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嘴巴是属粪坑的,这么臭?”独孤星阑一脚揣在她的后膝上,把姜氏踹了个狗吃屎,随后一棍子接一棍子直朝她的嘴巴打去,“倚老卖老的狗东西,不是要哀家生不如死吗?来来来,哀家先让你体会体会。”
姜氏的嘴被打的皮开肉绽,又掉了几颗牙,被她和血吐了出来,她的怒气串出几米高,“小畜生,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尽管叫,能降个雷劈死我,算我输。”独孤星阑手上动作没停,她在这皇宫中已经憋屈很久了,这老东西送上门找打,她岂能放过?
冷宫外,刚好有一行宫妃路过,远远便听见了冷宫里的动静,只是冷宫之地,大家都嫌晦气,不敢靠近,所以并未瞧清楚发生了什么。
“德妃娘娘,这怕是要出大事啊。”一身玫红色宫裙的齐嫔满脸惊恐,“那冷宫鬼哭狼嚎的,再这样下去怕是得出人命了。”
听那惨叫声,绝对不是独孤星阑,一大早她就听说独孤家的那个老妾进宫了,这不才硬要拉着德妃过来看热闹吗?
果然,一来就有大戏。
这个女人,竟然三番五次去魅惑陛下,关键她还成功了!
若是长此以往,那她离开冷宫还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凭着她那狐媚子的手段,说不定摇身一变就从冷宫太后变成新帝宠妃了。
真到那时,哪还有她们这些妃子好过的日子?
没看见就连她的亲堂妹独孤凉都被害的贬为奴才了吗?
如今这后宫中,有哪个女人不厌恶她独孤星阑的?都巴不得她早点出事的好,众所周知,独孤家那个老妾可不是什么善茬……
德妃娟秀的眉微微蹙起,她侧过头去看了齐嫔一眼,“冷宫的事除了陛下,你我还能插手不成?”
齐嫔也是机灵的,在她耳边悄声道,“娘娘,我已经派人去禀报陛下了呢,想来陛下很快就会见到精彩的一幕了。”
听此,德妃也不多说了,只是凝视着冷宫的方向,聪明的保持着安全距离,并不再靠近。
生辰那日在御花园,其实她是看见了独孤星阑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还湿哒哒的,很显然传言是真的,她真的跑去玉紫潭魅惑陛下了。
这个女人为何如此贪心?
冷宫内,独孤星阑这一通暴打下去,饶是嚣张如姜氏,此刻竟也是怕了,看看这小畜生那红了眼的模样,她莫名觉得自己再嘴贱下去,真的会被她打死。
可内心又极其不甘心,明明连陛下都要给她三分面子……这个小畜生她怎么敢?
“娘娘~”千芊也是吓坏了,她可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啊,以往连个核桃都砸不开的娇弱大小姐,怎么转眼打起人来都不带喘气的?
一时间她又惊又惧,见姜氏那张糊满血愣是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的模样,却是莫名觉得爽啊。
缓过神来她又生怕这姜氏真被打死了,赶紧去抱独孤星阑的大腿,“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人了,到时候真不好交代了……”
独孤星阑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额头,“别怕,天塌了还有哀家顶着,我说过,不会再轻易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千芊只愣愣的看着她,莫名觉自家主子好像在闪金光一样,仿佛只要有她在,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见独孤星阑伸手就在她颈脖后一劈,当场将小丫头给劈晕了过去,顺带给她弄了个鸡窝头,再从姜氏身上整了点血来糊了小丫头半张脸。
姜氏都迷糊了,这个小畜生在做什么?
独孤星阑也不打她了,她将头上唯一的簪子取了下来,瞬时满头青丝垂落,顺带将自己一身墨绿色的裙子撕了几条口,白皙的胳膊和小腿若隐若现,偏偏她也是个狠心的,当场用拐杖的碎木片把手臂和小腿划了两道大口子,鲜血汩汩而下。
魇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实话它有时候是非常佩服这个女人的,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何况是对别人?
姜氏,“!!!”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
“陛下,您可得救救姜老夫人呀,臣妾在这儿听着,她好像快要被打死了。”帝王刚来,齐嫔就凑了上去,在前面殷勤的带路。
她的父亲在德妃父亲手下当差,她知道,德妃其实是也很不喜欢独孤星阑。
现在自然是她献殷勤的时候,只要这次让独孤星阑倒大霉,德妃一定会念着她的好,到时候在她父亲那里多多美言的。
姬权黑着脸,并未多看她一眼,径直便朝冷宫而去。
德妃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方才她也听见了姜氏的惨叫,如今陛下已经来了,今日,独孤星阑怕是不会好过的。
然而当姬权出现在冷宫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姜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而独孤星披头散发,手中握着簪子满脸惊恐。
李妈妈呆若木鸡,而千芊则已经昏死了过去。
看见姬权的那一刻,独孤星阑仿佛是见了救星一样,哭哭啼啼又委屈无比的扑了过去,顺带来了一句荡气回肠山路十八弯的呐喊,“皇上~救命啊~”
姬权,“……”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身凌乱的女人朝他奔来,弱柳扶风的几乎是要挂在他身上。
姬权本能的蹙眉,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将这个女人推开。
偏偏却看见她那还在流血的胳膊和小腿,雪白的肌肤被血染红,仿佛是一朵朵鲜红的腊梅开在了皑皑白雪中,触目惊心。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独孤星阑已经撞进了他的怀中,像只极度受惊的小鹿一样寻求安慰,“皇上,有刺客,有刺客要取哀家狗命,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抛开‘狗命’两个字,姬权觉得她还是很可怜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双爪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仿佛全天下真的只有他能救她一样。
那滚烫的鲜血从她的胳膊上滴在了他的龙袍上,浸透里衣便是贴身的湿热和黏腻,他厌恶的眯着眼,却是破天荒的没将这个女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