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妃,你确定不去粘着陛下,而要粘着哀家吗?”独孤星阑看着她那少女怀春般的脸,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画风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呐?
前世她也没有闺蜜什么的,不太清楚女孩子们之间是怎样的相处方式。
莫非,就是要手拉手,头靠臂,么么哒嘤嘤嘤吗?
苏媚被她问的懵了一下,“啊?”她为什么要去粘皇帝?
“你到帝华宫不是找吾儿的吗?”独孤星阑说着,便抬头朝帝华宫的台阶上看去。
这一眼看去,正好见着安婉芝在瞪她。
苏媚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阿阑,我自然是去找你的。”
随后,她又眸眼一垂,有几分失落,“你很希望我去找陛下吗?”
独孤星阑,“……”不是,你失落个什么劲儿?找狗皇帝是你的本分啊!你是他的贵妃啊苏同学!
苏媚委屈的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甚至……我认识你比姬夜认识你还早的。”
看看,这好端端的又扯姬夜做什么?
人家都被流放到西凉去了,求求你们放过姬夜吧。
“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还亲手抱过你呢。”苏媚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又酥又麻,吹在独孤星阑的耳边,几乎要把她浑身骨头都麻掉了。
偏偏她还继续在她耳边吹气,“要不是你嫁给了先帝,我也决计是不会入宫的。”
独孤星阑,“???”
她怎么觉得这画风越来越奇怪了。
苏媚,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吧?
……
帝华宫中,姬权方才小寐了一会儿,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独孤星阑,梦见了那天亲吻她的画面。
梦里的那个吻比那天还要深,还要久,甚至……还有些不太和谐的画面。
等他醒来的时候,寝裤上莫名暗了一片。
姬权坐在榻上,揉了揉太阳穴……大冷的冬天,他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将双手放入森寒的冰水中,浸泡了好半天,直到那寒冷刺骨入血,他才将通红的双手拿了出来。
元妃那个办事拖沓的,这么久了也没找个巫医来,怕是连后年的俸禄也不想要了。
隐隐听见外面有声响,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走了出去,刚走到帝华宫台阶之上,就见得雪地里一红一绿两个少女正亲密的抱在一起。
大雪纷飞,两人却是连伞都未撑,就那么不顾旁人的目光站在雪地里。
月桂树下,那画面竟像极了一幅画。
苏媚这次倒是撒手了,双手却是圈上了独孤星阑的腰,唇凑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阿阑,从你一出生开始,我就盯上你了,就像等了你很久一样。”
独孤星阑,“!!!”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越发的喜欢你了,好像是刚刚认识你,又好像是认识了你很久。”
独孤星阑真的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真的,向来只有她调戏旁人的份儿。
她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反手想去挑一挑她的下巴,这手刚刚才一伸,就被苏媚紧紧的抓住了,大庭广众之下,她一手抓着独孤星阑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竟是在她脸颊上狠狠一亲。
鲜艳的口脂印印在独孤星阑白皙的脸上,非常显眼。
独孤星阑被她亲懵了,苏媚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阿阑,我真是越看你越可爱了呢。”
以前有姬夜那个挡路的总是和阿阑腻歪在一起,她半点机会都没有,现在没了那个绊脚石,她还不是想亲阿阑就亲吗?
其实长大之后,她和阿阑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因为两家支持的皇子不一样,站的队伍不一样,导致她想见上她一面都得偷偷摸摸的。
入宫后,她又因为那件事不得不去了钟灵山一趟。
现在好了,她回来了,以后便是能时时与阿阑待在一起。
想到这里,苏媚便不由得笑出声来,看着比她矮了大半个头的独孤星阑,恨不得把她抱起来转个圈圈。
安婉芝站在台阶上看着,只觉得这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大庭广众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她甚至讥笑出声来,“丧德败行!”
声音刚刚一出,就感觉身后一股寒气逼来,她回过头去,却见到皇帝陛下满脸寒霜的走了出来,那表情仿佛是全天下都欠了他,生生要灭世了一般。
安婉芝吓得退到一旁,“陛下,太后和苏贵妃非得要这样搂搂抱抱,奴婢拦都拦不住。”
生怕这火上浇油的力度不够,安婉芝赶紧又道,“一国太后与贵妃,在陛下宫前这般作态,实在是难看,真给陛下丢脸。”
“陛下就应该……”
她话没说完,就听得姬权冷冷一声,“闭嘴。”
安婉芝委屈又害怕,她张了张嘴,到底把没说完的话又统统咽了回去。
她说的都是实话,陛下怎么反倒呵斥起她来了呢?
这几日她伺候在陛下身边,陛下虽然对她并不热络,却也不会这般吼她的。
安婉芝愤恨的看向台阶下的两个女人,一定是因为她们,陛下才会这般对她的!
她袖下的拳头不由得紧紧握了起来。
雪中,独孤星阑和苏媚此刻也见着了台阶之上的帝王。
独孤星阑脸色平静,倒是苏媚的眼里闪过那么一丝被打扰了的不悦。
姬权冷飕飕的看了她们许久,一见着独孤星阑,他脑子里莫名就想起那天那个吻,还有午时做的那个梦,好不容易被冰水压下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让他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独孤星阑抓过来,狠狠教训她一顿。
偏偏见她那一脸淡然的模样,便让他到嘴的名字,变成了苏媚。
“你给朕过来。”
苏媚被点了名,整个人都不好了。
“朕是叫不动你了?”姬权脸色阴沉,隐忍的怒火似乎随时都将爆发出来。
苏媚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独孤星阑,一步步踏上阶梯,走到姬权身边,对他行了一礼,“见过陛下。”
苏媚站在姬权身边,也就比他矮了那么半指长的身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