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项很快下葬,似乎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主要是君项在君家之中所有亲信被拔除。
因此,现如今,在君家的人,基本上都是大长老的人。
其中很少一部分是四长老的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也因此,对于这场所谓的“大葬”,根本没人在意。
甚至于,对于君项的死,这些人也没什么感触。
其中一些心思活络之人感觉这事可能就是大长老做的。
毕竟,一个随时都可能重新当上家主之位的人在身边,总归还是不太安心。
如果是他们,他们肯定是会尽早除掉君项,即便对方是一个废人!
至于说君奕天这位君家二少?
呵,且不说对方并非嫡长子,即便是,又拿什么和大长老斗!
君家子弟,尽数为大长老之人!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是连输两场,君无笑依旧没有失去理智。
家主之位丢了尽管有些可惜,但他在君家的威望依旧不是君奕天这个天降的二少爷可以比的。
不过,君奕天做这些自然也不是无用功。
此时的君奕天在君项下葬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里把玩这一道黑色令牌。
这令牌通体由乌金打造,上面篆刻着一道道符文,正面还刻着一个“君”字。
看样子是君项的一道底牌,或者说是君家的一个底蕴。
这让君奕天瞬间就想起了昨日晚上来替自己传送丹药的那名黑衣人影。
对方隐藏气息的能力确实有一手,尽管实力不强,但即便是四长老君计也没有发现那一人影的踪迹。
而这个令牌,似乎就是能命令那些人的信物。
果然,这些家族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至少,那隐藏气息的功法就十分不简单,似乎品阶也不低。
至少也是个天阶或者是神阶的功法!
而这样的功法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三流仙朝的家族中,这一点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目前这些倒不用急,眼下还是得琢磨怎么将君家的人拉到自己的手下。
“来两个人!”
他对着黑色令牌说道。
……
没有反应。
君奕天皱眉,打量了一番后一拍脑门。
看来是要激发一下。
于是他随手一抓,一颗极品灵石出现在他手中,随手捏爆,一股精纯的灵气逸散,随后被君奕天以法则禁锢,操控着注入令牌。
伴随着令牌上的五个符文的闪动,五道身影出现在君奕天所在的房间。
君奕天眉毛一挑。
看来唤来的身影数量和这些符文闪动的数量一样啊。
“主上。”
五道漆黑身影始终半跪在阴影当中,似乎他们本就生于黑暗。
而对于对方的恭敬,君奕天也没有感到意外。
对于这些人,或者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彻彻底底的傀儡,他们只忠诚于令牌的拥有者。
这也是君奕天敢于将他们召唤而来的原因,毕竟,即便是昨天君项死了,他们也没有过来找君奕天的麻烦。
当然,也可能只有君家的嫡系才能掌握这道令牌,不然,君无笑可能已经把这种好东西据为己有了!
“去,将目前君家各个管理人的信息给我整理出来。”
“境界,修为,每天所做之事,一些蝇营狗苟之事整理出来都告诉我。”
“除此之外,将君无笑当上家主后的所有是全部告诉整理,明日,我要见到结果。”
“领命!”
五人齐齐喊道,随后便消失不见。
没问原因,没有犹豫,一切都按命令行事。
不得不说,君奕天对于这种手下也是颇为满意的。
不过,随即君奕天眯眼。
那么君项手握这种利器,又有什么安排呢?
“希望你的安排,不会让我失望吧。”
他嘴里喃喃道,随即便闭眼开始恢复伤势。
……
另一边,君无笑的房间。
君无笑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满脸肥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三长老推门走了进来。
君无笑皱眉,冷声呵斥道:
“进来不会敲门吗?”
三长老动作一僵,推门的手顿在了半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吧。”
深吸了一口气,君无笑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平淡了许多。
三长老小心翼翼地走进,看向君无笑的眼神有些畏缩。
看得出来,君奕天所做的事并不是没有对君无笑造成影响。
三长老眼神闪了闪,眼带恭敬地朝君无笑行礼。
毕竟,对方现在可是掌握着着他的资源。
没有看君家与唐家的合作,他什么也不是。
所以说,在君家,谁是君无笑的第一狗腿子,那非三长老莫属。
“怎么了家主,生这么大气”
三长老开口询问。
君无笑冷冷地瞥了三长老一眼,心中对方暗骂一声“蠢货”:
“家主?”
“我现在可不是家主!”
“那是?”
三长老一愣,一脸狐疑地问道。
君无笑冷笑一声:
“还能是谁?”
“你今天不是见到了,正统的继承人回来了。”
“咱们这些篡位之人,必定是要挪位子的。”
三长老一惊:
“什么?!”
“你是说那个傻子?”
“这怎么可能!”
显然,三长老对于君奕天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方还是个傻子的阶段,至于说这两天君家的变故,他则是将这一切归咎于巧合,或者说是大长老的另外布局。
结果大长老竟然没当上家主,而是那个傻子要当上家主。
三长老有些不淡定了。
其实谁当家主他也并不在意。
但,君无笑可是关系到他的修炼资源。
唐家与君家的合作,他才能从中捞取油水。
换了君奕天当家主,和不和唐家合作可就说不定了!
一念及此,三长老有些着急,他看向君无笑:
“怎么办?”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三长老虽说不太聪明,但也不是没有脑子,昨天的圣旨,今天君项的莫名死亡,以及连一向沉着冷静,以阴险毒辣着称的君无笑都皱紧了眉头,在这里独自生着闷气,那就说明,这种局面很难挽回。
君无笑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
若不是看着家伙还有些用,如此聒噪,君无笑早就把他给办了。
“无妨。”
“老夫掌握君家这几年,差不多已经把君家洗了一次牌。”
“那黄口小儿即便坐上那个位子,目前也掀不起风浪。”
“静静等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