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与凌厉并存,谢南星本以为沈烬墨无从挣脱的红绸,伴随着沈烬墨用力一扯,扣在莲花台上的铜环被挣脱。
满面的红润与汗水将谢南星衬得秀色可餐,再加上些许吃惊,让沈烬墨眼中的凌厉与浓情交叠,慢慢的幻化成了邪气。
“谢公子今日这擦洗的动作若是停了,沈某可就一直不会停?”
听着铜环与石台撞击的声响,谢南星的啜泣之声开始传出,浑身的每一寸筋骨已经酥软。
可那握在手上的澡巾,谢南星依然没敢松手。
状似,怕极了沈烬墨。
澡巾落在沈烬墨的喉结,谢南星一边摇头一边问:“沈…沈大人,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骤然严肃,沈烬墨将巴掌落下,训斥的嗓音透出凌厉:“再这般磨洋工,这澡何时才能洗完?”
被这般言语一刺激,谢南星那抹平的指甲在沈烬墨后背落下鲜红的指痕。
澡巾落地,因着吸满的水液而缓缓沉入池子,谢南星在沈烬墨怀里不住颤抖,急促喘息。
良久方停。
而这般反应当即就让沈烬墨知晓,谢南星极其沉迷于这般把戏。
束缚住沈烬墨的红绸被内力震碎,沈烬墨所有动作同时一停,知晓已经到了往日谢南星能承受的极限。
但今夜的沈烬墨觉得,谢南星现在状态还极佳。
抱着人走下莲花台,一步,一步走出汤泉,伴随着池水叮铃的声响,是落在沈烬墨心头的声声求饶。
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自开荤以来最是沉迷狂风骤雨的人,缓缓将温柔摆在了台面之上。
可这温柔着实勾人,谢南星不能说不满足,却也不能说一下子全部都满足。
摇着头,红着眼眶:“沈烬墨,我…我难受。”
轻拍落在谢南星的后背,并没有当即满足人的念头:“乖乖,我明日要启程去定西郡赈灾。”
谢南星莫名翻了个白眼。
瞧瞧,这等时候是说正事的时候?
但显然眼下之事也是正事。
“嗯…嗯…要去…去多久?”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将谢南星压在枕头上,这样似乎更方便说话:“除了赈灾,还需将蝗虫防治之策理出,传送各郡县,这些个贪官也得一道处理。”
嗓音带着略微喘息,吐出的言辞却极其清楚。
沈烬墨在正事与正事之间,探索到了最好的平衡区。
而今日这一探索,便意味着日后任何正事,都能以这般方式开展,
反观谢南星,脑子迷迷糊糊,要耗费极多努力,才能做出应有的反应:“那…那要…要带我去吗?”
“蝗虫所过之处隐藏着各种疾病,你不能去。”
头皮猛的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谢南星又开始颤抖。
也不知是被沈烬墨这话刺激的,还是被沈烬墨这番行动撩拨的。
翻身将人抱在怀里,沈烬墨的动作又温柔了几分:“乖乖,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爪子开始落在沈烬墨后背,又一次留下深深的指痕:“狗…狗东西,你说…说怎么会抖?”
“那自然是沈某做得不对。”手上的动作的确温柔,却又有其实刁钻,沈烬墨状似不懂谢南星的软问:
“我把夏陵一道带走了,而我和他一道出了洛安,这满神都虎视眈眈的力量又会动起来。”
“嗯…哼…”狠狠咬了一口沈烬墨的肩膀:“你…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眼眶变得红肿,和风细雨骤然化作狂风暴雨,沈烬墨嗓音透出祈求:“谢南星,我有些舍不得你。”
谢南星又如何舍得沈烬墨,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半沉迷在欢愉,一边因着沈烬墨的即将离去而心酸。
而这两股情绪充斥在一处,便让谢南星这副身子软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瞧着窗外已经落下的日头,沈烬墨却选择温柔抽身,抱着谢南星重新洗漱了一番。
怕自己今日又伤了谢南星,沈烬墨又拿着药膏给谢南星上了一遍药,才替谢南星将寝衣穿上,将人紧紧抱着。
谢南星问:“沈烬墨,你这就够了?”
沈烬墨轻笑,不答。
谢南星道:“我觉得我身子骨好很多了,还能来的。”
沈烬墨咬了一口谢南星红肿的唇:“真把你折腾晕了,你必然要因着没有送我出门而难受好久。”
沈烬墨比谢南星更了解谢南星的身子骨。
何时到了极限,何时摇摇欲坠,不论谢南星各种极限如何变化,沈烬墨永远都是最先感知到的。
谢南星在沈烬墨怀里蹭了蹭,软软透出依恋之感。
温温软软的离别之言能带给二人的安慰,并不比那般颠鸾倒凤来的弱。
“沈烬墨,侍卫司这档子事发生了,田定是不是会更难做了?”
沈烬墨点头,纵然他昨日将这主要的责任担了,并不会妨碍那些个勋贵公子将火撒在田定头上。
任何地方,柿子都是捡软的捏。
指尖放在沈烬墨跳动的胸膛:“如今敢撕破脸皮,那便是你们手上握着的筹码足够多咯?”
“略微有一点点就足够夏弘怀疑每一个人。”
手臂钻入毯子,沈烬墨开始给谢南星揉着腰:“这场干旱于百姓而言的确是天灾,但于我的布局而言,却像是一场及时雨。”
“今日夏弘知道了这银子原来可以来得这般快,来日但凡到了需要更多银子的时候,他会一次次将这些人给压榨。”
“一点点筹码就能够让夏弘往死里压榨这些人,那这些人辞官了怎么办?”
“他们辞官了,我瞧上的官职自然是我安排人补上。”
谢南星想到旬湛如今一日比一日忙:“那些个你挑剩下的官职,就让旬湛去捡?”
“乖乖真聪明。”
吻从谢南星的眉心移动到眼眸,最后咬着谢南星的唇亲了好久,沈烬墨才道:
“夏彻离开洛安时,手里那把没有机会打出去的牌全都给了旬湛,我将这一潭死水搅到浑浊,旬湛自然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将那些牌一张张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