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曦笑怼了句,“你这是失心疯了?!”
“就当我失心疯了吧。”谢辰安语气随意,“对了,什么时候把丹丹带回去,许久不见,怪想她的。”
丹丹是谢景曦的女儿,四岁了。
“好啊,明天就回去。”谢景曦很痛快地答应了。
谢辰安挂了电话,又给郝威拨了过去,眸光冷凝,吩咐,“查一下何嘉煜最近的行踪。”
……
一番激烈的战斗过后,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陈沫兮去浴室冲了澡回来,倒了杯白开水,顺便给唐垚也递了一杯。
唐垚接过水杯,看着她浴袍下的风光,挪不开眼。
陈沫兮的头发还滴着水,背对着他坐在一边。
唐垚放下水杯,拿过吹风机,调了小风,给她细细地吹着头发。
洗发露的香气扑鼻而入,味道清雅,并不太浓郁,很好闻的味道。
闻了这么久这个味的牌子,唐垚对这个味道很敏感,也很迷恋这个味道。
他伸手抱住了安静喝水的陈沫兮,声音沙哑,“沫兮,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还不曾了解你的过去。”
虽然已经猜到她的过去并不愉快,可他也看得出她的压抑。
即便这样会戳开她心里的伤口,他也想要了解她,和她一起分担那些过去。
陈沫兮握着水杯的手一顿,许久没说话。
唐垚安安静静等着。
过了许久,陈沫兮徐徐道来,“我的母亲是个富家千金,当初一意孤行离开了家,嫁给了我爸这个穷光蛋,后来就有了我。
说来可笑,我一直不知道我妈的家人在哪儿,她从来没说过,那么多年,她一次也没回过娘家。
我除了听邻居说起过我妈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到这儿,她静了静,继续道:“在我六岁那年,我妈和我爸离了婚,我妈一个人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
我跟着我爸到了成年,毕业后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她的语气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
其实,她的父母当初是走法律程序离的婚,她的母亲请了律师,起诉原因是常年遭家暴。
身为农村人的陈东海自然不是她母亲的对手,不过最终的离婚条件是陈沫兮归父亲抚养。
这件事当时在村里闹了很大的风波,很多人都知道。
说什么的都有。
说她母亲嫌弃婆家穷才离婚,也有说她母亲跟别的男人好了,最后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
她也听了一耳朵。
她父亲陈东海也经常在她耳边骂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说她母亲跟人跑了,连孩子都不要了。
那时候小,当了真,后来长大了,即便知道她的母亲离婚没错,因为陈东海确实不是个东西,可还是把那些话刻在了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
所以她恨父亲陈东海,也恨她的母亲。
哦,她连她母亲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家里没人会提那个名字。
唐垚搂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
他知道这几句简单的话里面一定有着许多不堪回首的过去。
否则她又怎会表现得如此坚韧和无谓?