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孟杳杳手中的话筒直接砸落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
他伤得那么重,才刚做好换皮手术,身上一大块伤口,连穿衣服都困难,居然跑到了总统府?
孟杳杳眼眸一酸,他说过的,若她被困在了总统府,就算把总统府拆了,都会带她回来。
闻声,孟杳杳立刻转身,飞奔下楼。
孟祁寒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衣冠楚楚,只是面色看起来有一点苍白。
“舅舅!”孟杳杳立刻跑到他跟前,上上下下的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带你回家。”
孟杳杳脸上的泪当即涌了出来,“顾绾绾说了,你的伤要躺半个月的,你怎么就强撑着过来了?”
孟寒用指腹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孟杳杳伸手,心疼得抱住他,把脸埋进了他怀里,“你这样,杳杳心疼。”
此时“陆逸宁”也“蹬蹬”的下楼,笑眯眯的看着他:“祁寒?那么早啊?杳杳说你伤得很重,下不来床,需要人照顾,我都信以为真了,还在担心你。”
孟杳杳正要开口。
“总统大人多虑了。”孟祁寒淡淡一笑,“我的身体,好的很。”
“那就好,那样,杳杳也可以安心的待在总统府了,省得总想跑到你那去。”“陆逸宁”似笑非笑道。
“杳杳是我未婚的妻子,我们来往密切一些,也是正常的,在说,先前杳杳一直跟我住在一起,我那里,她已经习惯了。”孟祁寒道。
“先前杳杳无依无靠,的确是承蒙了你很多照顾,不过,公主毕竟是公主,嫁人前,总是要待在公主府里才像话。”“陆逸宁”注视着他道。
孟祁寒不闪不避的对着他的眸子:“我倒觉得还是要以她自己的意见为主,毕竟杳杳无拘无束惯了。一时管束,总怕她会有不习惯。我只想让她能够开心就好。”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总统府可没人敢亏待她。”
“我要跟舅舅回去。”孟杳杳依然把脸埋在孟祁寒的怀里,“你别想再关着我。”
“孟杳杳!”“陆逸宁”冷声道,“你有点规矩,还不快放开他。”
“不放。”孟杳杳气呼呼道,“要金蝶饭店没出事,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只可惜整个饭店被付之一炬,婚礼才延期,可怜了那一张张我轻手写的请帖,我的手都要写出泡来了!”
孟杳杳的语气中带着些抱怨,因为她也怀疑,金蝶饭店出的事,跟总统府有关。
孟祁寒腿上有伤,不适宜久久的站着,就站这一会儿,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孟杳杳察觉到了,连忙说:“舅舅,你先坐吧。”
无论站还是坐,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腿上的皮肉稍有牵扯,便是刺骨的疼痛。
顾绾绾不过是配了一帖药的功夫,一回头,床上就空空如也,登时一惊。
这人身上这么种的伤,跑去哪了?
原本以为他还在孟宅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都快找疯了,还没找到,才知道他居然出门了,气得肺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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