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云久不说话,香兰又道:“姐姐说话也莫要再对人家针锋相对了,咱们还是要好生巴结秋水的,说不定啊,这秋水日后就成了咱们瑞王府的女主人了。”
香云手上继续作活,冷笑着道:“呵,女主人何时能轮得到她来做?她一个贱籍出身的奴婢,给殿下做侍妾都不配!”
香兰却似想起些什么,口中微微叹了口气,口中道:“什么贱籍不贱籍的,总也比咱们屋里的这位强上许多吧?”她说着便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靠近香云道:“一个迦萝国的女子,据说还是流民呐……”
香云朝香兰嘘了一声,亦是压低了声音,道:“小声些……竟也不怕屋里的那位听见!”
说着她又拉着香兰低声道:“什么流民不流民的,照我看啊,殿下对这位可是比对那秋水还要上心呢!”
香兰却道:“我看却未必,这一个异族女子,殿下不过是瞧着她在这靳阳城无依无靠,可怜她罢了!”说罢口中又啧了两声,口中说着:“没名没分,就这样养在府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
窗外的两人依旧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阿璃只能用枕头堵住耳朵,才能叫自己不要将那些话听进去。
她中途其实很想冲出门去同那两个丫头分辨,可是转念她又不敢去同人家分辨了,因为……她们又确实没有说错。
她只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可即便裹紧了被子,却还是感觉阵阵凉意,这一刻,她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无奈。
最后她甚至在想,那就这样吧,能过一日,便算一日。
只要能熬到她嫁人,一切就都好了。
……
从毓秀宫出来,珍珠就一直憋闷,奈何跟着的侍女太监众多,她实在找不到开口的契机。
直至回了沁芳宫,她实在忍不住对沈昭言抱怨道:“美人今日也太过好脾气了……”
沈昭言则若无其事地摘了耳朵上的珍珠耳环,然后将其放进梳妆柜里,淡淡道:“今日你是怎么了?路上就一直看你不对劲。”
“美人难道看不出来?”珍珠愤愤道:“皇后今日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昭言则朝她嘘了一声,淡声道:“胡说些什么。”
珍珠则不以为然,继续道:“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偏生听到陛下要带美人一同前去探望赵美人,皇后就能崴了脚呢?从前还说什么要提携美人,如今美人得了宠,皇后竟然如此做派!既如此,当初又何必立下诺言呢?”
沈昭言猛地一拍桌子,凝眉望向珍珠,厉声道:“住口!”
珍珠似是被吓住,然后略显委屈地望向沈昭言:“主子……”
“珍珠,你糊涂了!”
沈昭言闭了闭眼,强压下所有情绪,继续道:“尚不说我能有今日全靠皇后的提携,今日你可见到了陛下的反应了?那种神色是何等的惊慌失措?你可曾见过陛下这样紧张过任何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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