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空已经西斜的阳光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刺眼。
空中的战斗,也变成了一架冒着烟的野马战斗机,与鬼子方面剩下最后的一架完好一式战斗机,在进行惊险无比的狗斗。
相信在很快的时间之后,这么一场空战就会分出一个真正结果来。
只是到了这么一个时候,地面上互相厮杀的这些人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天上的那一场空战会打成什么模样了。
因为在几乎每一秒钟的时间里都会有人战死,残肢和断臂横飞的战场上,犹如野兽一样战斗的双方,很快就是打成了焦灼状态。
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之下,彻底杀红了眼睛的双方,已经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了。
什么三人一组的小队战术,什么互相配合和支援的白刃战技巧?以上的这些通通都没有了。
现在他们脑壳中想的就只有一点,用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杀死眼前的对手,
‘啊~’的一声,充满了痛苦情绪的尖叫中。
汉字在一次难言的剧痛中,那是大大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一阵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之所以这样,并非是他在与鬼子的战斗中,被鬼子一刺刀给刺中了身体;实际上,这货到前几秒的运气不错。
又或者说,这货一开战了之后,就很是鸡贼的找到了一个相对瘦弱的鬼子。
一个一看就是新入伍不久,战斗力不咋地的鬼子补充新兵。
然后,他们两人在鬼子拿着刺刀,汉字拿着一柄工兵铲的打斗之中,两人打着、打着就在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抡起了拳头、钢盔,这些手边位置上,一切可以摸到了手里的坚硬物体,对着对方就此的招呼了过去。
还别说,这么一个看起来瘦了吧唧的鬼子,在力气上还是挺大的。
又或者说,汉字这么一个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社会成功人士,完全没有预料到人在生死的压力之下,所爆发出来的那一个巨大潜力。
在这样的撕打之中,汉字那叫一个相当的吃力。
但是得益于汉字在常年各种正经和不正经爱好下,所保持和锻炼下来的健康身体,以及现代位面充足营养之下,最少也是高出了对方一个脑壳的身材。
在扭打了差不多一分来钟时间,一会你压着我、一会我压着你的厮打过程中。
汉字这个体力更好的中年男人,逐渐的是占据了这场厮打的上风;能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个鬼子,捶打着自己被打飞了头盔的脑壳,那拳头上的力道都没有之前那么劲道了。
不过这回事吧,也有着另外的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可怜的脑壳,已经在挨了太多拳头之后,现在有点麻木了。
当然了,那个与他撕打中的鬼子现在也不好受,被汉字抓在手里的一个98式钢盔,砸到脸上的早已经是一片的血肉模糊。
相信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是再这么来七八下,这孙子的脑袋就可以如同一个核桃一样,都能砸开、砸烂。
似乎感受到了即将被砸死的这么一个巨大的危机,那鬼子在一次全力爆发的挣扎之下,将骑在了他身上的汉字掀翻在地。
如同之前的扭打过程一样,汉字的腰部用力之下,才是打算翻身继续压住这鬼子。
在毫无预兆之间,嘴里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叫了起来。
那是因为那鬼子一口咬在了他大腿内侧,算是最为娇嫩的那一片嫩肉上;这个位置被咬住后,那叫让汉字痛的一个厉害。
被咬中了这里,那还是汉字在之前的挣扎中,不自觉移动了一下身体的结果。
不然的话,被咬中的地方就不是大腿内侧那里了。
而是一些更敏感,致命的地方。
在这样的剧痛之下,汉字如同发疯了一样,挥着沾满的血迹的钢盔,对着那一个瘦弱的鬼子全力脑壳砸了下去。
以至于有几次砸到了自己大腿上,砸的大腿骨上都一阵生疼也顾不上了。
一下、两下、三下,最终不知道砸到了第十几下时候,那个鬼子终于松开了自己死死咬住了汉字大腿的嘴巴。
到了这个时候,浑身都是冷汗的汉字才是停下了手里的钢盔。
从而就听到了眼前那一个,当前已经是陷入了弥留之际的鬼子,嘴里吐出了一句:“?。”
一听这话,汉字那是出离的愤怒了,因为他刚好能听懂这一句话,是欧巴家语言中,饶命的那么一个意思。
在莫名的愤怒之下,这货又再度的扑了上去,手中的钢盔又是继续疯狂的砸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情况,直到在自己的头脸上、脖子上、身上,到处都是那种白色的浆液才是彻底的罢手。
话说!还有什么玩意是比起了鬼子,更让华国老爷们深恶痛绝了?
是那些汉奸卖国贼,这些忘记了祖宗和自己身上血脉王八蛋,还有就是这些周边殖民地中,可怜、又可恨的仆从军。
看到眼前的那一张脸,那是在一片稀烂中彻底不能看的时候;进入狂化一般的汉字,才是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只是到了这么一个时刻,他发现自己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手脚都是发软的厉害,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继续干仗了。
然后,这货在骑在了早就死透了的鬼子身上,用着因为脑壳被打破,血液流到了眼眶之后血红一片视线,开始打量了一圈战场上的情况。
许是因为眼前的一片血红,让他看起来此刻的战场尤为惨烈。
他们的扑街指挥官大人胡彪、胡营座,此刻已经是连双手之间的金刚狼骨刃,那也是释放了出来。
不过在一众的土着眼前,骨刃这玩意应该多少被伪装了一下,不至于吓坏对手。
在胡彪两只手臂疯狂的挥舞之下,周身都是密集的爪影,只要是碰上了这一对骨爪的鬼子,身体直接就是撕裂一般的下场。
所以在汉字的视线中,胡彪整个人完全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的通红一片。
甚至在肩头的位置上,还是挂着那么恐怖半截的肠子和小半快的肝脏,随着胡彪的用作不断的晃悠,那场面说不出的吓人。
只是不知道在他身上这么多的血水中,有着多少是来自于鬼子的,又有多少是来自于胡彪这个指挥官本人的。
在离着胡彪大概10来米之外的地方,旭风那一个据说有着狂战士血脉的家伙,现在也一定是进入了狂化之中。
那是因为在这货的胸前、后背、大腿的位置上,都是插着一柄被劈断了的刺刀。
特么!仅仅是看着这些伤口,就貌似很疼。
但是在这样严重的伤害之下,这货仅仅是插着刺刀的左腿,活动时都有着一点是在拖着在移动。
手上那一把连手柄的位置上,都是挂满了浓稠血浆的巨大斧头。
则是在每一次的挥挥砍之下,都能将一个个或胖、或瘦、或矮、或矮的鬼子砍飞了手脚和脑壳这些身体部件。
甚至,直接就是砍成了两截、两片。
在当前这样的一种白刃战之下,狂化了之后的狂战士不知道疼痛,不畏惧伤亡,就像是一个人形的战场绞肉机一般的恐怖。
当前围着旭风的十几个鬼子,脸上已经是充满了惊恐。
也就是一个鬼子中尉,挥舞着指挥刀在嘴里疯狂的大吼之中,不然这些鬼子们指定是在惊恐中逃走了。
同时在这么一个过程中,也没有光吃肉不挨打的好事。
旭风在不断的干掉鬼子的同时,身上的也是不断的添加着伤口,因为这货永远是进攻、再进攻,根本没有什么躲闪的想法。
完全是以自己是伤势,换取了对方性命的一个打法。
在汉字这么稍微瞄了几眼的功夫里,旭风的脑壳上又是挨了那么一枪托。
脑袋上一个晃悠后,旭风像是没有半点影响一样,反手就是将那么一个伤害他的鬼子,从肩膀到腰间这么斜刺刺的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