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回来的?”
“东皇钟。”迎着孟晓怀疑的眼神,孟杳杳说,“东皇钟救了我,关键时刻带我离开了那里,我一路坐着火车,还在火车上遇到了许清浅的哥哥。”
“你是说,你已经拿回了东皇钟?”孟晓有些诧异。
孟杳杳伸出手,手心,正是一颗黄色的铜铃铛。
“我从孟祁遥那里听到了一件事,事关重大,所以,尽快赶过来找你们。”孟杳杳面色平静。
“什么事?”
“明日的葬礼,帝国会联合多国空袭,意图毁灭整个军队。所以,葬礼是否能取消?”
孟晓的脸上闪过一道惊诧,随即道:“你说的是真的?”
“孟祁遥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此事,会不会是他故布疑阵?”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为。”孟杳杳神色肃然,“一场可有可无的葬礼,我不会拿祁寒最重要的东西去赌,所以,我要阻止这场葬礼。”
孟晓望着她,眸光微微一亮,这才是她的女儿,沉着,冷静,聪慧。
她故意道:“可是,离明日的葬礼只剩下几个小时了,不是你说不办就不办的,你又要如何阻止这场葬礼?”
孟杳杳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勾起了唇角。
“很简单。”
“人没死,葬礼自然是办不成了。”
孟晓眼中闪过一道错愕,接着便是赞赏。
这的确是最简单的方式,比直接去阻止要简单的多。
孟杳杳刚刚在车上想了一路,想破了脑袋,其实就是站在江边被冷风一吹,看到了那些打捞船才灵光一闪。
“之前,顾绾绾做过孟祁寒的人皮面具。”孟杳杳道。
……
“捞到了,捞到了!”快凌晨时,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穿着军装的男人,被两个士兵合力捞上了船,男人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不过面容俊秀白皙,吐掉了嘴里的水,两人认出那是孟祁寒。
“督军大人回来了!”
一声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见面,一时,江边所有的人都围聚了过来。
孟杳杳坐在营帐中,吹着江风,看着点点渔火,眼泪缓缓的流出来。
若是你,真的回来了,那该有多好?
被打捞上来的人被抬上担架,很快送往救治的营帐里。医生连夜过来为他检查。
除了身上有一些轻伤,并无大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说话。医生说,是在江面上漂流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撞到脑袋,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这个消息在清晨的时候便被报导了出来。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在江山漂浮七天,孟祁寒奇迹生还。”
一时,全国哗然。
在如此水流湍急的江面上漂了七天,还能生还,可能吗?就算是躺着床上,七天不吃饭,饿也要饿死了。
许多人纷纷感觉到智商被碾压,可是报纸上,穿着笔挺军.装,端正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孟祁寒,还是谁?
同时,又有另一个传言席卷全城。
有人说,他是“天神之子,不老不死。”阎王都不敢收他的命,故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