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和习文一样需要醺醺渐进,所以赵政刚开始给自己招来的都是三流四流高手。他们本事不大,但是却总能给赵政惊喜。出损招可是他们的强项,因为赵政过,谁能够击中他种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赵政是什么身份。赵政的身份很多人都明白,也有不少人就是冲着赵政的身份去的。
有一个姓金的家伙,毛推自荐找到赵政,是可以帮赵政提升实力。扬言自己若是做不到分文不取,但是他希望赵政不要怪罪于他。
赵政从就喜欢冒险,故而并未把此人放在心上。留下此人给自己当陪练,无非就是跟此人交手时多加心罢了。
赵政没有想到,此人功夫竟然已经练到炉火纯青,压根就不是什么三流高手,最少也是个二流顶尖高手。
只一个照面,赵政就在此人手里吃尽了苦头。此人抓住赵政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赵政抛了出去。赵政一下子被摔出去四五米远,落地时能够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一摔让赵政静养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赵政没有见到那个姓金的子,后来才知道那子不姓金而姓荆。他他叫荆轲,来咸阳为的就是见赵政一面。后来想起此事赵政就觉得一阵后怕,他可知道后来荆轲对他做了什么。
若是当时知道那人就是荆轲,他一定会让人将他留下。就算是没有荆轲刺秦之事,赵政也希望把荆轲留在身边。
俗语讲,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管在那个年代,死士永远是最有杀伤力的。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所以他们从不畏惧。对他们来死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一种负担。
想当年,赵政在邯郸苦练六年基本功,因为他在邯郸时不具备那个经济条件。一个普通的武师他都请不起,更别是三四流高手了。每除了跟树较劲就是跟石头较劲,虽然没学多少本事,好歹练就了一身不俗的硬功夫。
来到咸阳之后,赵政算是彻底开了眼了。咸阳城人口不多,但是这里汇聚了七国的能人异士。即便是北匈奴和南百越的人在此也屡见不鲜。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商公,若不是商公提出的变法,大秦也不会在短短几十年内发展成七国之首。先前最强者乃是齐国,后来最强者乃是赵国,如今秦国一举超越这两个国家,成为七国之首。
秦国的发展很稳定,因为没有人敢来找他们的麻烦。只有秦国不主动找别人的麻烦,没人会来触这个霉头。
一个多月之后,赵政的功夫终于有了长进,从三流高手换成了二流高手。他知道吕不韦已经发现他在偷偷练武,但是他并未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吕不韦不主动捅破,赵政也绝对不会跟他讲这些。
俗语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都想让自己的生活有保障呢。就算赵政是秦国长公子,可看不惯他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随着时光流逝,又过去半年时间。给赵政陪练的终于换成了一流高手,赵政没过几就会满身是伤,一边养伤一边跟那些人捉对厮杀。一开始是一对一,后来是一对二一对三,反正赵政对自己就是这么毫不留情。
这事儿后来终于让赵姬知道了,赵姬跑去阻拦赵政就练武,最后被赵政锁进了屋子。大半年时间他不曾去管赵姬,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赵姬都干了什么。眼不见为净是他对赵姬最后的忍耐,若非如此他早就出手了。
赵政的身手在一年间突飞猛进,还有一件事也有了眉目。在吕不韦的不懈努力下,华阳太后终于默认了赵政秦国长公子的身份,并且同意赵姬母子进驻秦国王宫。
赵姬为赵妃,赵政为长公子。在赵政刚满十二岁那年,赵政终于住进了秦国王宫。他终于可以在王宫自由行走,接受秦国王公大臣的尊位称呼了。
进入王宫的赵政,首先要学的就是王宫礼数。这些东西他都懂,但是他偏偏装作什么都不懂。不是他故意难为吕不韦,而是他知道,历史记载中另一位重要人物就要登场了。那可是赵政身边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没有他今后很多事的发展方向就不对了。
吕不韦不能待在王宫,所以他必须找个人来看着点儿赵政。一般人他不放心,放心的人华阳太后不会准许。最后思来想去,吕不韦招来一个跟赵征年龄相仿的孩子。别看这孩子出身卑贱,可他胖的像个球。
这孩子的伙伴都喜欢喊他赵球,而这孩子的本名叫赵高。整乐呵呵的一个胖子,眼皮活泛手脚麻利,确实很适合留在赵政身边。
本意是想找赵高的家人商量,后来吕不韦才得知赵高家人全部死于战乱。赵高自愿留在王宫,为此他必须要净身才行。后世之人只知道赵高让大秦没能延续二世,却不知赵高心中对秦国恨之入骨。
赵高也属于赢姓赵氏族人,只不过他们这一支族人属于旁支,而且属于赢姓赵氏远亲。按理赵高就算是赵征的远房亲戚,只不过赵高的父母曾经触犯了刑法,收到了很严厉的处罚,最后落得终身残疾。
赵高兄弟众多,他们全都在那样一个环境中长大。但是赵高跟其他兄弟姐妹不同,他这孩子自幼喜欢读书,家里没钱给他买笔墨纸砚,他就用手指在沙土上练字。用捡来的毛笔沾着水在石板上写字。
虽家境贫寒,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赵高的上进心。若是他生在殷实人家,如今恐怕早已考取功名。
世人皆会拍马屁,但是拍马屁可是一门技术活,拍的好可以让人浑身舒坦,拍不好就会让人觉得如鲠在喉。
没人教过赵高该怎么拍马屁,但是他从就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见到当官的更是会讨人欢心。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入得了吕不韦的眼。
净身是赵高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他心中有恨,他不恨将其父母弄残的军卒,恨只恨秦国王族。他心中的恨不针对某个人,针对的只是秦国国君,所以谁是秦国国君他就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