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孟杳杳深深凝着他的脸。
“你,选好了?”
“嗯,选好了。”
门外,孟祁遥的眉蹙成了一个疙瘩,他卯足了劲,准备破门而入,理智,已经战胜了他的头脑,他发誓,只要三哥敢跪,他就立马冲进去!
孟祁寒亦凝着孟杳杳,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就在,他就要跪下去的那一瞬,孟杳杳忽然上前一步,扑上去抱住了他,而阻止了那个下跪的动作。
正准备砸门的孟祁遥骤然一滞。
女孩抱住了他,“傻瓜。”
他是把她从小养到大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他跪搓衣板?
她埋在他怀里,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
“下次,你再敢这样,我就不会原谅你了。”
“不生气了?”孟祁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女孩哼了哼:“你可别指望我每次都这么好哄。”
“好哄吗?”孟祁寒低笑了一声。他是故意的,他刚才根本没打算跪搓衣板,他知道这个小丫头虽然骄横跋扈,但还是有分寸的,只会套路他,果然如此。
孟祁寒把她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跨过了地上的搓衣板和榴莲。
房间里的灯关了,孟祁遥转身下楼,气得牙齿磨得“咯咯”响。
这个女人,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
刚才看到三哥就要跪下去的时候,他真的要气死了。
他忽然不想让三哥娶她了,娶妻娶贤,三哥就算娶谁,也不能娶这样的女人!
孟杳杳却不知此时已经被孟祁遥这般深通恶绝,她还在被窝里跟孟祁寒商量跟孟祁遥过生日的事情。
孟祁寒二十岁是个大生日,作为孟家的嫡子,也是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从前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生日,元帅府都会兴师动众,至少轰动半个北平。这也是往年里,不少权贵,趁机巴结元帅府的机会。
还有不少人千里迢迢,专程来北平,为这个元帅府的小儿子庆祝生日的。
借这个机会,孟广义也能与许多不在北平的官员联络。所以,孟广义无论如何,应该都会让孟祁遥回北平。
“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孟祁寒说,“这个生日,估计祁遥无论如何也要回去过的。”
“那派对不办了啊?”
“祁遥在西洲人生地不熟的,叫来的都是你的朋友,究竟是你过生日还是祁遥?”
孟杳杳吐了吐舌头。
“你要真想办,就在家里办一个你自己的。”
“不办了,我又不想开派对,麻烦死了,找那些同学也是为了给他撑场子而已,既然让他回北平过生日,那还正好,我省得操这份心了呢。”孟杳杳啧啧。
“嗯。”男人将她柔软的小身体搂在怀里,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你还是多把精力放在我们的婚礼上吧,想想还有没有要邀请的人。”
“可我们的婚礼在北平,我认识的人,大多都在西洲。”
“那就北平一场,西洲一场。北平的办完之后,我们回西洲再办一场小的。”孟祁寒道。
“那得累死了。”孟杳杳嘟喃道,“还有,我们在北平办完婚礼,第二天就能回西洲吗?”
“看情况。”
孟杳杳还想说什么,男人翻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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