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孟祁寒!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孟杳杳觉得心里万般委屈。
在北平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到了西洲,她都不知道,而她千里迢迢跟到西洲,他又说走就走去了北平……
真叫人气炸肺。
“臭孟祁寒!我再也不会理你,不会原谅你了!”孟杳杳边哭边说。
她今天下午在家里等他回来,等了一下午,担心了一下午,却没想到他丢下她一个人去了北平,孟杳杳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暗夜里,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车门啪嗒一声打开,一股草木清爽的味道传来,孟祁寒在她身侧坐下,“你是跟屁虫吗?还是没满月的婴儿,要吃奶?”
孟杳杳猛的抬头,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他的身上还带着夜的寒气,一张鬼斧神工的侧脸在月光下俊美而邪魅。
“你不是去北平了吗?”孟杳杳洗了洗鼻子。
孟祁寒没好气道:“不是想到还有你这个拖油瓶吗?你胆子那么小,我不在,你怎么办。”
他是走了一段,发现天黑之后,才想到孟杳杳这个胆小鬼,昨天被吓成这样,肯定不敢一个人在西洲过夜,于是又悄悄返了回来。
孟杳杳一把扑进了他怀里,“你知道就好,你不在,我怎么办?”
孟祁寒猛地一怔,望着怀里的这颗小脑袋,伸手揉了揉。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呀?”孟杳杳闷声问道。
“你想去哪啊?”月色中,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随便,跟舅舅在一起,去哪都可以。”
“睡吧,我们回北平。”孟祁寒轻声道。
西洲这茬事,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方循循善诱,暗中将西洲搅得鸡犬不宁,就是为了引他过去,困住他,这怎么样都像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让人不安的很。
“可是,道路又被封住了,督军大人又要硬闯过去吗?”李清章苦着脸道。
“不,我知道一条路。可以不用通过这个关口。”孟祁寒道。
车启动了起来,为了避免外面的光照到她眼睛里,孟祁寒拉起了车帘子。
李清章把车开得平稳小心,孟杳杳在孟祁寒的怀中渐渐安睡。半片身子被她压得发麻,忍着没动,生怕会弄醒她,不多时,肩膀已像针扎一样疼痛。
“还有多久到北平?”他忍不住问道。
“还早呢。”李清章苦笑道,“这才刚刚出西洲呢。”
孟祁寒:……
正在此时,车子忽然压过一个大坑,车身猛地一晃,她的脸从他肩上一错,肩上徒然轻了下来,孟祁寒顿时感觉到一阵解脱,然而下一秒,她的脸就枕到了他的腿上。
孟祁寒揉了揉肩膀,刚刚觉得有些舒缓,下身就觉得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孟杳杳这家伙居然是脸朝下睡,细密温热的呼吸全朝他那里喷。
他连忙拎住她的衣领,把她往外拖,深吸了一口气。
出了西洲,也就不用帮李清章指路,孟祁寒眯上眼睛小憩,结果没过多久,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而诡异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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