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夜湛自己都不一定信。
帝邪那人……复杂的很。
独孤星阑见他实在是不清楚内情,也不再逼问他。
“六界之中,可有天帝所怕之物?”好半天后,独孤星阑又问了一句。
以她现在的修为,可没把握杀上九天,毕竟她曾连司北都打不过……
恐怕刚到九天之上,就能被诸神剁成肉酱。
“宝贝女儿,你这是对帝邪有想法?”夜湛也不是蠢的,自家女儿各种打探九天的消息,分明就是想要有所动作啊。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夜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女儿,听爹爹的劝,离九天远些……”随后,夜湛便说道,“尤其是帝邪……他不是个好人。”
“爹怕他?”
“也算不上怕……”夜湛摇摇头,“只是吧,此人心思深沉,手段毒辣,虽贵为天帝,却不是个好东西,招惹他的下场不太好,更何况你才几岁?”
“即便是继承了为父的暗黑之力,你也不是帝邪的对手,毕竟……当年为父都没打过他。”
夜湛可不是开玩笑,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他可不放心。
“爹,有句话叫做青出于蓝,当年你无法做到的事,我总会做到的。”独孤星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美人爹啥都好,就是有些优柔寡断,当年在娘亲的事上亦是。
帝邪差点灭了整个暗黑龙族,若是换做她,便是无论如何都会杀上九天的。
夜湛被她一句话噎住,他睫毛轻颤,一手有捂着心口,“女儿,你这样说,真是伤爹爹的心呢……”
独孤星阑,“……”
话音一落,又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来,那玉牌上萦绕着一丝丝极纯的灵力,还有一股独孤星阑在司北身上见过的……神力。
光芒之下,只见玉牌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似乎有一字,但不像是炎黄大陆的字,独孤星阑不认识。
“这玉牌你收好,若将来有一天,你非要去九天,它或许能帮你。”
独孤星阑接过玉牌,仔细端详着那个字,看了好半天,终于觉得它有些像个‘帝’字。
“帝邪的东西?”她问了一句。
“帝氏一脉之物,不是他的,用这玉牌,出入九天也算是容易些。”夜湛说道。
他自然不会告诉独孤星阑,这玉牌其实是华沧水的,华沧水当年也是九天神族,华家曾为九天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先天帝赐了玉牌给华家,许他们出入九天的特权。
只是后来,华家获了罪,被九天给清除了,他与华沧水是没有感情的,只是父辈给他们定了娃娃亲,华家末路时,他没违背当初父辈的约定……娶了走投无路的华沧水。
这玉牌,便是华沧水给他唯一的信物。
自然,这玉牌,九天上的其他大家也有,并非只此一枚,所以就算她带着这玉牌上九天,只要身份不暴露,也不会太过引人怀疑。
独孤星阑倒也没推辞,将玉牌收在了乾坤戒里,师父和帝邪的事上她也不打算多问了,九天之上到底是何模样,以后亲自去走一遭便也知晓。
此刻她便转移了话题,“之前二哥也被夜尘和夜樱抓到了无尽海,在那场大爆炸中……二哥失了踪迹,爹可知道他去哪里了?”
夜湛到底也是强悍的暗黑龙王,应当是感觉得到自家儿子出现在这里了的。
“二哥身体里的嗜血之力觉醒了,他变得无法控制自己……”
独孤星阑又加了一句。
夜湛听着,眉头轻轻一蹙,当初世墨以自己的神魂之力再度封印魔炎兽的时候,连他的无涯渊都受到了波及。
那个时候,他隐隐约约的是感受到了嗜血之力来着……只是他无法离开无涯渊。
“二娃的嗜血之力既然已经觉醒了,那应当是死不了的。”他单手撑着下巴,“男人嘛,皮糙肉厚顶多断几根骨头,脱层皮……”
独孤星阑听着这话,怎么有种二哥不是亲生的感觉?
她嘴角微微一抽,还没开口呢,便又听夜湛说道,“无尽海连接着炎黄大陆和九州大陆,若然他没在炎黄,那多半就是被冲到九州去了,派人去九州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夜湛似乎丝毫都不担心独孤绝的生死。
独孤星阑问道,“爹确定二哥还活着吗?”
“那我暗黑龙王的龙子……是能轻易死掉的吗?”夜湛反问一句,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男人就得多力量力量,自古以来,哪个大神不是生死劫,天打雷劈之中度过的,二娃从小就柔弱不能自理,是该去历练历练了,不然以后哪个姑娘能看上他?”
独孤星阑,“……”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爹太不靠谱了,莫名的心疼二哥。
不过能从爹这里确定二哥还活着,便也是好的。
随后她又抛开了二哥这个话题,说起了大哥,“爹离家的时候,大哥也才十来岁,你可还记得大哥的长相?”
夜湛点点头,“大娃从小就长的魁梧壮实,是个有安全感的男子汉。”
“爹也是见过九天战神司北的,是吗?”
“自然见过。”
“大哥长大后,和司北的长相如出一辙。”
独孤星阑这话,让夜湛的脸色不禁沉了几分。
半天后,他才凉飕飕吐出一句话来,“我夜湛的娃,不像本王,倒像司北那龟孙子?”
独孤星阑,“额……”
为什么美人爹的关注点永远这么奇怪?
是她的话表达的不清楚吗?
“青青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跟司北那个龟孙子半点干系都沾不到。”夜湛双手叉腰,满头暗银色的长发倒飞的更厉害了,几乎呈九十度垂直状态。
原本是翩然若仙的飘,现在倒像是怒发冲冠,好似司北真把娘亲怎么样了一样。
独孤星阑已经习惯了他奇怪的重点,只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司北说过,他曾有个哥哥,叫司南的。”
“我想问爹的,是大哥和司南是否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