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时这孩子便可作诗,五岁开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八岁之后开始接触诗词歌赋,十岁那年便因对对子赢了不少饱读诗书之人。
此人名为丁策,乃是一位隐士。曾经也胸怀大志,一心想要用这身本事为成汤效力。无奈何生不逢时,竟然碰上了这样一位无道昏君。
他曾亲笔书写请愿书,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为纣王分忧。最终也是他亲手把那封请愿书给烧了,因为他不屑于跟鱼肉百姓的纣王为伍。
这天中午,郭冉提着酒坛来找丁策喝酒。
在来的路上,郭冉看到了张贴出来的招贤榜。他越想越觉得兴奋,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比平日早些到了丁策的家里。
看到郭冉如此兴致冲冲,丁策问道:“郭兄,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看你满面春光的样子,你像是要发大财啊。”
郭冉白了丁策一眼,没好气道:“兄弟,你这是故意在拿老哥我开涮不是?你老哥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么?我若真是遇到啥子好事,怎么会瞒着兄弟你呢?”
招贤榜让郭冉有些心动,但是他知道自己又几斤几两,所以他不能孤身一人前往。若他自己前去自荐,恐怕还没见到纣王就被人给弄死了。
虽然郭冉没有接触过那些,但他以前常听人提起,说什么伴君如伴虎。纣王本就喜怒无常,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说错了话。轻则掌嘴挨鞭子,重则被炮烙或者丢进虿盆。
朝歌城中的好多百姓全都听说过炮烙和虿盆,毕竟那虿盆可是所有朝歌百姓的结晶。当初纣王建造虿盆,朝歌每户人家都要出四条毒蛇的。
丁策听闻招贤榜之事,颇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跟郭冉解释了一番。他早有心思报效成汤,但他同样知道成汤气数将尽。如今的天下大势,五分之四已经归了西周。如今的成汤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压根就没有希望翻盘了。
二人喝的正酣,一个响亮的大嗓门从院外传来。
“二位贤弟,你俩喝酒咋能不喊上我呢。”
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紧接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胖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脸上的肉有节奏的一颤一颤。
看到来人郭冉和丁策同时起身,然后让刚来的胖子坐在主位。
此人名唤董忠,平日里跟郭冉和丁策的关系最好。也是他们口中的大哥,有啥事儿董忠向来责无旁贷。这是个很讲义气的家伙,同样也是个很能惹事的家伙。
为此,丁策没少帮董忠出主意。尤其是董忠这小子鬼点子特别多,只可惜他的注意力一直没用在正道上。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胖子,他可是三人中情场经验最丰富的老司机。前不久还跟一位副将的闺女缠缠绵绵呢,虽然那位姑娘已经有了婚约,却好像着了魔一样,说啥都要跟董忠在一起。大有非董忠不嫁的打算。
本来董忠只是想消磨时间罢了,却没有料到竟然被那姑娘给粘上了。而且这事儿还被那姑娘的副将老爹给知道了,那段时间整天有人带着士卒四处寻找董忠。
那姑娘的老爹是个火爆脾气,但他不是势利眼。并不嫌弃董忠家境一般,甚至还提出要帮董忠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这么好的条件,那么漂亮的姑娘,再加上那么好的老丈人。按理说董忠没路由不答应这门亲事的,可他死活就是不肯娶这姑娘。
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董忠依然宁死不屈。最终丁策只能帮他想了一个主意,让那姑娘逐渐对董忠感到讨厌。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跟董忠待在一起,然后由姑娘自己提出要跟董忠保持距离。
为此,丁策可谓耗费了几百上千个脑细胞,这才帮董忠搞定了那件棘手的难题。
“二位贤弟,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觉得你们知道以后一定会特别高兴的。”董忠对二人说道。
郭冉闻言眉头微挑,丁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丁策问:“大哥,你说的事儿不会跟招贤榜有关吧?”
董忠闻言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还是丁贤弟聪明,不用我说就能猜出我想说什么。”
丁策一脸苦笑的看向郭冉,后者对董忠说道:“大哥,你是不是也打算让丁贤弟去见纣王?”
董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不过哥怎么会让丁贤弟一个人去呢,要去自然是我们三个一块去了。”
丁策刚想开口婉拒,只听董忠接着说道:“哥知道丁贤弟的脾气,所以这事儿哥已经替你做主了。”
郭冉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他必须要征得丁策的同意,这样才能把他们三人的名字报上去。但董忠没这么多考虑,直接就把三个人的名字报了上去,而且还是直接报给了中大夫飞廉。
至于他说的好事,自然是指中大夫飞廉的回信了。
董忠收到了中大夫飞廉的回信,说是纣王已经知道他们三个人了。既然他们有心要报效成汤,纣王决定抽出时间来见一见他们三个。
可以说是要验证一下他们有何本事,或者说是想看一看他们三个的有没有他们自荐的那么厉害。
用中大夫飞廉的原话来讲,他一直坚信三寸不烂之舌远胜十万大军。
不信你看,当初北伯候崇侯虎,率五万兵马前去征讨冀州。冀州候苏护抵死不愿显出小女,故而崇侯虎在冀州与苏护大战三次。
每一次都是崇侯虎主动进攻,每一次都是崇侯虎落了下风。最终西伯候姬昌出面,用一封书信摆平了这件事。
一封信比得上五万兵马,这也是中大夫飞廉要招贤能言善辩之人的根本原因。
丁策颇感无奈的看向董忠,以前他闯什么祸他都可以帮忙解决。可今天他这么干事儿,着实让丁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但他又不能全怪董忠,毕竟他平日里总说自己没有发展的空间。董忠和郭冉都知道他的想法,大丈夫若是不能尽用所学,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