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妇人跟我们一同离开了小院。顺着山路小道,徒步半个时辰就能走出白虎岭。老妇人走路很慢,唐僧让八戒背她,猴哥却主动提出让他来背。以为悟空良心发现,唐僧很爽快答应了悟空的请求。
背起老妇人走在队伍最前面,猴哥对老妇人说道:“别再闹了,赶紧回万寿山去。我可以答应你,完成西行任务之后马上接你回花果山。”
老妇人笑着说道:“孙长老,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呢。”
猴哥说:“真要继续下去?你难道就不怕没办法收场么?”
老妇人继续说道:“孙长老真会开玩笑,说的话老妇我一句也听不懂,看来应该让唐长老过来帮我解释一下。”
甩手将背上的老妇人丢到地上,猴哥抽出金箍棒砸向老妇人的脑袋。在唐僧出声阻止的同时,老妇人被猴哥一棒打死。残忍的一幕再次发生,唐僧脸色苍白的看着气绝的老妇人。盘膝而坐口念咒语,这次不管猴哥如何哀嚎他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大白一直附在老妇人体内,这次她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一直关注着被紧箍咒折磨的悟空,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后来是一副极度心痛的模样。最后她离开了老妇人的身体,飘向了不同念咒的唐僧。
她的确狠孙悟空,但是恨由爱生,她对孙悟空更多的是爱。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尽折磨,她有怎会不心疼呢。她伸出利爪冲向唐僧,希望让他停止停止念咒,可以让孙悟空免受折磨。
“哎呀!妖怪,休想伤我师傅。”
猴哥举棒朝大白砸来,只听到一声闷响,背对着猴哥的大白脑袋渗出黑色的液体。她诧异的转头看向猴哥,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幸亏我及时挡住了如意金箍棒,替大白承受了百分之九十的力道。我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猴哥也突然恢复了平静。世人只知猴哥受不了紧箍咒,却不知他在承受紧箍咒折磨之时,神志会变得特别混乱。
别说是大白和我,即便是他花果山的兄弟,在承受紧箍咒折磨时他也认不出来。不管是谁靠近则死,他会对一切当时靠近他的生灵做出本能反应。
我扶起虚弱的大白,随手将倚天剑抛向唐僧。你个大傻缺没看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在那里念咒。如果不是你有金身护体,我特么早就一刀把你劈成两半了。
帮大白恢复法力,我过渡给她三成的法力。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调理,大白法力已经完全恢复。刚才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没有对她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我体内的法力来自于人参果,传给大白之后她体内也就有了人参果的潜在法力。这并不像一般意义上的过渡法力,而是过渡给了她一部分蕴含无穷潜力的人参果原力。
简单打个比方,普通的过渡法力,就像是我把体内池塘的水给对方一部分。而过渡了人生果的原力,就像是我帮她开拓了她体内原有的池塘。她的法力容量会变大,身体承受力和法力极限会提高不少。
唐僧终于停止念咒了,倚天剑虽然伤不了他,但却可以吓得他不敢继续念咒。不过后果自然也很严重,他一定会过来继续教训不听话的猴哥。八戒和沙老三也聚集过来,一同跟唐僧站在一条线上,纷纷指责猴哥的鲁莽和残忍。
逼得我实在没招了,不得不使出只练了几天的定身术。把他们几个全都定在原地,留给猴哥和大白单独聊聊的空间。干瞪眼不能开口,我想这回唐僧一定会被气疯掉的。八戒和沙老三也是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猴哥跟大白聊天。
大白含情脉脉的看着猴哥,说道:“你难道真想把我也杀了吗?”
