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闪过倒射而回的箭矢,城墙上一名披甲壮汉面露怒容。
“能轻易接下你的一箭,并且精准射回,这道人实力不可小觑啊!”身边黄脸长眉的中年,面色凝重的望向城下。
“毕大人,这道人如此狂妄,分明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就让末将下去给他个教训如何?”余将军开口间,浓烈的酒气扩散。
“你又喝酒了!一喝酒就冲动!”毕大人无奈的摇头。
“不碍事!就喝了几杯而已,俺大哥专门派人送过来的,听说是从千酿坊弄到的灵酒,能让人变聪明!那千酿坊的酒不知被谁都取走,末将怕这点酒被别人惦记,就抓紧喝了。”
“能变聪明点也好。记住,无论他们怎样挑衅都不要出城,那都是激将之法。我们的城门用万载铁灵木炼制,精金融合为面,城墙用秘法砌成,厚重坚固更难摧毁,就在这守着吧,若是不听令出了城,休怪我日后一滴酒都不让你喝!”
毕大人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余将军的甲胃,随后转身就欲跃回城内。
“毕大人,你去哪里?”
“根据消息来看,这道人只是二当家,其修为应该达到了修仙者中的紫府境,那大当家岂不是更厉害?若是再有其它帮手怎么办?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去金家和齐家请帮手。好好看着,等我回来。”
……
半柱香后。
城外。
“时间差不多了,贫道先去也!”
刘缘挥了挥手,化作一道残影,掠向城门!
“嗖!”
城墙上巨弩表面符文闪动,如流星坠地,托着光尾射出,同时,密集的箭矢如雨而下,其中不时夹杂未知物体,落地后发出阵阵巨响,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大坑。
漆红色城门前。
“太浪费了!”
刘缘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自己刚刚路过的地方。
只见尘土弥漫,阵阵轰鸣不断,箭矢一波接着一波落下,偶尔见到火光闪现。
既然已经到了城门之下,对于这些落不到自己身上的攻击,刘缘不再理会。
手指弹了弹城门上的浮沤钉,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按在城门上感受了片刻,凝聚法力用力一推。
“轰隆!”
一声闷响,城门微震,脚下尘土激荡,边缘墙体掉下几块表皮。
“停!停!你们瞎啊!没看到人都到城门了吗!”
隐约听见一声粗嗓门的怒喝,身后无用的攻击渐渐停止。
“倒是真结实,可惜了,又得重修。”
刘缘望着城门的中间方位,翻手一把晶莹剔透的剑柄出现。
此地城墙与城门皆为特殊材料建造,极难摧毁。
门闩锁上后无法从门外开启,只能从内或者暴力撞开,门缝被阵法封住,无法用特殊方法进入,脚下同样也有阻拦之物。
青云许多岁月久远的城池皆是如此,若要强行攻城的话,很难从正门破入,一般都会先打上城墙,从内部打开城门。
守城之人利器颇繁多,刘缘也不想正面登上城墙。
换作其他人,没有强力手段的话,哪怕十倍兵力也将异常艰难。
刘缘则不一样,他有轻松破开城门的方法……
晶莹剑柄连舞,不到呼吸间,深有近三尺,一人多高的深洞便被挖了出来。
手上动作不停,无影剑刃仿佛切豆腐般,一块块沉重的门体落在脚下。
一声炸响从身后响起,狂暴的力量夹杂尘土、碎石、寒光等杂物从身后射来。
不闪不避,几层光罩浮现,轻松将身后攻击抵挡,刘缘继续开挖城门……
身后寒光、烈火、毒气不断,刘缘手上动作不停。
片刻后,刘缘望着眼前城门被挖出深洞中,透出的一抹光亮,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凝聚法力用力一推。
“砰!”
闷响声中,一个通亮的大洞,在城门上显露。
“呦!吃着呢!”一步踏入门内,刘缘笑着对门后士兵,打了声招呼。
“你!门!你……”
一群正靠在门洞边,吃着西瓜的士兵愣住了,手上西瓜落地,瓜肉四溅,呆呆的望着出现眼前的道士,与那身后城门上,通透的大洞。
门闩完好无损,士兵们没料到,居然有人会直接挖开这坚韧无比的城门!
“城门破了!”
“快禀报将军!”
“来人!快堵门!”
“拦住他!”
士兵们慌乱的抓起武器大喊,有几个机灵的直接跑往城内,剩余的士兵呼喊着冲向刘缘。
轻挥拂尘,汹涌的法力荡漾,近百士兵未等靠近,便被荡飞而去。
“这道人厉害,快速禀报将军!”
士兵没有受到实质伤害,落地后慌忙爬起,自知无力抵挡下,四散逃开。
刘缘没下杀手,因为对他来说,金窑城已经是囊中之物,他可不想损害自己的东西。
将一道道门闩卸下,刘缘试着推了推沉重的城门,而后取出旗幡一晃,僵大僵二现身。
“交给你们了。”
在两僵推动城门的吱呀声中,刘缘身影消失在城门口。
城墙上。
“不好!城门怎么会被打开!”听到了城门士兵的叫喊,余将军面色一变。
“将军!他们冲过来了!”
“守住!不能让他们冲进来!”余将军刚要前往城门的身形止步,望向城外冲来的人马,面色愈加阴沉。
“哈哈!你们不用守了。”这时,一声大笑回荡整座城池。
只见手持白丝拂尘的刘缘,已经从城内,跃上城墙,正落在距余将军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他。
“好胆!竟敢孤身入城!”
余将军怒目圆睁,出手如风,刀光如雪,人未至,凌厉的刀气已然笼罩刘缘全身。
“当!”
刘缘周身法力震荡,刀气溃散,而后灵巧侧身躲开刀刃,拂尘轻挥。
白丝疯涨,正欲换招的余将军,只觉身体一紧,便被拂尘丝线如蚕茧般牢牢裹住,顿时动弹不得。
“下令投降!”
卸下余将军的长刀,冰凉的刀刃抵在其脖颈上,刘缘笑眯眯开口。
“不投降!都给老子攻击!老子就算死了也不投降!”余将军毫不畏惧,挺着脖子大喊。
“呦,挺硬气!我都打进城,把你绑了,将军都没了还不降?”刘缘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传入士兵耳中。
周围士兵犹豫,不知所措。
“不降!本将军在这呢!老子下令,宁死不降!”余将军依旧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当真不降?”刘缘再问,笑容渐渐收敛。
“不降!我们宁死不降!”拂尘丝勒紧,余将军涨着脸喊道。
“喝的什么酒,这么壮胆!可惜了!”
摇了摇头,刘缘语气变得冰冷,手中长刀高高抬起。
烈烈阳光下,刀身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刽子手行刑,即将落下!
“刀下留人!别杀他!我们降了!”
忽然间,城内传来急促的喊声。
刘缘侧头,却见一名身穿华贵服饰的黄脸长眉中年,面色焦急的掠上城墙。
身后,一名儒雅老人,与一位赤着上身,格健壮的老者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