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卷]
第359节 第二十三章
这个时候,凌天恒怎么可能放心离开,他不守在她身边才怪呢,可是他又知道现在最好就不要打扰她。800正在左右为难,却听到轻轻的一声:“不如我陪你走走吧。”
凌天恒抬眼望去,见是凌天宇,微微一怔,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可是他不应该来的,急得他忙给他打眼色,示意他离开。可是凌天宇仿佛没看到般,就这么走了过来,叫了声:“小梦姐。”
燕若梦没答他,早在他走过来时,举步往公路上走去了。
“等等我。”凌天宇还真像个小孩般,面皮厚,能耍赖,就这么牵上对方的手。
“你就当是拖着条小狗在溜j吧。”
若是往常燕若梦准会给他逗笑了。可现在她实在是没心情,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听见对方说什么。凌天宇也不管那么多,跟上她的步伐就走了,还不忘回头给凌天恒打了个手势,让他别担心。这个大哥也太老实太死板了,问他什么就答什么,少说两句不行吗?真是的。不过他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了自己,哎,那接下来就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来解决吧。
这个世间有很多人,会发生很多事,每一天有很多人生、很多人死,不管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都会不断地给这个世界制造事端,大到数国之战,小到邻里之争。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上演,从未停止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国外还是国内,有一句话经常会在人群之中应验,从无差错——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地球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人而负担不起、承受不了,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轻浮起。该打的仗即使是统帅死了,底下的士兵同样还是要执起兵器来抵挡。热门历史总是不断在重演,不是因为吸取不了教训,而是因为那些都是人,都是同类,他们骨子里流淌的同样是鲜红的血液,喜怒哀乐,三魂七魄,一个不少,一个不多。这件事,你不去做,自有人会顶上。那件事别人做了,你也跟着做,不会觉得多此一举。因为需求,岛上的人依旧安安乐乐过自己的日子,上班的上班,翘课的翘课,打群架的只会嫌人少不会嫌人多。警笛声从街头响到街尾,该围观的时候绝对不用喊嗓子邀人,该散场的时候也无需鸣啰挥棒,一切都是那么的“自觉”。因为都是一类人。
被火烧过的地方早就重刷了一遍,若非特别查看,根本就看不到半点痕迹,对于那一晚的大火,很多人谈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然而之后却又是暗暗窃喜。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若是那么的放着,任由它风吹雨打,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重修一次,但是一场火却把问题都解决掉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牵涉了好几万人。假装着面带愁容、气愤难平,可是心里面却是乐个翻天、打了数十个跟斗。没有永世的愁,只有眼下的利益。
一切早就恢复如常,或者说从来就不会因为别的东西而改变自己。人就是这么非常有着自己的立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是吗?纵火者据说已经抓到,那当然是个代罪羔羊。在无法找到真凶的时候,总得找些人来顶替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人做总得有人认吧。要不然那些剥削阶级今后又拿什么来剥削人。
城里城外仍然是外张内弛,那严阵以待是做给领导看的,给市民的永远是万事无忧的样子。没有看到有哪儿贴着通辑令的,也没有哪个电视台新闻频道对那些违法份子大讲特讲,好像这儿永远都个太平天国。人们都可以永远在这儿安居乐业。原本以为某部门是在暗中执行计划,可是那两个人却手拖着手,游街般从某些门前经过。没有人上前来盘问,甚至连瞧上一眼也没有,就好像他们不过是过路人般。监视与无视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到,他们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变透明了,以至于故意去找些事端,最终却觉得原来自己还是实体,别人还是能看见你的,只不过他们眼里没有你。然而当他们看到那几个仍守在新苑附近的游手好闲份子,他们就知道那些人并没有就此打住,只不过放松了些,而且知情的人并不多,或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偶尔坐坐车,偶尔下来步行,身边是个喋喋不休的小家伙,该说的时候他不停地说,不该说的时候仍是不懂得闭嘴,他好像几十年没说过话了,憋得太久,要一吐而快,完全就不管别人的感受。
“我说我的,你不听没关系的。”
“你当我是透明的行了,可是不要甩开我。”
对着这么一个小无赖,燕若梦真是哭笑不得,是真的哭笑不得。她脸上的表情难过得想哭,可是有这么一个家伙在身边,却又偏偏不住地逗你笑,可她却又是没有笑的心情。唉,真是难受。幸好,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听不进他说的话。
“给你讲一个公交车的笑话吧,话说……”
从自行车讲到公共汽车,又从火车讲到过山车,讲了又讲,除了变个主体,其它基本没怎么变。想他这过目不忘的小神童,到了今日也有词穷的时候。
不知燕若梦是不是发现了这点,她终于说话了,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了一整天,他也该累了,没理由还要他陪着自己,而且就算他陪着自己又怎么样,不见得几句话就能将自己哄得开心,一切可以复完。
凌天宇想说不要,可是看到她打结的眉头,心中只好暗叹。哎,白说了一天。算了,她的心结还需她自己来解。老哥呀,可不是兄弟不帮你忙,而是你兄弟人小言轻。
凌天宇微微松了松手,可跟着又紧紧握着。
“你不要怪哥哥好吗?”他抬头望上去,注视着那双忧伤的双眸。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这个个样子,我和他也很难受的,我们都不愿看到你这样,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不会变。”说完就放开她,转身匆匆跑开了。
是他咬了她,没有人告诉他,可是他就是知道。
那天他醒来,看着那陌生的环境,还有布置,他马上就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他控制不了自己,发了狂般想去吸人血,后来他强忍着去找燕若梦,想她收了自己。可是凌天恒出来阻止,但到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让自己跟了她去。洗刷了一番,又聊了一会,将事情交待完,原以为她摆的那个阵是为了对付自己的,没想到仅仅只是要冰封自己。
“为什么?”他以为他会死的,永远再也看不到他们。可是却是被冰封,那么也就是说将来还是有解封的一天,他们兄弟还能有相见的一天,而他或许还能再看到他们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疑犯是不能判死刑的。”她相信自己,也认为自己没有吸到人血,害人致死。如果不是,她不会那么说的。就算连兄长也不相信,自己也无法确定,可是她依然还能从旁冷眼看清,这让他是多么的感动,当然更愿意听从她的任何安排。
混混沌沌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就是小时候,也应该有好几千年了吧。他依然与族人一同生活,那儿与香迦一样是个岛,可是却比这儿要大多了,比这儿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