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孟杳杳惊道:“你抱我干嘛呀?”
“赶紧回家。”
“那我自己能走啊。”
男人言简意赅:“你受伤了。”
“我只是后背被子弹蹭伤,伤的又不是脚。”孟杳杳嘟喃道。
“那也是伤。”
孟杳杳:……
走了几步,孟杳杳才发现,那是因为这一路上,路面都被炸坏了,要么就是些碎石和建筑物的残骸,而她刚巧穿着细尖的小高跟鞋,不好走路。所以他才把他抱着,心中不禁涌上了几分甜意。
两人来到孟宅后发现,孟宅外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洋人的尸体。
显然,这里跟沈连墨的家里一样,遭到了洋人的攻击,不过,入侵的洋人没料到,孟宅外潜伏着武功高强的护卫,全都被杀得措手不及。
推开门,屋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洋人并没有成功进来,不过张妈和女仆们都缩在柜子里吓得瑟瑟发抖,见到他们来了才走了出来。
孟杳杳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对他说,“快放我下来。”
孟祁寒目不斜视,抱着她直接上楼,把她横抱到房间里才放下来。让孟杳杳趴在床上,立刻去翻找『药』箱。
后背凝固的血『液』已经和旗袍黏在了一起,只能将后背一整块衣服剪下来了。
孟祁寒将那块衣服从她身上撕扯下来的时候,后背生疼。她都要怀疑他把她整块皮都撕下来了。
有些洋人的士兵会在子弹上擦上细菌,这样,就算只是被擦伤,也会被细菌感染,得败血症或者其他的疾病,不久后就会死亡。
孟祁寒取来消毒的酒精棉花,用镊子夹住,替她为伤口消毒,结果刚一触到她的肌肤,孟杳杳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嗷~孟祁寒你要死啊!”
“乖,忍一忍就好了。”
我忍你大爷!孟杳杳很想爬起来揍他,可胸前那块破布起身便会掉,她只能一手摁着她胸前的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不擦了,你走吧,反正自己会好的,我又何必再受这份罪。”
孟祁寒眼眸中流转着厉『色』,盯着她道:“躺下!”
这样威严冷冽的眼神讲真孟杳杳现在都有点怕。她只好又认怂的躺了回去,一双无辜可怜的水眸滴溜着:“那你轻点……”
“嗯。”孟祁寒应了一声,结果话音未落,孟杳杳又是一声惊叫,“啊!痛!不是说了叫你轻一点了么。”
孟祁寒一脸无辜:“我已经很轻了,谁知道你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住?”
孟杳杳委屈巴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痛。那是肉啊,你以为是什么?”
……
两人的房门紧闭,不知道的站在外面还会以为两个人正在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事……
该死的『药』终于上好了,孟祁寒还找来了绷带,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倒像是一块裹胸布一样,包扎完之后孟杳杳发现自己瞬间变成“一马平川。”
李清章很快赶来,汇报北平的情况。
总统府是受到攻击最严重的地方,一整大块草坪全部烧毁,汉白玉建筑的屋顶也被一颗炸弹轰掉了一半。这种程度的话,大修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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