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比不得外头,沈烬墨感知着谢南星脸上的凉意,直接搂着吃饱的谢南星窝进了被窝。
窝在沈烬墨怀里又呜咽了好一阵,谢南星瓮声瓮气问:“沈烬墨,我是不是哭得很丑?”
挑起谢南星的下巴,吻干谢南星的泪痕,亲咬着谢南星的唇。
柔情流转穿梭,沈烬墨看着谢南星缱绻道:“我家乖乖穿红色好看,很好看。”
“不是红色好看,是我家乖乖好看,很好看。”
谢南星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全部擦在了沈烬墨胸膛的里衣上:“我刚刚没哭的时候,肯定更好看。”
“你没好好看,沈烬墨你亏大了。”
拿出帕子替谢南星将眼泪鼻涕都擦掉:“是,沈某亏大了。”
谢南星披着被子坐直,将沈烬墨的头抱进怀里。
嗓音透过胸腔,传入沈烬墨耳中:“没事,我人都是你的,接下来每日都让你好好看。”
“谢南星,你为何不走?”
“沈烬墨,你在,我哪里也不会…不想去。”
“乖乖入局了,连自己都不要了。”
“夫君总是会忘记,我不知道什么局不局,我只想让夫君活。”
“乖乖也总会忘记,若没遇见我,你现在指不定在云槐村过着悠哉游哉的小日子。”
“那是。”没有否定:“就谢某这副容貌,现在指不定找了十来个靠山,每日白天去伺候一个,晚上再去讨好一个。”
“毕竟我这一药罐子要想日日喝上汤药,可不得努力点。”
一手落在谢南星臀,沈烬墨身上的沉重散开,化作委屈:“再胡说?”
“假大方,听都听不得,我若真同别人走了,有些人指不定比我刚刚哭得都丑。”
伸手给谢南星揉着小屁股,话头回归平顺:“这般契机难得,日后恐怕再难找到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我要那名正言顺做甚?”
微哑的嗓音透着点懒洋洋,沈烬墨真的很好哄:“都说了,我只要一个你,你总是记不住。”
“等到你下次安全了,不用你赶,我麻溜的自己卷铺盖走人。”
仰头看着沈烬墨,谢南星补充道:“绝对头都不回一个的那种。”
“小没良心,不好好收拾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将谢南星整个人往上托,直亲到谢南星都顺不过气了,才放过谢南星。
“乖乖,我是真的要放你走。”
走了,这所有的污名,都和谢南星无关了。
“乖乖,我也是真的舍不得现在放你走。”
走了,先失吴辞修,再失谢南星,就连沈烬墨自己也不知道,渡过这一劫的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可沈烬墨却知道,他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渡过这一劫难。
心安理得的窝在沈烬墨怀里:“我知,可我不会走,你也知。”
沈烬墨揉了揉谢南星的发:“傻子。”
“别摸乱了,等会就不好看了。”
沈烬墨带着谢南星的手往下挪了挪:“乱了,是另一种好看。”
谢南星钻进被窝,眸光潋滟:“你要吗,我可以帮你。”
“就这点时间,你觉得够?”
“我知道不够啊,所以我才说我帮你啊。”
如墨般的眸子静静落在谢南星身上。
没有情欲,甚至透着些许好笑。
“你严肃点,我看话本子里头都说了,若是心里头难受,一道折腾一番就好了。”
“若是折腾了还是没用,那就多折腾几次。”
把钻进被窝的谢南星捞了出来:“能靠这档子事释放的枷锁,自然也能通过旁的方式释放。”
“话本子都是骗人的,你莫信。”
“呵呵。”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靠着那些个话本子将他给哄骗到手的。
懂谢南星的揶揄,沈烬墨笑着将谢南星又压紧了几分:“乖乖,让我好好抱抱。”
谢南星没有非要闹的念头,便熟练的在沈烬墨胸膛找好位置,窝了进去。
“沈烬墨,皇上今日找你做什么?”
耳畔的心跳沉稳,腰间的手滚烫,谢南星听到沈烬墨说:“皇上给太傅准备的罪名是,造反,通东倭。”
这个罪名,要由谢南星亲自查实递上去。
此后,沈烬墨杀了吴辞修的人,谢南星毁了吴辞修的名。
他们夫夫,的确当得上一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沈烬墨,我该怎么做?”
“谢南星,你心中有答案,莫彷徨,大胆往前走。”
以身入局,谢南星又怎么可能让这世间百姓皆认为,他们崇拜了一生的太傅,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人心要有信仰,世道也要有其黑白。
墨平躬身敲响牢房的门:“两位主子,狱卒使奴才来问问,何时出去?”
拿起谢南星的衣裳替谢南星穿着:“乖乖,侍卫司有我留给你的一份小礼物。”
“是人,还是物?”
“人。”
谢南星了然点头:“我心中有数,必然不会生出任何乱子。”
侍卫司的礼物,本不当出任何乱子。
那是沈烬墨为谢南星备下的,能让其彻底在启令军立信的人。
沈烬墨将谢南星送出牢房,站在楼梯口问:“谢南星,你还会来看我吗?”
踏出不过五级台阶的谢南星又退到沈烬墨跟前:“你们这虽然有些贵,但我不缺银子。”
“等我白日忙完,日后夜夜都来这牢房陪你睡觉,可好?”
沈烬墨容色沉凝,染红的耳垂成为了他被谢南星撩拨了个透彻的证据。
“是不是旬湛把你教坏了?”
“你就说你要不要吗?”
沈烬墨抿唇,点头。
踏着愉悦的步子走出牢房,谢南星伸手接了满手雪花:“阿槐,想些法子让我能每晚回牢房里睡觉。”
在杨槐不解的目光下,谢南星笑着炫耀:“我夫君有些黏人,我得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