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孟杳杳才发现枕畔空无一人。
一夜就这样睡过去了,孟杳杳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舅舅!”孟杳杳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她早该猜到了,那个混蛋肯定是把他哄睡着后自己跑了,该死的!居然出去了一夜,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
孟杳杳探出窗,发现停在旅社下的车也没有了。
孟杳杳在楼下的面摊吃了碗肉丝汤面,阳光温柔的照在她身上,她惬意的眯起了眼。想着这段日子过得太闲暇,好有罪恶感,从西洲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拍戏。
此时,码头。
“五爷。”一个满脸横肉的魁梧光头对着一个戴金丝框眼镜,八字胡,穿着一身黑褂子的中年男人道。
“还是五爷英明,昨晚的确有人来打听码头的情况,不过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嗯。”被称之为五爷的人淡淡应了一声,“西洲前天晚上大范围搜查,此事想必孟祁寒已经知晓,必然马上会派人暗查码头,所以,这段时间,大家一定要小心。”
“是。”光头道。
李清章遍寻孟祁寒不得,有些焦虑,据他所知,昨天中午的时候督军大人就开着车离开了军营,还带上了大小姐,可这一晚上了还没有回来,两人会去了哪里?
他已暗暗派了人去临近的几个城镇,陆续有消息回报,也不知该禀报谁。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积攒了一堆需要他批复的文件了,有些还是急函,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孟杳杳吃完面条上楼,右眼忽然蹭蹭的跳了两下。
纳尼?
从小到大,她眼皮跳就没啥好事儿,不由的心下一慌。
已经过了大中午了,外面太阳越来越大,孟杳杳朝窗口望了几次,人影都没瞧见,不由的又在心中暗骂,“臭孟祁寒,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走,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在孟祁寒原本的计划里,半夜就能回来,第二天还能带她去海边走走,吃吃海鲜,可是当第二天的太阳落在他眼睫上的时候,他只觉得疼,疼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眼睛被海水刺激,他暂时看不到东西,眼睛上蒙着一块白色纱布,躺在一张竹板床上。
一股中药的味道飘来,接着是调羹撞击瓷碗的声音。
“醒了?”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搅拌着一只药碗,朝他靠近。
“这是在哪?”孟祁寒的嗓音沙哑,身体很虚弱。
昨晚泡在海水里很久,肩膀上的伤口发炎了,所以引发了高烧。
“你被人装在麻袋里扔下了海,但你命大,昨晚浪比较大,又把你冲到了岸边。是欠了人家赌债吗?打得真狠。”女子啧啧。
“什么赌债?”昨天晚上,孟祁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被人从背后突然袭击的人,甚至连是谁都没看到,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整个脑袋都是疼的。
女子扶着他坐了起来,给他喂药,“你不但命大,还身体好,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死了,想不到你还有命回来,下次可不能去赌了啊。别害我顾绾绾白救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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