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辈,路通了。”随着一阵巨响,半人高的一整块泥墙轰然倒在了夏渊的身后,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墓道。
“行了,那就继续走吧。”徐鸳鸯伸手将温喃拉了起来,走到夏渊的身前,用脚将散落在地上的土块往边上踢了踢,率先弯腰走进了墓道中。
她从墙上拿下一盏油灯,夏渊亲眼看着油灯在她拿下来的一瞬间竟然亮了起来,这又是个什么原理?
“你在看什么?”徐鸳鸯感觉到了夏渊的视线,有些不太自在,转身才发现,他那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油灯,“这里面放了我师父的研制的药,能让油灯在被晃动的瞬间燃烧起来。”
“老前辈的药竟真有那么神奇?”夏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加凑近了些看,徐鸳鸯的身体一僵,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和夏渊靠得那么近了,多少感觉上还是有些不自然啊!
“那老前辈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发明公布于世呢?”温喃也凑近了些看,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整个油灯里充斥了许多细小颗粒,它们的身上都发着橘黄色的光,看起来就真的像是火焰一般。
“当然还是因为守墓人的身份啊。”徐鸳鸯将两人推开了些,拎着油灯自顾自地往里走,“你们也看得差不多了,赶紧走吧。”
“徐前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夏渊跟在徐鸳鸯的身后,望了她的背影很久,总算还是想要将那个憋在心里许久了的问题问出口。
“你问吧。”徐鸳鸯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夏渊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已经很久没有被夏渊这样盯着看了,即使她几乎已经能想到他要问自己什么,那在心中封存了许久的感情,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徐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过是个卖古董的。”
“我不相信是这么简单,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对这墓底下如此得熟悉,而且来了不止一次,又与温老爷子是旧相识,听老爷子的话,他好像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你了,若真是这样,你为何又能保持这般容颜这么多年呢?”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夏渊直接问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不住地一紧张:“我不是也和你们说过我师父的事情吗?他净喜欢研究这些歪门邪道,我从小就被他收养,自然也是会接触到一点的。”
“前辈,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你和老前辈是一个情况,你的样子更像是仙侠小说中的容颜不改,长生不老。”
“你在说什么呢,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来,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人都是会死的。”
“那如果说你并不是人呢?”
“哈哈哈,你这个小娃娃真是有趣,我若不是人,难不成还是妖吗?”徐鸳鸯没有想到竟然能从夏渊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新鲜。
“好了小渊,别再问了,差不多就行了。”一旁的温喃扯了扯夏渊的衣服,“抱歉啊前辈,让您见笑了,小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没事的,他会感到奇怪也是难免的,毕竟在他之前也有过许多人问我相同的问题。”
“虽然我也很好奇您的身份,但若是您不想讲,就不要勉强了。”
“有些事情,等你们进到了主墓室,就会知道了。”
“说起来我们这一路上似乎也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啊。”秦汉曾无数次听说皇陵里有无数危险机关,但是进到里面的时候却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机关。
“机关?机关都在上面,没有人会想到这里也有一条路,所以这里是没有任何机关的。”
“那前辈,您之前和爷爷来的时候走的也是这一条路吗?”
徐鸳鸯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并不是,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能直接凿开的,我们当初是直接从滑道上爬了上去,重新回了上面。”
“这样啊......”
“怎么?你很失望吗?”
“不是,我是在想,爷爷当初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而我们现在却在走捷径。”
夏渊忍不住插嘴道:“我们经历的危险还不够多吗?先是从山崖上摔下来,再是碰到了一条怪鱼,还有那群会让我们失去意识的毒虫。”
“不是这样的小渊,如果那些机关真如他们所说那般的话,那我们的这些遭遇和爷爷比起来又算些什么呢?光是前辈为我们打开的第一个机关就已经是足够的凶险了。”
“可......”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了。”徐鸳鸯将手中的油灯照向面前被堵死的路,“我们可能得自己挖一个盗洞下去了,这里的地并不是很硬,应该会比刚刚那个地方要好挖许多。”
“只要将这墙挖穿就行了吗?”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后面。”
“那管家,还是我们两人来吧。”
“好的少爷。”
夏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铲子,对着面前的这堵墙就是用力一下,确实就跟徐鸳鸯所说的一般,要比刚刚的那面墙要松软了许多。
只是几铲子下去,两人的身边就已经堆起了小土堆,一个能供人通行的洞穴总算是在慢慢地行成,两人越挖越深,却还是见不到底,徐鸳鸯与温喃缓缓地跟在两人的身后,越往里走,回头看的时候就越发分不清楚哪里是他们挖的,哪里又是过来时的墓道。
“徐前辈,好像可以了。”夏渊最后一铲子铲进墙中的时候,以铲子为中心的一整块墙直接向前倒去,在夏渊的面前扬起大片的尘土。
夏渊率先翻了下去,这一次,他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里就是主墓室啊,还真是大啊。”
“小渊你快看!”温喃视线一瞟左边的那一面墙,赶紧拉了拉夏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看不太懂的字,但是开篇大大的“夏渊”两个字却径直刺入了她的眼里。
“这是......我的名字?”夏渊顺着温喃的指向看去,确实一眼就看见了比别的字要大了几倍的这两个字。
夏渊再凑近了些看,结果无论怎么看都还是自己的名字,“这也太巧了吧。”
“前辈,您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有小渊的名字?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我都看不太明白。”温喃看向身边的徐鸳鸯,见她也是直愣愣地盯着前面的这一面墙。
“这上面写了一个故事,你们想听吗?”
“当然想啦。”夏渊凑近了温喃的身边,也是满脸的好奇,“故事什么的,这上面到底讲了什么?”
这是一个关乎了你们前世的故事......
只有这句话,徐鸳鸯没有说出口,也许先不让他们知道会更加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