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听着那只飞鼠的凄厉嘶鸣,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刚才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原来是他们在虐待那只飞鼠。不过这会儿已经用不着他出手相助了,就在单微微正后方的位置,此时已经出现了一大片乌云。
等看清那片乌云所为何物之时,赵政拉着单微微跑出去三十多丈,这会儿拓跋飞虎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妙。只可惜这会儿他们已经被那片乌云给包围了,成千上万的飞鼠从而降,狠狠砸向正在虐待那只飞鼠的众人。
这会儿赵政跟单微微只能听得见惨叫声,赵政不是没想过提醒他们,但善恶自有报。既然他们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儿,当然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若这个世上做善事不得善终作恶事不得恶果,岂不是让人心寒么。
赵政跟单微微躲了半个时辰,一直到那群飞鼠逐渐散去,二人这才来到躺在地上的众人身边。那只被他们绑住翅膀的飞鼠早飞走了,这会儿他们五个谁也认不出谁了。那帮飞鼠可真下的去手,直接把他们五个来了个二次改造。
一边忍着笑一边将他们全都扶起来,赵政跟单微微憋得很是辛苦。最后还是拓跋飞虎姗姗来了一句,想笑就笑,别再憋出内伤。
单微微笑的岔了气,一边忍着肚子疼一边笑。赵政笑的合不拢嘴,不过他可没单微微那么夸张。毕竟他们几个那么惨,笑的太开心了似乎有点儿不过去。
人们都希望在自己落魄之时有人雪中送炭,对待旁人却连锦上添花都不会去做。赵政不是圣人,但他知道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所以他止住了笑声,也让单微微止住了笑声。
飞鼠的攻击力并不强,从而降砸向他们不会致命,最多也就是让他们疼上十半个月。拓跋飞虎几个大老爷们倒是好,可夏侯静跟高菲毕竟是姑娘家家的。一人顶着一个猪头算怎么回事。
她俩早就知道赵政懂医术,所以这会儿一个劲的跟赵政好话,希望赵政可以帮帮她们。赵政不理她们,她们就把目标锁定在单微微身上。心软的单微微那经得起她们的软磨硬泡,没多会儿就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单微微走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的赵政,这个习惯是赵政开始参加历练之后才有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同时也让自己可以多一份耐心和平常心。
任何动物都有自我完善这个优点,尤其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人们都会在实践中不断完善自己,去除自己的缺点增强自己的优点。以前的赵政是个急性子,出秦国来到赵国之后性子改了不少。
虽然比起之前大有长进,但他的急脾气还会影响他的判断。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冷静面对任何事便是一个致命缺陷。要做到泰山崩于以前而面不改色,要做到忍常人之不能忍,不然怎么得常人之不能得呢。
单微微:“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帮帮她们俩。”
赵政:“就事论事,我帮她们俩有什么好处?”
单微微:“你想要什么好处?”
赵政:“你有什么?”
“我。”单微微一时语塞。
赵政笑着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夏侯静跟高菲,对单微微道:“她俩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就算是你这次帮了她们,以后该害你的时候她俩依然不会手软。你觉得你这么做值么?”
单微微:“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她俩现在需要帮助,你就帮不帮。”
赵政摇了摇头,道:“不帮!”
“你,哼!”
单微微气呼呼指着赵政的鼻子,半没出一句话,最后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夏侯静跟高菲。这里不是匈奴,虽然属于匈奴领地,若是有单于在场,这会儿单微微一定会让老爹狠狠教训这个家伙。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么浅显的道理赵政不屑明,可惜单微微的榆木疙瘩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赵政望向远方,鼻尖隐隐闻到一股清凉气味。他猛的睁开双眼,然后沿着清凉气味飘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湖出现在赵政面前。湖中无风起浪,浪潮一层叠着一层扑向岸边。
当浪花拍击岸边礁石之后,空中便会呈现出一道绝美的彩虹。这座大湖东西看不到尽头,站在此湖北侧的赵政根本就看不到湖的对岸。
若赵政所猜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历练日记中所记载的池。就在距离赵政所在位置不足三十丈的地方,一大片乌云扑在岸边。赵政转身看了一眼赶来的拓跋飞虎等人,这会儿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想要穿过这座池山,赵政他们就必须度过这座池。东西看不到尽头,南北看不到边际。想过去就只能扎木筏了,赵政的动手能力还是那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池的浪花。木筏刚下水就被浪花拍成了碎片,碎片没漂上岸而是直接飘向了远方。
第二次扎木筏,赵政这次使用双层木桩,捆绑木桩的藤蔓也都是双层的。放入池之后赵政登上木筏,想要尝试一下能否经得起池的浪花拍击。赵政驾驭木筏进入池大约有两里多地,然后一个巨浪掀翻了木筏。
这回木筏没事,可惜赵政没能重新登上木筏,最终只能游回来。木筏独自漂浮在池之中,慢慢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这事儿变得还真有点儿棘手了,过不去池就不能继续历练,绕路这个选项也行不懂。拓跋飞虎跟完颜烈已经去东西两侧都看过了,跑出去那么远还没看到尽头。而且这座池很是奇特,无风起浪就不了,浪花的威力还大的吓人。
沿着池走出去很远,赵政竟不知不觉来到那片乌云的所在地。远看是片乌云,实则是那些聚集在一起的飞鼠。赵政刚一靠近就被飞鼠围了起来,有不少飞鼠已经飞到半空,看样子是想给赵政来点儿教训。
赵政没有理会那些飞鼠,而是从怀中掏出草药,帮那只翅膀受伤的飞鼠包扎伤口。起先那只受伤的飞鼠并不领情,后来像是猜出了赵政的用意,任由赵政给它包扎伤口。与此同时,它还冲那些飞到半空的飞鼠叫了几声。
鼠语赵政当然听不懂,不过他事后猜出了大概。因为那些飞到半空的飞虎没有攻击他,最后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受了伤的飞鼠不能独飞,两只体型硕大的飞鼠驮着那只受伤的飞鼠,其余飞鼠四只一组,跟在赵政身后来到众人面前。
池他们是游不过去的,但是游不过去不代表飞不过去。虽然他们不会飞,但是有这么多飞鼠帮忙,这点事儿还不是意思。
四只飞鼠驮着一个人,胆的高菲死活不肯上去。最后被飞鼠咬着衣服带了起来,飞渡池的时候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唯独一直折腾的高菲呛了几口水。到底也不能全怪她,毕竟她对这种事儿也没什么经验。
渡过了池山的池,看到了池山的飞鼠,离开池山时赵政留下了几幅草药。或许它们根本就用不上,但那是赵政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