猴哥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妨碍我执行任务。我们的事儿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返回万寿山。那里有镇元子罩着,不会有人敢去找你的麻烦。等我取经回来一定先去接你,然后咱们再一起回花果山。”
大白根本不听猴哥的话,甚至不给猴哥说完那些话的机会。她只想听猴哥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同意她跟着猴哥一起西行。这话猴哥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绝对不会带着大白一起西行的。如果大白硬要跟着,他只能选择分手。
分手也是大白提出来的,只不过她当时是因为气昏了头,才会提出分手来吓唬吓唬猴哥。没想到猴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她还憋着一肚子气呢。再强势她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迁就和偶尔的撒娇任性。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把分手的气变成了某种选择。其实她就是在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她竟然会提出让猴哥在她跟花果山的兄弟之间选择。她明明知道猴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兄弟,但是她依然固执的以为她比猴哥的那些兄弟更重要。
这本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题,只可惜她没有看清事情的本质。所以她面临的只能是失望,然后由爱生恨最后筹备了这个计划。
三步计划已经实施完毕,现在她正在面对面与猴哥对峙。可惜他们俩谁也不肯退步,谁也不肯主动认错。僵持不下的局面,然我这个中间人感到压力好大。
一向乖巧懂事的小白,之前曾跟我提过一个条件。如果大白跟猴哥不能和好,她就会一直陪在大白身边,不会跟我一起西行。真是亲姐妹哈,倔脾气上来真是一模一样的倔。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小白会不理我,毕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跟大白。
猴哥把我当兄弟,我把猴哥当亲哥。那有做弟弟的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过得好呢,每次我见到唐僧念紧箍咒我就想弄死他。如果我没有做过几次努力的话,又怎会知道唐僧在遇到生命危险时有金身护体呢。
我知道故事的走向,却没有丝毫办法改变看不惯的事情发生。一个接着一个,我用尽心思想尽办法,最后却还是相同的结果。
大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猴哥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真把猴哥逼急了,他真能干出分手的事儿。先前的分手只是为了顺从大白的心意,但如果这次谈不拢可能就真变成分手了。到那时大白就真没机会了,猴哥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
我劝大白,希望她能够主动跟猴哥认个错。猴哥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她让他在兄弟跟她之前做出选择,只要大白能够就此事向猴哥认个错。他们的关系就能得到缓和,兴许接下来不用我操心俩人就能和好。
但是大白根本不听,我小声劝她认错,她却故意提高嗓门。就像是生怕猴哥听不到似得,故意说些让猴哥生气的话。倔强的不肯认错,还扬言就便是某人现在跟她认错,她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某人。
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这么置气呢。我苦口婆心的劝大白,最后却换来了大白的一顿冷嘲热讽。她之前只是在嘲讽猴哥,最后把我也给捎上了。说的那叫一个一文不值,就像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儿似得。
如果换做我在原来世界的脾气,早就有多远滚多远了。毕竟在这么说我只是个帮忙的,只是想让他俩赶紧和好。至于他俩和不和好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的倔脾气上来照样是谁说话也不好使。
小白的条件算个屁,真逼急了老子不伺候了。反正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那天一睁眼就回原来的世界了。
大白的威胁算个屁,老子现在已经学会天罡地煞了。就凭她加上小白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老子还有御剑术和飞刀绝技傍身。
至于猴哥,我的确很感激他对我好。但是他是个出了名的倔猴儿,倔脾气上来六亲不认。如果他真不给我这个面子,不考虑我跟小白的感受,那我也没必要死乞白赖的求着他跟大白和好了。
能过过球不能过去球,你们谁跟谁好跟我有毛线关系。我脾气这么暴躁一人儿,为了你俩的事儿操心费神。闹了半天你俩还是老样子,搞得我精疲力尽里外不是人。
这些话我当着他俩的面说的,反正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我没看出他俩有一丁点和好的可能,既然这样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不是说要分手吗,不是说以后再不联系吗。光说不做假把式,真刀真枪真功夫。
我既然不能帮你俩和好,那就让我当一次你俩的散货见证人吧。
很奇怪哈,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猴哥和大白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的不舍。就好像他俩是一对儿苦命鸳鸯,我是那个要棒打鸳鸯的恶人。
你俩不是怎么劝都不管用吗,既然这样那就来个干脆点儿的办法。握个手说声再见,以后大家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这主意也是我出的,以后你俩想和好了再说。
大白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装作没看见。猴哥向我使了好几次眼色,我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了,想我一个堂堂活在高级科技发达泛滥的未来世界的有志青年。虽然没车没房没存款,但是我拥有着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
小时候被父母教育,上学时被老师教育,成年后被社会教育。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鬼天气我没经历过。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俩这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大尾巴龙卷风了,不是一直不想和好么,不想和好就分了去球。
我无视了猴哥递来的数不清的眼色,推着大白的后背说道:“走吧走吧,既然不想在一起就各奔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