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机会？”
“抢占疫苗市场，搞垮顾御城。”
“你想和他合作？”那不啻于与虎谋皮。
白沐泽站起来，在客厅内缓慢踱着步子，嗓音温润悦耳。
“姜央，VK集团的幕后大佬不允许我一直这样躲下去，VK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洗白……”
姜央闻言，面色渐冷，“你很清楚，我和VK有仇。”
“姜央，一条大船撞礁沉没，船身没错，有错的是那些掌舵的人，以前的VK 我做不了主，现在同样如此，但是我跟你发誓，未来它一定姓白，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翻身。”
“可是，我想给华强报仇。”
“盛明已经死了，SG也土崩瓦解了，几个月前鲍威尔又被人杀死在睡梦里，除了在逃的宫本外，华强的仇基本已经报了，姜央，是时候放下了。”
“宫本不死，就不算报仇，还有VK的幕后力量。”
听到姜央的话白沐泽面色突变，他看看四周，快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姜央，听我的话，顶多再杀了宫本，千万不要去追究VK的幕后大佬，他们，你惹不起，除非两个国家之间起了战争。”
“哼，安倍也是国家首脑，不同样被一个小人物给干掉了？谁也不是三头六臂，都是一根脖子扛着一只脑袋，还不都一样？我就不信他们还成了打不死的老妖精了？”
姜央撇了一下嘴，对白沐泽的警告不屑一顾。
白沐泽见她如此自负，突然想起什么，就问道：“姜央，几年前的那晚你一人轻松撂倒了六个歹徒，身手异常敏捷，似乎受过正规严格的训练，你以前……”
“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上大学后天天练习搏击，后来还学了射击，所以懂一点花拳绣腿。”
“是吗？”
白沐泽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她的身手根本不是花拳绣腿，但是姜央不肯说，他便不能再问了。
“你能给我VK的幕后大佬名单吗？我绝对不会连累你。”她抬眸看他，眼中充斥着希冀。
“所以，你还是想报仇？”他神色复杂。
“对。”她的眼光坚定不移。
“好，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他似乎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姜央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这个孩子她终究还是留下来了，就在手术刀进入她身体之前的一分钟她反悔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一边抚摸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白沐泽，“你打算如何获得疫苗的市场先机又如何搞垮他？”
“你只管静心养胎，躲在暗处看戏，慢慢就懂了。”
“好吧，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不用客气。”
说话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
顾御城抛出橄榄枝后，全世界范围内的生物研究所纷至沓来，都想分一杯羹，却都被顾御城给拒绝了，直到白沐泽出现。
他在临时办公室里秘密接见了白沐泽。
时隔半年，两个男人又一次面对面坐到了一起，他们彼此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都想在对方身上看到他们的近况如何。
顾御城拿出一根烟，问他，“介意吗？”
“随便。”白沐泽很绅士地一笑。
顾御城点燃了烟，摞起双腿，在青色的薄烟里眯着凤眸看着白沐泽。
“看来她过得不错，所以你看上去神清气爽。”
“顾总却清减了不少，不如在镜头前那样光鲜亮丽，想来一定是夜夜相思所致，对吧？”
顾御城淡漠地一笑，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你把她藏得很好。”
“不，开始的确是我给她找的地方，但是后来就是她自己的主意了，因为她足够了解你，知道某些地方你绝对想不到。”
“是嘛？”
顾御城轻轻一笑，他从不曾轻视姜央，却不得不承认还是低估她了。
“她会主动走出来了。”说完，顾御城又吸了一口烟。
“起码最近不会，这次你下的鱼饵只能把我引出来。”
“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上钩。”顾御城微笑着，语气很笃定，“就像她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她。”
白沐泽面色微微一动，看着面前的男人，感受到他的气场正在逐渐变强。
内心突然有点烦躁不安，那种久远之前被他压制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转世投胎，即使他们的关系再也不是从前那种主仆关系，他依然挣脱不开那种被压制的挫败感。
“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和你较量而是为了促成合作。”
顾御城吸了香烟，浅笑晏晏道：“商场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
“不错，在国际组织替你灭了SG，你的人又杀了鲍威尔后，我以为我会是你最后的敌人，没想到利益使我们又走到一起了。”
“能不能走到一起还要看你的诚意，我不和没有价值的人合作。”
顾御城喝了一口咖啡，声音和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喜怒不言于色。
白沐泽略一思考，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看到那张纸，顾御城的眼角微微紧缩又迅速恢复如常，他放下交叠的腿，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眉头微微一蹙。
“这就是上古那次险些灭了第一批人类的瘟疫解药配方？”
白沐泽一愣，面色稍显不安，“你是如何知道第一批人类险些灭于瘟疫的？”
“道听途说。”
“所以你根据自己的记忆，知道我或许还记得那个药方就想把我引出来？”
“我只是想得到更合理的配方，并不一定是你这个上古秘方，毕竟在那次瘟疫中，玺灵用它熬的药毒死了很多无辜百姓。”
玺灵也因此堕魔，这是墨宸和白沐两个人的痛，那种痛苦直到今日依然记忆犹新。
“那一次我给她的药方并不是这个。”白沐泽幽幽地说，面色晦暗。
“什么？”顾御城的眸色迅速韵上了一层寒意。
“那时，我还不是人类，看到玺灵对人类倾注了太多注意力，心里很不平，就想趁着瘟疫一了百了，没想到却害了她。”
“你不只想一了百了，还想嫁祸到墨宸头上，真可谓一箭双雕，你这只‘瑞兽’比任何禽兽都凶残。对了，你就不怕我再次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