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田定连忙竖起两根手指,又在沈烬墨冷冷的目光下,克制住自己的激动。
微微清桑,田定姿态端肃了几分:“南星兄,小弟我选二。”
他田定又不是一个月少了这几千两银子便揭不开锅,他没必要做那等鼠目寸光的选择。
“好,阿槐,将契书拿出来,现场签字按戳。”
田定丝毫没觉得这般太仓促,甚至于连契书的内容都没多看,便直接盖下手戳:“南星兄请放心,最多五日这楼子我必然拿下。”
“今日这张契书终究是我占了南星兄的便宜,这楼子重新装饰修整之事,小弟必当再出一份力。”
谢南星颇为用力的拍着田定的背,畅然道:“敞亮,难怪阿槐常常夸你。”
田定一听这话,还真有些诧异。
杨槐会夸他?
这太阳莫不是再也升不起来了?
杨槐明明只会揍他!
但谢南星一瞧便是实在人,怎么会骗他呢?
借着那仅剩的一份醉意,田定瞧着杨槐傻笑。
正事谈妥了,谢南星让杨槐将田定送回了田府。
没有外人在,沈烬墨便一手兜住谢南星的臀,一手揽住谢南星的腰,以极其亲密的姿势抱着谢南星上了马车。
将人紧紧束缚在怀里,没有说话的欲望,沈烬墨柔柔勾着谢南星亲吻,直将谢南星亲到小脸通红,直将谢南星亲到身子软绵,才怜爱的将人重新抱入怀里。
“谢南星,我很开心你成为了你自己。”
而不是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谢南星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自己,反而贴着沈烬墨的耳廓问:“沈烬墨,甜吗?”
“嗯?”沈烬墨难得慢了一拍,凤眸较之以往也大了几分。
“我问你,桂花米酒,甜不甜。”
一字一顿,谢南星就是存了勾沈烬墨的念头。
“忘了。”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盯着谢南星眼眸道:“等我再尝尝。”
绵密的亲吻再次落下,谢南星两手紧紧搂着沈烬墨的脖颈,极力陪着着沈烬墨的亲吻。
亲着亲着,事态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沈烬墨的手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往谢南星的腰间伸过去。
谢南星不但没阻止,反倒配合着沈烬墨的动作,待到腰带落地,谢南星压低嗓音道:“今日韩洲来府邸了,他因着太激动,抱了我,你别生气行不行?”
沈烬墨今日回府着急,没来得及听墨平禀报府邸的事情,但这事迟早都要传到沈烬墨耳朵里。
谢南星觉得与其听别人说,还不如坦白从宽。
正放在谢南星腰间造作的手一顿,继而重新动了起来:“乖乖,韩洲是谁?”
“就是…”话没说完,谢南星直接被沈烬墨压在车壁之上,亲吻较之之前,凶残了不知多少倍。
“乖乖,告诉夫君,韩洲是谁?”
“呜呜…”谢南星直接被逼哭了:“不认识,不认识,只认识韩世子。”
昨夜才折腾过,沈烬墨自然不能今天再做什么,便将所有动作收了,将谢南星搂在怀里轻轻哄着。
直等到怀里喘息与啜泣停下:“乖乖,你可记住了,要叫韩世子。”
“不然下次我直接废了他。”
“怎么废?”下意识一问,谢南星有些担心韩家绝后。
沈烬墨咬着谢南星的耳骨,狠狠道:“断胳膊断腿那种废。”
墨平亲耳听了马车里这一番打情骂俏,眼中的笑极为轻松。
笑着笑着便抬头看向长公主府的方向。
他和墨安已经好久没见了。
日后,应当也没有什么机会见了。
墨平忽然生出了几分后悔,他其实不该撩拨墨安的,万一墨安想娶媳妇儿呢?
天刚蒙蒙亮,神都在影影绰绰的烛光摇曳之中,开启了新的篇章。
谢南星被沈烬墨接回洛安之事,不过小小掀起一阵风,便又被层出不穷的各色事情压住。
比如夏陵这东宫太子要迎娶四品朝臣之嫡女为太子妃。
又比如这洛安一角落枯寂数年的双星楼,短短半月便已经焕发了生机,成了洛安不论平头百姓,还是权贵朝臣花银子的新去处。
更离奇的是,这双星楼背后的老板背景极强,近些日子不管有谁来找茬,直接抽了人都无人敢来问罪。
旬湛今日无需去宫学给夏域上课,但也并没有选择闲着,一大早便从相府后院而出,转头入了这双星楼。
日头开始攀升,这双星楼尚未到达开门迎客之吉时,门口之处便已经有了那等排队等着入楼的百姓。
杨槐昨日便得了谢南星的叮嘱,早早守在暗门将旬湛带进了楼子。
阳光洒在红木地板之上,留下一个个可爱的小圆点。
旬湛踏着一个一个小光点,朝着顶楼走去。
杨槐知晓旬湛与谢南星如今的关系,也知晓自己该说些什么:
“旬公子,我们这些楼层都是逐层解锁的,只有在下一层消费足够的银两,才能再上一层楼。”
“当然也有那等玩各色乐子中了大奖之人,亦能凭借这运气去往更高的楼层。”
“而这楼层越高,这些个玩意儿就越稀有,那些个乐子也更得趣。”
“而这最上一层,只有受我双星楼邀约的各界泰斗才有机会进入。”
旬湛觉得这套玩法还挺有趣,满足了各种人潜在的心理需求:“你们如今一共只开了三层,这上面的两层准备何时开通?”
谢南星提前有了交待,杨槐自然知无不言:“我们已经开始让商队沿着陆路察访各处,待到时机合适,我亦有可能带着商队亲自出海。”
“至于具体放什么,那自然要看带回的东西有什么。”
旬湛肉眼可见的嗓音上扬:“你们可曾考虑过树大招风?”
杨槐敛眉,用极其谦逊的口音说着嚣张的话,像极了谢南星。
“我家大人说,我主子能在这洛安横着走,谁敢挑事死人了算他的。”
“这部昨日便把兵部尚书家替他小情人出头的儿子打断了腿,如今连个敢来讨医药费的人都没有。”
旬湛就喜欢这般嚣张的沈烬墨和谢南星,嘴角染上邪肆,当即转了话头:“你家大人何时来?”
今日旬湛来这双星楼,一是为了来看看这传的神乎其神的双星楼,但更重要的是他要和沈烬墨见上一面。
有了上一次被沈烬墨抽鞭子的事情,旬湛在这洛安的手段再野,也不敢越过沈烬墨再谋算谢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