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彦霖便从饭店外大步迈了进来,不过压根不是穿的西装,而是一身黑色修身的唐装,看上去儒雅英挺,风度翩翩。进来的时候前呼后拥,身边跟了许多随行的黑衣护卫。
孟杳杳亦转头注视着他。
那现在这个人,应该是哥哥了吧。
陆彦霖坐下后,随行的黑衣护卫便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倒是很有气势。他的目光在饭店周围扫了一圈,看到了她,也只是淡淡扫过,见他来,不少人端着酒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便将孟杳杳的视线挡住了。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了。看着饭店里熙熙攘攘的人,孟杳杳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虽然不想主动跟他说话,她还是扯了扯孟祁寒的袖子。
“你真的没有闻到,火药的味道吗?”
万一,真的是炸药,那么死的会是这里所有的人,他们也不能幸免。
孟祁寒神色淡淡,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要是想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孟杳杳:……
孟杳杳哼了哼:“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有那么胆小吗?”
“不,你胆大包天。”孟祁寒悠悠道。
这一瞬,孟杳杳竟有他被孟祁遥上身的感觉。
“喂!”孟杳杳刚要发作,忽然听到几声“砰砰”的巨响,吓得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
听见男人“扑哧”一笑,才知道是外面的礼炮和烟花。
婚礼即将开始,北平饭店外烟花夹杂着礼炮,还有几只窜天猴在天上炸响,异常热闹,北平的百姓们都在街上围观,知道这一天总统府嫁女儿了。
所有的一切,都让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场正常的婚礼,然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大总统到现在还迟迟未露面。
前期,他一直对这桩婚事很热情,如今,婚礼上缺席,实在是令人深思。
眼看吉时已到,大总统还未来,众人皆朝陆彦霖望去。
陆彦霖自知,陆逸宁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十有**不会来,于是对大家笑了笑,解释道:“哦,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昨夜的头疼症又犯了。我出门的时候,医生还在为他诊治,估计是来不了了,那不如,就先开始吧。”
话语刚落,就看到饭店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来。
“就算有再多不适,曼如的婚礼自是要来的。”陆逸宁朗声一笑,扬声道。边说边大步走了进来。
不适的是心,他是反对这桩婚事,可如今总统府和温莎公爵的联姻已到了无可转寰的余地,就算陆彦霖气得他快要归西,可如若他不来,拂的是曼如的面子。
曼如这个孩子够可怜了。今天就算再恶心,他也要把这顿饭吃下去。
陆曼如的眸中闪过些许欣慰,陆彦霖也松了口气。
酒宴上照常觥筹交错,司仪出场,陆曼如和巴布洛夫站在台上,结婚仪式正要开始,此时,巴布洛夫眉心一皱,肚子里传来了不好的信号。
“老伙计,等一等!”
巴布洛夫猛地捂住了肚子,脸色由白转青,把手中的鲜花往司仪手中一放,便冲下了台。
“你先帮我顶顶,我去个洗手间。”
巴布洛夫夹紧了双腿,急急奔向了盥洗室,坐在马桶上一阵舒爽,出来后,却被人用一块沾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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