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可悲就可悲在,明明知晓他得心不在她这里,却还是固执地不肯相信,非要同沈昭言争个高低……呵,也是痴傻的厉害了。
可为什么到了这一世……那个不肯放手的人却换成了他?
她想不明白,他明明都已经有了沈昭言,为什么还要抓着她不放呢?
不放手并不代表他心里有她,他之所以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她放手的还不是时候。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只能是他舍弃于她,厌弃于她,断没有她先放手的道理。
她早该明白这个道理,可事情已经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再也重新来过的可能了。
以后的路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不过她转念又想起一件更让她头疼的事情,方才慕荣洵还叫上了沈昭言一同前去探望赵美人,三人行,她才是那个最尴尬的人,她一定要想办法给这两个人腾出位置来……既然惹不起,总归是躲得起。
正当木槿思绪万千之时,只见王福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朝屋里的三人略一弓身,然后向慕荣洵回道:“回陛下,雪已经停了,可是要传轿撵?”
慕荣洵嗯了一声,王福得了授意,便走出去传轿子。
没一会儿,抬轿的小太监们就已经在殿外等候了,慕荣洵的目光淡淡扫过木槿,口中说了一声:“走吧。”
其实木槿要求的并不算多,她希望慕荣洵能像现在这样待她就很好。
最好是一直这样。
她不需要他的宠爱,她待他像东主,而她希望他待她像客人,两不相干就是最好的状态。
临出门时,慕荣洵命人取了件玄狐斗篷给沈昭言穿上。
沈昭言穿斗篷的空档,慕荣洵则微微敛了眉,开口时语气看似责备实则为怜爱:“这样的天气,竟穿得这样单薄,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最要紧吗?身边的丫头也是个糊涂粗心的,竟也不知叫你加上件衣服。”
沈昭言则拢了拢毛领子,然后笑着对慕荣洵道:“同她们有什么干系?不过是嫔妾怕繁琐罢了。”
珍珠亦在一旁道:“我们美人心里惦记着陛下,见陛下久久不来,便要亲自来瞧陛下,且美人的心性陛下最是了解,一旦急起来,奴婢们断是劝不住的。”
慕荣洵则上前替沈昭言仔细拢好斗篷,睨着她道:“以后可不准再这样胡闹了。”
沈昭言微微偏过头,眉眼漾起灿然笑意,凝着慕荣洵的眼睛,柔柔地道:“嫔妾记得了。”
看着对面的这两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木槿心里其实没有太难受,她想,好在她想得周到,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不需要慕荣洵的提醒,就知道出门时要多穿,还不忘记带上斗篷和手炉。
上一世她就是不知道好好保养身子,以致被幽禁的那几年,几乎日日缠绵于病榻之上,最算后来她没有服毒自尽,恐怕也没有几年的光景了,所以这一世拼也好,争也好,总要有副好身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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