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也给我用最好的药，后天我也要站起来。”
乔宇看着南嘉，面色严肃认真。
南嘉叹口气，道：“好吧，我尽力。”
……
姜央正在逗粉团玩，电话突然响了，接通后传来白沐泽温润的声音，“顾御城官宣，后天下午三点，面向全球直播活人试药的过程，你可以提前行动了。”
“好。”
姜央回答得干脆而坚定。
两天后，Z国时间上午九点，姜央抱着粉团坐在客厅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
此刻全世界的电视台都在直播用爱疫苗的志愿者试药视频。
试验开始了，先前召集的一百名志愿者戴着面罩穿着统一的服装，鱼贯而入，被注射了疫苗后，又被注射了丧尸病毒，接着每十个人关在一间房子里，进行观察。
全世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十间房子里的志愿者，一个小时过去了，志愿者安然无恙。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眼看着最关键的十二个小时就要结束了，人们微微松了一口气。
姜央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疫苗成功是全球人类的福音，她没理由不高兴。
粉团早就去睡了，她简单泡了一桶面，放在茶几上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眼睛却依然盯着视频。
“快看，有人发病了！”
乍然响起的声音，尖锐而响亮，却让全世界顿时陷入了宁静当中。
片刻后又沸腾了。
姜央嘴里含着一口面忘了咽下去，目光死死地盯着视频中的房间。
不错，的确有人开始发病了，一开始只有几个人，接着是更多的人，很快十个房间都变成了人间地狱。
发病的人变成了丧尸开始啃咬其他的人，还没发病的人拼命拍打着铁门，哭喊着外边的人放他们出去。
随着一阵清脆的枪响声，屏幕变黑了……
全世界的网络瘫痪了，只因为顾氏的疫苗出现事故，害死了一百个无辜的人。
不出一个小时，顾氏集团的股票呈现断崖般下跌，市值瞬间蒸发了几百亿美元。
姜央扶着大碗面坐在地上发愣，直到粉团醒了用哭声抗议才把她给唤醒了。
她急忙冲到卧室，给粉团塞上奶嘴堵住他的嘴，又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想继续看一下新闻，恰好看到顾御城被戴上手铐被押上警车的一幕……
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掉下来一缕碎发，破坏了他清然儒雅的形象，颀长挺拔的身材佝偻着……
那个稳重如山、霞姿月韵的男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了……
接着就有新闻记者开始长篇累牍地报道，“……赫赫扬扬几百年的顾氏商业帝国，因为一批假疫苗和一百条人命，顷刻间土崩瓦解……”
眼看着他大厦倾倒，姜央心里却一点不轻松，她想过报复他，也想过把他给搞垮了。
结果她还没付出行动他就垮了，同时人类战胜丧尸病毒的步伐又被迫中止了，她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门铃响了，白沐泽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凝重，似乎也受到了新闻的影响。
姜央冷眸注视着他，脱口问道：“药方不是你给他的吗？你不是说，那是个药方能治疗所有的瘟疫吗？”
白沐泽神色一顿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按理说小白鼠没问题，人一般也不会有问题，不知道具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为什么不出面澄清？”
她是个女人，但不是小人，就算她想报复顾御城，也绝不可能拿人们的生命安全做赌注。
既然药方是白沐泽给顾御城的，出事了，白沐泽就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而不是保持沉默。
白沐泽闻言，面色瞬间淡了许多，他看着姜央，柔声道：“你不奇怪顾御城为何没把我抖出来吗？”
“呃，为什么？”
姜央有点懵，商人重利轻义的本性，会让他们在遭遇危机的时候本能地找个背锅侠来承担责任。
可是，直到现在，顾御城依然闭口不提白沐泽和他合作的事情。
“因为从始至终，研究工作都是打着顾氏的名义在进行的，成功了是他们的荣耀就会日进金山，失败了他们也要承担应有的后果，而我只负责拿那份分红，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姜央你不该偏心。”
说完他垂眸看着粉团，面上带着丝丝不甘和委屈。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姜央认识到自己有点冲动急忙道歉。
“没事，其实你只要承认还爱着他就是了。”白沐泽的声音幽幽的，似乎受伤不轻。
“不，我早就不爱他了。”姜央脱口而出。
白沐泽看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心里顿觉十分沮丧。
“他坐牢了，一百条人命，估计要把牢底坐穿了，你还想继续报仇吗？”
“继续！”姜央的声音很坚定，似乎为了证明她不爱顾御城了。
“如果你想，我能让他判死刑。”
白沐泽的声音很柔和，拳头却攥得很紧，姜央听了当时就愣了。
半晌后她幽幽问道：“他罪该至死吗？”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始终不明白，顾御城和白沐泽的梁子究竟是如何结下的。
明明小时候他们还是发小，却在几年前突然生疏了，她出现后两人更是反目为仇。
但是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绝对不是“情敌不可共存”那样简单。
白沐泽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急忙微微一笑缓解尴尬，然后道：“毕竟是一百条人命，就算他们事先签署了自愿条约，出事不追究厂方责任，但那是在药品基本成功，只是个别出了意外的前提下，而不是全部死去。
那只能说明药品本身存在重大问题，如果家属认真追究起来，判死刑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事你看着办吧，我就不插手了。”
白沐泽说着，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把她揽进怀里，温声道：“VK已经姓白了，那些大佬也死了，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姜央身体有点僵硬，低声道：“可是宫本依然逍遥法外，我……”
“放心吧，总有一日我让你亲手杀了他。”
白沐泽说着俯首去吻姜央潋滟的嘴唇。
姜央睁大桃花眼，拳头逐渐收紧，眼看着白沐泽绯红的薄唇就要吻上她了，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接着猛然把他推开。
白沐泽亲了个寂寞，有点懵地看着她，温润的眸子里充斥着受伤。
“我以为，你不会再拒绝我了。”
“我的确不想拒绝你，可是关键时刻我突然产生一种哥哥亲妹妹的感觉，就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她的样子很无辜，眉眼弯弯的不像是撒谎。
白沐泽只好叹口气道：“你会习惯的，我又不是你的哥哥。”
“好，慢慢来吧，顺其自然。”
姜央的口气不太自然，眼神也闪烁不定，白沐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了然。
她哪里是下不去口，分明是对他不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久了，就是一块石头也被他捂化了，为何就是不能捂热她的心？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姜央急忙拿起手机一看，是她在欧曼的秘书打来的。
“怎么回事？”
“姜总，出事了，顾氏集团的事情曝光后，我们集团也解密了一份文件，竟然是您不久前购买的顾氏疫苗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