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站,单张山。
离开石者山时单微微眉头微皱,赵政虽然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等他们进了单张山,单微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问她又不实话,单微微的心思赵政哪儿能猜得出来的。
特别平静的半,他们并未遇到任何东西,中午在一处隐秘之地休息。赵政再一次询问单微微,终于得知了单微微的心事。今是她的生日,往年都是跟老爹在一起过生日的。不管老爹有多忙,从来不会缺席她的生日。
单微微不是在跟赵政诉苦,也不是在求安慰,因为她本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别看高菲自称是她闺蜜,其实她连单微微那生日都不知道。
得知此事的赵政在心里琢磨,走之前单于把单微微托付给他,那他就有义务帮单于做点事儿。不就是过个生日嘛,在这种地方过生日不定还会有意外惊喜呢。
赵政通知刘超跟高菲,他跟单微微要在这里过夜,如果他俩不同意可以先走一步。开什么国际玩笑,高菲现在也就相信赵政一个人的话了。让她先走是不可能,而刘超一直都听她的,她让干啥他就干啥。
既然单微微不愿意告诉他们,赵政也没有必要多嘴。下午半晌之时搭建晚上用来休息的棚子,然后赵政去山里转悠了两个时辰。根据历练日记的记载,单张山里有不少只产于此的果子。赵政转悠了两个时辰,只找到其中的三种果树。
虽然这些看上去有点儿寒酸,但是单微微不嫌弃。毕竟今是人家的生日,人家都不嫌弃,其他人想嫌弃也没这个资格。
当夜幕降临之时,四个人坐在一起开始享用那些水果。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欣赏夜空,看来连老都看不下去了,许久没有出过星星的夜空此时星空璀璨。
赵政给单微微介绍那些星星,虽然赵政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多,但应付一个啥都不懂的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仅单微微听得入迷,就连高菲跟刘超也听得入神。他们仨都在听赵政介绍上的星星,而一心两用的赵政却在观察着四周有无异常。
他也真是为这帮人操碎了心,刚进山时他曾为能够保管三本历练日记感到兴奋。到这会儿那股兴奋劲儿早就没了,不但没了现在的他还开始后悔了。要知道是这种结果,当时他什么都不会接那三本日记。
胆大心细者凤毛麟角,不知者无畏比比皆是。比如此时坐在赵政对面的这三个家伙,他们把历练日记全都给了赵政,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单张山上会有什么。
赵政只所以保持警惕,就是因为三本历练日记上都把单张山的危险指数评定为五颗星。根据历练日记的描述,单张山生活着两种怪物。当年参加历练的他们不曾见到这种怪物,多半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不过他们听到过它们的叫声,听起来特别瘆人,估计当时他们一听到叫声就被吓跑了,不然历练日记上不会没有图片。
赵政在棚子四周点起四堆篝火,目的是为了能够看清棚子周围。他的举动让其他人感到诧异,但没有人去询问赵政是怎么回事。
很多人都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有那份好奇却不会主动开口。因为他们很聪明,知道自己就算得知真相也于事无补。与其刨根问底继而胆战心惊,倒不如什么都不问,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者。
单微微被赵政所讲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过了很久她依然抬着头看着星空。她想要记住刚才赵政讲的那些故事,记住那些练成一片的星星叫什么星座。但是她越想记住就越记不住,最后脖子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收回视线。
“给,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等单微微收回视线,赵政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单微微面前。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商铺,礼物是赵政亲手做的。时候跟夏玉房学的,那会儿他们会用芦苇编制这种东西,然后拿到邯郸集市上卖。
第一次出摊就被人欺负,那会儿的赵政跟夏玉房才八岁。莫是达官显贵家的孩子,就算是普通百姓家,八岁的孩子也正是娇惯之时。而那时的赵政跟夏玉房已经在靠自己养活自己了,夏玉房的爹在宫里当差,只可惜他时常将俸禄拿出来接济穷人。
一个宫中自身御医,一个月的俸禄不在少数,再加上王妃或者王公大臣们的赏赐。夏无且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的额外收入,但是他对金银没有什么概念。每月只会让人给女儿夏玉房带去几块碎银子。
夏无且百分之九十九的收入全都做了好事,除了他的一些必要开销,每个月给女儿夏玉房的不足百分之一。
夏玉房从来没怪过她爹,因为她知道爹是为了她好。夏无且医术高超,幼年曾游历各国遍访名医,最终集众家所长终成大器。只可惜枪打出头鸟,太过优秀的他遭到同行暗算,最后被赵王招进王宫。
若是换做旁人,进宫当差这种事连做梦都不敢想。可夏无且却把这种事当作被人暗算,因为他进了宫就失去了自由。不进宫就是违抗赵王,那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
俗语讲,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夏无且教育女儿的理念跟常人不同,他不仅把自己对金银的观点教给了女儿,还在很早以前就开始锻炼女儿的独立能力。一个姑娘自己生火做饭,挑水劈柴甚至是摆摊挣钱。
伴君如伴虎,夏无且第一次进宫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定那就命丧皇宫了。夏玉房的娘死得早,他跟夏玉房从相依为命。夏玉房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让夏玉房学会独立。
那时的赵政并不理解,既然夏姐姐他爹在王宫当差,那她们家为什么会那么破。每逢下雨夏家的几间茅屋就开始漏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雨,外面不下了里面照样滴滴答答。因为赵政很早就住在夏家了,所以这种经历一直持续到他离开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