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蠢,是吗?”
孟杳杳颤颤道,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是人,不是神!”
她哽咽着说:“他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他也会受伤,也会有失策的时候,他看起来强大,但他不是无所不能!”有眼泪一行一行的顺着她娇艳的脸庞流下。
“他在你们眼中是西洲的神话,是无坚不摧的战神,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永远都不会倒下,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无论是一个怎样的局势,有他在,就有救了,他可以力挽狂澜,可以以一挡十,甚至是百……他强大到,让人不需要为他担心,可我心疼他,你知道吗?”
“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是疼我宠我把我养大的舅舅,是我孟杳杳的男人。是我,今后孩子的父亲。”
“今日,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你觉得还有保护我的必要吗?
“孟小姐!”
然而孟杳杳的手已经放在了车门的把手上,“你若再不停车,我便只有直接跳下去了。”
眼看就要做出拧的动作,李孟章连忙喊道:“等等!””
须臾,李孟章硬着头皮吩咐道:“停车。”
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孟杳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面色凛然,说了句:“掉头。”
“掉头。”李孟章亦吩咐了一声,司机立马调转车头。
此时,西洲正打得天昏地暗。
几卡车几卡车的士兵冲破了防守,荷枪实弹的士兵们跳下车,便开始对军营里的人疯狂的扫射。
那些士兵仍然穿着“南鹤”的军装,看似是南鹤洲的余党。只有孟祁寒清楚,那帮南鹤的残党绝对没有如今的实力。
看到熟悉的军装,原本被收服纳入营中的南鹤士兵也在蠢蠢欲动,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开始对西洲的士兵攻击!
是有人,假扮南鹤残党,然而那些被收服的南鹤士兵,浑然未觉!
战火纷飞。不断有炮弹在这片土地上炸开,让黑夜亮如白昼。地上,直接被炸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所有受伤中毒的士兵在全面进攻前被转移,剩下的,镇守着军营,负隅顽抗。
夜,越来越深了。
北平。
孟祁珏结束了和那般公子哥儿门的聚会,从百乐门出来,上了车,带着几分醉意,脚下觉得有些轻飘飘的。
孟祁珏摇摇晃晃的回到元帅府之后,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客厅里有一个人,似乎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回来了?”一道凛冽的声音忽然响起,孟祁珏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父帅。”孟祁珏应了一声,连忙低头闻了闻身上的酒气重不重。因为父帅最讨厌他和那些‘狐朋狗友’相聚,心虚的笑了笑,“父帅,还没睡呐?”
“过来。”孟广义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在光线幽暗的客厅里,却莫名让人心下一凛。
孟祁珏挪步过去,还未回过神,忽然,一巴掌“啪”的一声重重打在了他脸上,他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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