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是季福安的锅,在西洲放个无能的市长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但他刚刚看到李清章为他查案子,鞍前马后,熬的通红的双眼,决定送他件礼物。
把西洲市长换成顺眼的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孟祁寒下午的时候开车去相邻的几个小城镇兜了一圈,发现与他之前的推断并无二异。
在别的城镇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一些店的生意异常火爆,食客们却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见,有问题的炭料已经扩散到了全国,若不加以制止,很快,鸦片之毒就会在全国爆发。
此时,已有大部分人染上鸦片,事情曝光之后,便会有售卖鸦片的人出现,有的人意识到自己染上了鸦片,又克制不了烟瘾,便会购买鸦片,因此,会有大规模的人沉迷鸦片,整个国家,将陷入泥潭沼泽之中。
而盘踞国内的那些外来入侵者便可趁虚而入,占领整个国家!
这是何其险恶的用心!
孟祁寒眯起了眼睛,双色紧紧攥着方向盘,周身寒光凛冽。
“舅舅,怎么了?”一旁坐着的孟杳杳一脸奇怪。
整一个下午跟着他到处兜兜兜,每到一个地方停一停,也不下车,接着,便看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北平似乎还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不知是并未扩散到北平,还是平日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那些毒炭的根源在何处?那些鸦片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呢?从五十年前鸦片战争之后,鸦片便视为禁物,禁止入境,那一大批的鸦片,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呢?
是不是码头的官员也已跟洋人沆瀣一气,帮着洋人把鸦片运输至国内呢?想到这里,孟祁寒立即一脚油门,将车快速开往码头。
西洲并不濒海,但距西洲两百多公里,穿越两座城市可以到大国内第二大运输口岸。但现在天已经隐隐要黑的趋势,到那边之后估计已经要到很晚了。
可就是要等到晚上,那些魑魅魍魉才会冒出来。
“累了就眯一会儿。”孟祁寒对身侧的孟杳杳道,“晚上带你吃海鲜。”
“哦!”一听到海鲜,孟杳杳就欢呼了起来,但总觉得孟祁寒此行似乎并不简单。
路途遥远,孟杳杳在车上睡了醒,醒了睡,浑浑噩噩,忽然在想孟祁寒的肩膀,开了那么久的车不会疼吗,再一看,血都渗出来了,然而他却浑然未觉。
“孟祁寒!”
“嗯?”听到女孩恼怒的呼喊,他茫然应了一声。
“你给我停车!”
离海边就十几二十公里了,孟祁寒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晕车?”
女孩冷冰冰的望着他:“停车!”
孟祁寒把车停了下来,女孩便立即下了车,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你现在必须马上找个地方,休息。”
孟祁寒还以为是她不舒服,弯下腰揪了揪她的小脸蛋,哄道:“马上就要到了,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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