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则趁众人欣赏飞天舞的空档,贴在慕荣洵耳畔道:“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了?”
“每年的今日,朕都要陪你守岁,朕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喝醉?”慕荣洵贴着木槿的耳畔,酒气伴随着呼吸喷洒在木槿的肌肤之上,惹得木槿一阵轻颤,只听他再次出声:“怎么,你很希望我喝醉?”
“没、没有的事!”于是木槿连忙缩回身子,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继续低头吃菜。
慕荣洵则笑得邪魅,他想说的其实是,你很希望我喝醉然后酒后乱性?不过奈何人多,他只好不再去逗弄木槿。
而就在这时,木槿的余光却正看到不远处的魏夫人已举了酒盏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呵,魏樱这时竟然还能这样沉得住气,可见这两月的禁足倒真是能够让人平心静气。
木槿唇角微挑,抬头时魏樱已行至二人跟前,这好些日子不见,魏樱明显消瘦了不少,只是精神看起来却极好,似乎丝毫没有受禁足的影响。
照理说这样的日子,魏樱势必要好生打扮一番,只是这一次她却难得换上了一件稍寡净的藕粉色袄裙,连刺绣和装饰物都极少,脸上脂粉亦施得淡,只描了眉毛,淡扫了层浅粉色的胭脂,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装束。
“陛下……”魏樱施施然行至慕荣洵跟前,淡声开口。
只是还不等魏樱把话说完,木槿便笑着道:“陛下头晕得厉害,这杯酒便由本宫代饮吧!”说罢便举起慕荣洵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魏樱面上愣了一愣,转而对着慕荣洵作出委屈之色,口中说着:“皇后娘娘怎能如此跋扈?嫔妾、嫔妾也不过只是想要敬陛下一杯酒罢了。”
这一身素净的打扮,再加上这一副娇怯的神情,看起来倒真像是木槿欺负了她似的,只是还不等木槿开口,却听见慕荣洵淡淡道:“爱妃的心意朕已然知晓,原是朕酒量不佳,只饮了几杯便支撑不住,这才劳皇后代饮……”
魏樱吃了瘪,听慕荣洵这样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垂眸道:“是嫔妾考虑不周了……”
慕荣洵则举起面前的茶盏浅啜,然后微笑着望着魏樱道:“朕记得你从前最喜食梨花软酪……”说罢便指了面前装放梨花软酪的碟子,然后吩咐一旁的王福道:“将这道梨花软酪送到魏夫人桌上吧。”
魏樱面上这才微露喜色,道:“难得陛下竟一直记着嫔妾的喜好……”说罢便欣喜地回了席中坐下。
木槿则继续埋头吃菜,慕荣洵一向是个心思细腻的,他不但记着魏樱的喜好,亦记着她的喜好。倒不是说慕荣洵的如何如何用心,只能说明他的记忆力是极好的。
席间,男宾和女眷早已分成两波,男人们则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吟诗作赋。女人们则围坐一团,作对彩谜,亦有交头接耳地细声聊天的。
其间又有歌舞助兴,实是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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