海中,画面忽然一闪,如信号被掐断一般,变成了一片漆黑。
闵珍珠与昆仑镜断了联系。
她无法知道孟杳杳那边的情况,顿时心中焦虑不已。
“杳杳,杳杳?”
闵珍珠大声喊着,忽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娘娘,热水准备好了。”
闵珍珠已经没有心情洗澡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了榻,赤着脚便朝朝堂跑去。
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她顾不上寒冷,她现在只有一念,要他放人。
她想冲到李淳那个王八蛋面前,把他大卸八块。
哪怕他现在还在早朝,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切都没有孟杳杳重要,那么多杀手,她只怕撑不了多久。
闵珍珠犹如一只山间的迷雾,奔跑在冬日清冷的晨风中。她去的时候刚好下朝,穿着一红一蓝朝服的两班朝臣次第从大殿里鱼贯走出,见到她不免诧异,又不敢多看,只好低着头,匆匆离去。
闵珍珠继续朝前奔跑,终于看见那个穿着正红色袍子,意气风发的男人在一堆宫人的簇拥下走出,遥遥相望,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那张脸瞬间黑成锅底。
冷风之中,她只穿着昨晚薄如蝉翼的白色真丝寝服。
李淳疾步向她走来,近前,她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过一晚,王后就与本王这般难舍难分了吗?一刻不见,就如此急切的想要见本王?”
下一秒,身上被披上他的披风,脚下悬空,整个人被他抱起。
闵珍珠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愤怒中,声音已被冻得颤抖。
“放了我朋友,放了她!”
李淳一怔,一双寒眸紧紧凝着她,“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派了刺客,刺杀她!”闵珍珠声音笃定,因为除了他,她根本想不到别人。
他抱着她,往寝殿里走,“本王不会承认,没有做过的事。”
闵珍珠眸中闪过几分错愕。
与他做了多年夫妻,她对他也是了解的,李淳虽渣,但毕竟为一国之君,不会说谎。
那会是谁?闵珍珠心中焦灼。
“回去再说。”李淳沉声道。
李淳抱着她,几步走向她的寝殿,里面蒸汽缭绕。
是她之前吩咐宫婢准备的热水。方才没顾得上洗。
闵珍珠一张小脸冻得发白。浑身冰冷,脚也冻得青紫,李淳直接将她丢进了木桶里。
可闵珍珠还在担忧着孟杳杳,连忙爬了出来,气恼不已,“你在做什么!”
李淳按着闵珍珠的脑袋,又把她按进了木桶,“我派人去查。你乖乖洗。”
李淳愿意帮忙,闵珍珠冷静下来。
这一切好像真不是李淳做的,回想起方才的一通闹腾,闵珍珠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